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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缉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挥下去砸在马背上,谁料这马还是个有脾气的。
被这么打了一拳,立刻一仰头一嘶鸣就开始尥蹶子,直接把於缉平整个人都从背上掀了下去。
於缉平摔下马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吃了满嘴的草,才被人手忙脚乱的扶起来。
其中一个小厮担忧问道:“二公子,这怎么办?”
於缉平刚站直身子,冲着那小厮就是一脚,吼道:“能怎么办?走啊!我他娘的还能回家不娶了怎么的?”
看样子於缉平应该是於骋亲生的,踹人的姿势都是一脉相承的。
好,暂时排除於骋头顶绿油油,替别人养儿子的嫌疑。
姜衍黛在眉骨处用手搭了个棚子,毕竟这距离属实有点远。
只见於缉平貌似在骂骂咧咧,瞧那形容大有泼妇骂街的架势。
一行人暂时性的放下了那些个吹吹打打的物什。
跌跌撞撞地淌过泥地,於缉平本来是让小厮背他过去的,然而那小厮不大靠谱,脚下一滑。
於缉平直接栽进了黄泥地里,嘴里还吃进了口黄不出溜水,打着踉跄爬起来后,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他呕吐完,对着那个背他的小厮又是一脚,把人推到在泥地里才算完。
“我去你大爷的!”
那小厮从泥地里滚起来,委委屈屈地跟上,小声嘟囔道:“我没有大爷……”
於缉平闻声,回过头用眼神狠狠剜了小厮一眼,小厮只得捂住了嘴。
总之,淌出泥地后,所有迎亲的人都弄得满身狼狈。
连带着重拾喜乐,吹吹打打继续迎亲的队伍,怎么看怎么滑稽。
阿诚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没忍住笑的肚子痛,顺带狠狠骂了几句活该。
姜衍黛拉着阿诚跟上,路上还顺带拿了串冰糖葫芦。
姜衍黛笑嘻嘻地拽了拽阿诚的袖子,“阿诚!”
阿诚小气地捂着自己的荷包,拒绝的那叫一个直接:“不给!”
姜衍黛顿时垮了脸,“你也太小气了吧?一文钱!”
卖糖葫芦的小贩,伸出两根手指纠正道:“两文!”
这年头糖葫芦还涨价了?
姜衍黛一摸身上,半文钱的影子都没有。
她悲愤了,原来她现在是个冰糖葫芦都买不起的穷鬼!
阿诚看她垮了脸,想想还是咬牙拿出了两文钱,拉着姜衍黛继续跟着迎亲队伍走了。
姜衍黛看看手里的冰糖葫芦,想想自己穷鬼的现状,顿时感觉手里的冰糖葫芦也不香了。
迎亲队伍仍在吹吹打打,偶尔还洒两把花瓣,好容易艰难地到了李府。
路上的围观群众纷纷呆滞,这承德侯府是不想娶李家姑娘吗?
这青天白日,无风无雨的,上泥潭子里头打滚去了吗?
那些个在外头迎亲的李家兄弟脸上也难看非常。
俗话说,成亲当日踩黄泥,不死也得离。
娶他们妹妹叫於缉平那么委屈吗?
那些个堵门的人见状,也一时鸦雀无声,两方大眼瞪小眼,安静的叫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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