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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臣一手举高垫子,一手揉哄道:“那你就坐我腿上。”
司洛凝脂般嫩白的脸颊浮起浅浅粉红,想起某些画面,控诉道:“你腿比座位还硌人!”
两人闹了一阵儿,最后陆屿臣还是把垫子给塞进行李袋了,一样东西都没往外拿。
司洛心满意足,第二天跟着他一块儿去火车站。
回老家是临时定的计划,而且明天就要出发,司洛都没抱希望可以买到卧铺票,结果陆屿臣也不知道找的谁,临出发前两个小时,拿回来两张卧铺票。
一张上铺,一张下铺,在同一个车厢。
一天一夜的火车,终于不用坐木头硬座了,司洛看着手里的车票,眼睛都在发光,再抬眸看陆屿臣的时候,目光里满是小星星,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这下放心了?”
接收到她这种目光,陆屿臣面上表情不变,淡定地把票拿过来揣进军服胸前口袋,实际心里享受得不行,那种被自己女人崇拜、依赖,当靠山一样的感觉,好像心脏每一寸褶皱的地方都像被抚平了,熨帖极了。
司洛唇角飞扬,主动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脸蛋在他胳膊上小猫一样贴蹭一下:
“上次听苗苗说卧铺票特别难买,托关系至少都要提前大半个月,还不一定能买到,没想到我对象这么厉害,临出发半天就买到票了。”
陆屿臣垂眸淡淡睨她一眼,看她小嘴叭叭地夸他,他唇角微不可查地翘了下,“行了,赶紧看看还有没有要买的东西,要去站台了。”
司洛想也没想地摇头,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行李袋打开,把棉花垫子给抽了出来,这个确实不需要带了,放包里太占空间。
她想了个办法,花了五毛钱,把东西寄放在列车员办公室,等回来时候再取。
两个人上了火车,过道拥挤,司洛被陆屿臣护在怀里,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胳膊挡在她四周,用身体给她隔出一方空间,司洛一点都感觉不到旁边人的推搡,身上连点汗都没沾,一路顺畅地找到自己车厢。
车厢是四人铺,一边两个床铺,一上一下。
司洛和陆屿臣的床铺都在同一边。
床板是皮革的,上面铺了一层薄棉垫,还配了个小枕头。
进去后,陆屿臣便让司洛在下铺坐着,他开始收拾。
先把行李袋打开,拿了两张干净的枕巾出来,往小枕头上一搭,又继续从行李袋里掏出喝水的杯子和几样小零嘴,搁到靠窗的小桌板上方便一会儿吃用。
都安置妥当之后,陆屿臣才把行李袋往床下一塞,然后来下铺挨着司洛一块儿坐,车上空间本来就不大,两人没像在外面那样还要隔着半米距离,而是自然而然的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坐。
两个人进车厢的时候,对面上下铺都已经有人了,下铺是个齐耳短发的女同志,一拖二,怀里抱着不到一岁的奶娃,奶娃睡得正香,旁边还坐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娃。
女人上铺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一头茂盛的鸡窝发,手里正捧着本什么书看得津津有味。
短发女人从司洛和陆屿臣进来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看,觉得两个人长得极扎眼,但女的一看就年轻娇气,不像是已婚的,进来后啥也不干,就等着男的伺候。男的穿军装,高大帅气,还体贴会照顾人。
“同志,你俩什么关系?还没结婚吧?”短发女一边晃着怀里的奶娃,一边视线好奇地在司洛和陆屿臣身上来回打量。
出于礼貌,司洛还是冲她微微点头:“我们是对象。”
短发女心道果然还没结婚,视线瞟了眼陆屿臣,继续问司洛:“你对象是军人吧,你在哪个单位的?是本地人不?”
“你们这趟去川省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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