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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一课（第1页）

“仅仅损失了一小条断掉的触手……”

凌辰重复着这一句话，虽然只有几个字，但仍然可以想象当年圣灵族面对着那些东西心里的惊惧和绝望。

“古籍有说，圣灵之主最后已经开始屠杀本族人了……”茵儿补充道。

“为什么？”凌辰抬起了头。

“那是慰藉。”牧姚回道，“对他们来说，面对虚空，死亡就是最好的解脱。”

惊讶之余，凌辰也闭上了眼睛。虽说他只是个少年，但是能感受到，最后圣灵之主在屠戮最信仰自己的族人时，内心该有多么绝望和悲悯。

“所以说，星辰之力这名字，与其叫这个不如叫灾厄之力。”牧姚苦笑道，“自从圣灵族发现了这个东西，全世界都没有再安宁过。”

“上古龙族作为艾瑟兰达大陆所孕育的优秀战士，在圣灵族发现星辰之力以前，一直低调地生活在这个世界。”茵儿叹息道，“但最后在那诸神一战中，圣灵族强迫唯一有战斗力的他们一起迎击虚空。”

“上古龙族为了不亡族灭种，最后濒临灭绝之际，找到了还算完整的人族，将这么多年与虚空打交道的知识尽数交给了人族，给他们的子嗣留下一个庇护之所。”

“如果说古龙族是力量的象征，那人族则是智慧的代表。”牧姚笑道，“他们也真是厉害，靠着上古龙族给他们这些碎片的知识，人族召集最优秀的学者对其进行充分地研究，终于也是间接的悟出了一股可以抗衡虚空的力量，虽然说也只是星辰之力的残缺部分，人族将它命名为织星之力。”

“那岂不是又陷入了循环？”凌辰皱眉道，这样人族不也成为圣灵族了吗？

“那当然没有，人族可聪明着呢。”茵儿笑道，“他们吸取了圣灵族的教训，将这股织星力所有的知识全部分享给了所有的种族，并建立了一套如何管理这股力量的体系，大家都可以使用和研究，互相制衡和监督，这样就平衡了，安全也有保障。”

“但是……还是不行，虽然虚空灭亡了圣灵族后便自行消散在了世间，但那被斩断的触手还留在了艾瑟兰达大陆……”

“之后，古籍就没有记载了，似乎是文明都断了一样，我们也没有这块的记忆。”牧姚苦笑道，“但我在和学院里面的人交谈时有所耳闻，那个触手给艾瑟兰达大陆掀起了无数的腥风血雨……有可能将所有文明全部毁灭了，我们都只是当时幸存的一些种族的后代。”

“仅仅一个触手，就能这样？”闻言，凌辰大惊，无论怎样那只是一个部位，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我们了解的还不多，不知道先祖们面对的虚空到底有多可怕。”茵儿回道，“毕竟都是未知的东西，那只触手最后可能有了灵智，自立为王，再度和其余几大种族开战也有可能。”

“天呐……”凌辰点了点头，沉默着。如果是这样，那虚空确实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的多，难怪织星者会被送来这个地方。

“是的，仅凭留下的一个触手，将我们整个大陆搞得天翻地覆。”牧姚苦笑道，“我反正无法想象，真正的虚空里面到底是什么，圣灵族当时是在和什么样的东西死斗啊……”

“我们现在用的，都是人族留下的织星之力，这虽然不会像星辰之力那样引来那些可怕的东西，但也有概率会引来一些弱小的虚空生物，因为他也有长相，可以被看到也可以理解，所以虚空都算不上，艾瑟兰达的人们便称呼他虚影。”

“虚影域兽？”

“对。”牧姚点了点头。

凌辰回想到那天晚上，从海上喷薄出的那个巨大的虚影域兽，若是和他战斗的话恐怕在场没人能活下来，而这还不算是真正的虚空。

手掌紧紧握拳，凌辰沉默着，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这些织星者到底算什么，这样活着到底又为了什么？

“好了，只是让你稍稍了解一下，之后碰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要鲁莽行事便可。”见凌辰凝重的表情，牧姚笑笑，之后转头对茵儿吩咐道，“龙茵，去找一下你其它冰龙族的兄弟姐妹，看他们对凌辰说的那个人有没有印象。”

“嗯。”茵儿点着小脑袋，便离开了。

“老大，茵师姐是什么冰龙族，什么意思？和龙裔有区别吗？”看着茵儿的背影，凌辰想起了那天晚上茵儿后脖颈的蓝色龙纹，不禁向牧姚问道。

“古龙族身形庞大，没有人类和精灵那样的灵巧身形，所以也没有诞生特别高度的智慧。”牧姚笑着回道，“但是他们留下的子嗣被人族所照顾，万载的岁月中他们竟都有了些许变异，有些龙进化出了既可以是人类之身，拥有智慧，又可化为真龙的能力。”

“相应的，也有人类获得了龙的力量。”

“前者就是现在的龙族，后者是龙裔。两者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你若真要较真的话，记住龙裔无法化形为真龙便可。”

“但龙族是天生的守护者，他们即使是衰落了也要承担守护这个世界的责任。”

“龙族按照属性将自己的族群进一步分隔，每个属性各为一族，每个族类都有自己的责任。”牧姚缓缓道，“龙茵所属的冰龙族便是冰属性的龙族，他们负责守护当时圣灵族和虚空战争时撕碎的世界裂缝，防止其不时地泄露出什么东西再度祸害于艾瑟兰达大陆。”

“原来如此，这么说他们很重要，学院为什么还要抓他们？”凌辰若有所思，旋即问道。

“边界学院属于界限教会，他们的宗旨便是‘规则’。”牧姚也是有些愤慨，“他们认为所有人都要无条件服从这个规则，既然织星者带来了灾厄，那就是应该全部集中起来流放，无论你是什么原因。”

“我靠，这样？那这什么教会真是一群疯子！”凌辰有些无语，恨恨地骂道。

“是的，但是龙族成年的织星者过于强大，他们也只能偷偷地抓一些幼年期的族人。”牧姚道，语气中甚是戏谑，“所以茵儿便是这般被抓捕而来，无人岛包括附近海域都被艾琳达的鬼灯给罩住，没有人可以找到这里。”

“那些出去的‘毕业’的织星者呢？这里不怕他们组织本族力量来报复吗？”凌辰问道。

“呃。”牧姚一时语塞，“这我也不清楚，你忘了我还没到出去的那一步呢。”

闻言，凌辰沉默地点了点头，如果是他出去了，怎么也得让这个给予他多次生存危机的鬼地方一点报复。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虽然年纪不大，但还是要记住，”看着凌辰的表情，牧姚当然是知晓他在想什么，抚摸着后者清秀的脸庞，点点头道，“在实力还无法达到自己的目标前，忍辱负重。”

“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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