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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可还有哪个小娘没来。”等人都走了,舒晚晚依旧坐在外头,半晌才把忙着的绿珠叫了来。
绿珠暗暗数了数,然后回道:“邹小娘派了人来,说是染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小娘。钱小娘因着孙小娘的事情吓得一直说是心口疼,还躺着呢。
“还有跟小娘一起进府的楚小娘,她是一概不跟各院小娘走动的,自然也不会来。”
也就是说,这慕府里不算她还有七位小娘。
“你可还记得,方才那个邱小娘,说什么让我多注意吃食,切莫吃发物之类的。”舒晚晚一边回想一边说,“对了,她还问了我喜欢吃什么,她下次做了给我带来。”
绿珠也想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是,我听邱小娘身边的侍女说过,邱小娘出身庄户人家,做得一手好饭菜,平日里她都是自己在小厨房开火。”
“几个小娘都围绕着主君说话,她平白无故关心我的吃食做什么。”
“小娘是怀疑,下毒的事情跟邱小娘有关?”
“那要是这么说,赵小娘身边的修画还跟我打听大厨房都给小娘送了什么吃食呢。”刚收拾完茶盏过来的桃梳补了一句。
“她当真问了?”
见桃梳肯定地点了点头,舒晚晚只觉得脑子里一片乱麻,只能吩咐桃梳多注意大厨房那边的动静。
之后几天府里风平浪静,舒晚晚的小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几个小娘间也是相处融洽,一副和和美美的样子。
期间李湘和茗青都各来了一趟,说是主君和大娘子关切她的伤势。
桃梳一天两三趟往大厨房跑,借着之前烧火丫头的名义去厨房叙旧,倒也没引起什么怀疑。
这么着到了第三天,桃梳终于带回来一个有用的消息。
“你是说,李嬷嬷手下一个丫环手被烫伤回家去了?”舒晚晚正吃着糕点,一分神被呛到,连连灌了两盏茶才缓过来。
“是,叫小莹,说是昨天晚上被热油浇了手,皮都被烫脱了一层,伤得严重,大娘子特许她回家养伤。”桃梳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像是亲眼见到了场面一般。
“虽说不能断定就是她,但这个节骨眼上偏巧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嫌疑。”至少给了她一个调查的方向,不然这么没有目的地调查,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线索。
“桃梳,你去打听一下她到底是怎么烫伤的。”
听舒晚晚吩咐了,桃梳应承下来,性子急的她当即就出了屋子往大厨房去。
舒晚晚本还想交代她一些细节,还没出声她人就不见了,不由得苦笑一声,怎么偏要了这么个榆木脑袋来呢?
“绿珠,你平日里可能出府?”
她作为妾室,自然是不能随意出门的。
“能是能,但得有些名目,若是没有正当理由,管侍女的嬷嬷也怕是不会同意。”
绿珠顿了顿,补了一句:“当然若是大娘子身边的女使,或是有些地位的小娘有什么差使女使的,嬷嬷也不会不允。”
舒晚晚扁了扁嘴,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她这个小娘太没用么。
“吩咐你出去买点东西也不行?”
“小娘的吃穿用度一应都是府里统一采买,根据例份下发的,若是例份里没有的东西,一般也是报给后院采买的嬷嬷带回来。”
绿珠据实回了,忽然想到什么,笑道,“奴婢倒是差点忘了,京都里我有个远房姑母在,或许可以借着探望她的名义出去一趟。”
“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出了府,先去看你的姑母,再想办法去查查那个小莹的来历,看他们家里是否有跟什么奇怪的人来往。”
舒晚晚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顺带看看她家里是否有人在外头欠债,或者是否有人犯事。”
要一个人听命于自己做些极可能会让自己丢性命的事情,必定得是抓住了他天大的把柄。
“另外,之前让你收着的羊骨,你找个大夫看能否查出是什么毒。”
这边舒晚晚刚交代完绿珠,方跑出去的桃梳忽然又跑了回来,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似乎吓得不轻。
“小娘,我去大厨房路过东林苑,说,说是邹小娘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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