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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诗见过陛下以及在座诸位。”柳凝诗朝着众人敛衽一礼。
“卑职佟博叩见陛下,见过诸位大人。”佟博亦行礼道。
“凝诗,你怎么会中毒的?跟朕说说,有什么事朕为你做主。”萧时雨望着柳凝诗问道。
“谢陛下关心,一切都因为凝诗任性,想尝尝河豚的鲜美,才会不小心中毒的,还请陛下勿要怪罪郡主。”柳凝诗轻咳着:“至于前去馆驿的杀手,有一点做得很奇怪!”
“哦?有何奇怪之处?”萧时雨好奇道。
“启禀陛下,据卑职勘查现场得知,整个馆驿中除了郡主和韩相的卧室完好无损,其余地方皆遭遇了杀手的袭杀,一片狼藉。”佟博接过了柳凝诗的话茬:“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杀手在袭杀馆驿的同时,郡主与韩相就有很默契的离开了馆驿。”
“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元瑾怒道。
“那刚才韩相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杀手是冲着柳姑娘而来?”安大防接口反驳道。
“刚才韩相也说了,不管杀手是不是因为柳凝诗而来,现在使团里死了这么多人,而且都死于贵国,你等难辞其咎;陛下若是对此事不给个交待,瑾定会修书于家兄,让贵国见识一下我魏国的铁骑。”元瑾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紧握的双拳亦隐隐闪着黑气。
“郡主,你这是在威胁朕吗?”萧时雨剑眉紧锁,面色冰冷,大殿上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咳咳!陛下,可否容老臣说一句话。”张佩之上前一步。
“讲。”萧时雨冷声道。
“我齐国自太祖武皇帝建国已历三世,而陛下您更是英明神武,治国有方。如今,我齐国民殷国富,三军用命,郡主,你觉着我们会怕你们那十万铁骑?”张佩之老态龙钟,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过我齐国乃礼仪之邦,凡事都讲个理字。不管如何,一定会找出凶手给郡主一定交待。至于使团死去的人,我们也会给予厚葬。”
“光厚葬可不成。”韩勋朝着郡主使了一个眼色:“难道就不应该抚恤吗?”
“自然应该抚恤;但如何抚恤,我们君臣还需要商量一下。”萧时雨脸色渐渐的缓和下来。
“好,就以十日为限;若十日内不能找出凶手,给出抚恤,我便回启程回洛阳。”元瑾周身的黑气也慢慢散去。
“陛下,如今魏驿馆已经成危险之地,郡主等自然不宜居住于此;不如请郡主与韩相暂时居住于我京卫府玄武院,由若水带队如何保护如何?”司若水主动请缨道。
“不知道郡主、韩相对若水的提议可有异议?”萧时雨不愧有王者风范,瞬间恢复了往昔的气度。
元瑾朝着韩勋点了点头,韩勋向着萧时雨作了揖:“谢陛下,不过也请柳姑娘也一同前往玄武院居住,十日后尹姑娘的事也需一并做一个了结。”
“准奏。若水,送郡主与韩相前往京卫府歇息。”
“是,陛下。”
待得元瑾等人走出大殿,萧时雨挥了挥手:“司农大人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群臣朝着萧时雨行礼后纷纷退出大殿。
“哼,今天元瑾的态度也太嚣张了,要战便战,难道还怕他不成?”萧时雨怒气冲天。
“请陛下暂息雷霆怒之怒,若是只针对一个魏国,我们当然不惧;怕就怕燕国在一边隔岸观火,待我们和魏国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却坐收渔翁之利。”张佩之又咳起嗽来。
“嗯!这些朕都明白,要不就不会这么一忍再忍了。今日朝堂之上亏得卿家机智,又为了我们争取了十日时间。袁奎也是,堂堂上国柱,就受了一点挫折,便终日告病在家闭门不出。”萧时雨失望了摇了头。
“陛下,以国柱大人的心性,相信很快就会想明白,回来继续为陛下效力的。”张佩之会心一笑。
“嗯,但愿如此吧。不过,军中正是用人之际,也不能因一他人而废天下事。司农大人,就有劳你推荐一些能领兵的青年才俊,拟个名单呈于朕看。”萧时雨一脸疲惫:“好了,去办吧。”
“谨遵陛下口谕,老臣告退。”张佩之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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