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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一月底,许大茂还是在自家家里请了席,娄晓娥带着孩子和于莉,何雨水在中院吃的饭,后院三位大爷和何雨柱,许大茂五人一起喝酒。
“三位大爷,我许大茂今天趁着升任副科长的由头请你们喝酒,说真话,可不是为了显摆的。其实副科长也好,放映员也罢,我许大茂还是许大茂,该放电影还是乖乖下乡放电影,真心还不如一大爷,二大爷有技术在手,高段位技工强。三大爷书香传家,柱子哥厨艺在手,只有我许大茂只会放个电影。
很快就要过大年了,我今天略备薄酒,物资紧张,也就这几样菜拿的出手了,还劳柱子哥手艺呢。来,我敬大家一杯,祝愿在新的一年,咱们共同努力,一起进步。也真心希望这灾荒年能尽快过去。干杯。”
一杯酒下肚,三大爷还是挺兴奋的。他好久都没沾荤腥了,今儿不仅有猪头肉,还有条海鱼呢,花生米,大白菜炖炖粉条,酸辣土豆丝味道也与。五个人,五盘菜,不可谓不丰富。
“还得是大茂,这一顿菜,赶上大过年年夜饭都不为过。大茂,三大爷就不客气了哈。”
“来,来,来,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柱子哥,我给你们斟酒。五个菜,聊表我们做小辈的心意,不过主食还得你们自备。菜现在还有那么点办法,口粮是真没路子。招待不周,你们几位担待,不过酒今天还是可以管够的。这坛酒在家放了三年了,今天可算派上用处了。”
还真没说错,这酒还真是有这么长时间了,是许大茂在灾荒年前就买了放家里的。烟袋斜街还有十坛藏着呢。只不过不能让大院里的人知道而已。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三位大爷和傻柱,许大茂都醉醺醺的,没少喝,菜是连汤都蘸了窝头,一扫光。二大爷,三大爷到了家,可劲的夸许大茂局气,虽然话不同,意思差不多,就是和许大茂搞好关系,不吃亏。
唯有一大爷,回了家,很是不高兴。许大茂如果知道易中海觉得他许大茂在95号大院风头盖过他易中海而遭记恨了,他真觉得请易中海吃这顿酒多余。白给吃了还反被恨。谁受得了!
许大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请了就是请了,爱高兴不高兴。
离着除夕还有半个月。他许大茂哪有时间管这些闲事。
他忙着呢,忙着十几个单位调拨着物资挣差价呢,连同郭小三,张凌云一起三人忙了十天时间,在小年之前把该倒腾的事情全部倒腾结束,许大茂挣得满盆满。物资实在太多,差额真的有点多。光许大茂自己挣的那百分之十不到就有一万多块。郭小三每天挣一百五,张凌云每天还挣了两百多。其他单位的主要负责人更不要说了。有钱大家挣,在这十天里,许大茂真正感受到了。
“许哥,有个事想问你一下,你看行不行?”郭小三在这次任务结束后,有点胆怯的问了许大茂。
“小三,有啥事,你说。不说我哪知道行不行?”
“就是几年前我问过你的,我不认识一遗老遗少嘛。他家有两件玩意儿想出手,前几天问过我,想让我找找门路,换点粮食,肉。这我哪有呀。不过那两件玩意儿绝对开门。”
“啥玩意儿,怎么个章程?”
“一件是宋三足汝窑笔洗,绝对的天青色,好东西。那老家伙以前是绝对不让人看的一件玩意儿。”
“还有一件是一幅画,沈周的,我看着不像伪作。”
“三儿,你为啥说是真品,你懂?”
“嗯,懂点,不然以前我哪敢做中间人呐。”
“他什么价出?”
“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外加五百现金。”
“开玩笑呢吧。现在让人出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还外加五百现金,他发癔症了吧?不可能。三儿,古董这玩意儿可能是有收藏价值,不过当下人都快饿死了,他还想这这个价出手,几乎没人接。谁能有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的。钱倒还是其次。”
“那,许哥,你不想接些两件玩意儿?你能出到啥程度?我也好回人家。许哥,那位爷以前挺照顾我的。但凡我有口粮,我还想接济他呢。我也不是个没良心的人。只是现在我也自身难保不是。”
“三儿,你想帮他?你就不怕到头来那位爷说你趁火打劫,贪了他的宝了?”
“那不至于,老头今年七十多了,其实也是过一日,算一日的了。他就好口吃的。这些年该败的也都败的差不多了。”
“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不让你为难,你去和他说,我要看看那两件玩意儿,再和他谈章程,如果成了,我给你三儿也买五斤猪肉过年如何?”
“真的假的,许哥?”
“三儿,你跟着我混也有时日了吧,我说话哪回不算数?这十几天来,你也挣了一千多,小两千了吧,别太招摇了哈。趁着现在,找个媳妇吧。你去联系他吧。就这一两天都有功夫,你说好了日子,我去见就是。”
汝窑和沈周的画,许大茂还是动心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玩意儿,过了这村,真没这店了。
趁着空档,许大茂去了趟白水村,带了点物资和钱给顾寡妇。
“美芳,口粮够吃吧?不够我给你再带点来。”
“大茂,够吃,白水村情况还可以。你这快过年了,还惦记着我,这让我如何是好!”
“应该的。还有,这里是一百块钱,你拿着,袋里还有三块布,你给孩子和自己做套新衣服吧。现在城里也不好过,口粮甚至还不如你们乡下呢。”
“太多了,大茂,我不能要。”
“美芳,给你你就拿着,让孩子好好读书,我在厂里现在也升官了,如果智勇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我就把他弄进厂里跟我学放电影,当然能上高中就接着上。知识还是能改变命运的。智玉嘛,再看,我大师兄有个男孩,比小玉大一岁,等孩子大了,我给说和说和,把小玉嫁到城里去。到时候你也可以进城了。进城了,我可以照顾你的。既然我许大茂和你好了,我有责任管你的吃喝拉撒的。”
顾美芳感动的,一下子抱住许大茂,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许大茂赶紧用棉袖子帮着擦眼泪,一个公主抱,把穿着棉袄棉裤的顾美芳抱起,进了屋里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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