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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先前刘文周的分析,这一队斥候大约只有半个时辰的先手,所以飞马南下的途中是不好停留徘徊太久的。只是过了片刻的功夫,老梁便叫大家上马继续赶路。
先前缓行南下之时并不觉得身上大大小小那些伤口有多难受,但是如此策马狂奔百多里地之后,赵平川和李长安便开始犯难了,着甲兜鍪加之骑马颠簸,伤口总被冷硬的甲胄铁片隔着潮湿的衣衫一下一下的剐蹭,这种感觉着实太不好受。
老梁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同行军士,大雨滂沱看不太清,但是看得出来被围在中间的那两个新兵行止僵硬,一眼便知道原因。但是,说的不好听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一路实际就是逃命,所以也确实是不好收紧缰绳来照顾这两个伤兵。
“压低身形随着战马起伏,铠甲的剐蹭免不了,只能是尽力少一些。”虽说没办法停马喘口气,但是老梁还是略略落后一些来到这两个新兵身侧,说了些不是办法的办法。
……
一行人冒着大雨南下,策马至天明。
风雨停歇之后便起了大雾。
一夜行程,这一队斥候一个个的早就都疲惫得不行了,即便是在边军做斥候做了十来年的耿彪和在边军待了更久的伍长老梁也已然掩不住面上的疲态。
两人示意众人放慢速度之后就吊在行伍的最后,商量着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停下休息。
刘文周临时被老梁叫到队伍的最前头开路。马速放缓,刘文周闭着眼骑在马上,一面算是闭目养神苦中作乐,一面也算是用一用一介书生的神修本事。这种大雾天,对于神修来说,念力比眼睛要管用许多。
大约往前了两三里地之后,一直闭目的刘文周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同时睁开了眼,眉头微皱盯着前方的大雾浓重。跟在最后的两名伍长在刚停下的时候就立刻策马上前到了一行人的最先头,齐齐看着这个抬起手就一直没放下的新兵。
刘文周面色凝重,转头看了眼老梁和耿彪,往前面的大雾点了点下巴,然后又点了点头,只是从头到尾没说话。最后又缓缓从挂在马背上的刀鞘之中缓缓抽出了长刀提在手中。
老梁和耿彪自然懂刘文周这是什么意思,三人身后的军卒们一样懂。这一队斥候在此刻纷纷抽刀出鞘,提刀在手,空着的那只手轻抚座下战骑安抚着它们的焦躁,从头到尾,寂静无声。
比之于这些匆匆南下算是一头撞上拦路人的端岳斥候,大雾对面的突勒探马就很算有备而来以逸待劳了。虽然这些接了那千人将薛宗翰飞隼传令的突勒探马大都只是普通的探马游骑,战力也就只能是个一般军士中的佼佼者而已,远不如那些被围追堵截南下逃命的端岳斥候来的人才济济,但是奈何人多。
现如今原本只在那边三三两两游荡缓行的突勒探马游骑被一只飞过头顶的鹰隼集结在一处,最少说也有个几百人了。虽说大雾浓重,这些普通的探马没有刘文周那种闭着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本事,但是这些草原上从小到大长在马背上的草原人光是听那从远到近的马蹄声就足够听声如擂鼓了。
当端岳斥候们抽刀在手的时候,这些以逸待劳的拦路人已经张弓搭箭挽弓如月了。端岳斥候之中,刘文周抽刀在手之后又闭上了眼睛,只是一瞬时间就猛然睁眼,但也只来得及暴喝了一声:“起盾!”
话音未落,对面那一片大雾之中便冒出来一片箭雨,带着呼啸破空的风声转瞬即至。这十来个端岳斥候虽然得了刘文周的一声提醒,但还是有两三人因为太过突然所以连盾牌都没来得及举起便被如蝗的箭矢射落马下,万箭穿心,一片模糊。
战场之上,生死只在一线间。
一波箭雨之后,马蹄声渐起,风起云涌大雾翻卷,目力可及之处已经有突勒的探马破雾而出,其后更是有几十人紧随而来,再后面自然还有更多,数百骑浩浩荡荡的前冲,势如奔雷,天地皆震!
这一串变化只在转瞬之间,这一队端岳斥候之中多是新兵,见势不对都有些愣神,座下的战马抬着马蹄一下一下的踩着地面,打着响鼻有些焦躁。最先反应过来是老梁和耿彪,所谓老兵的经验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耿彪对着这些还有些发愣的新兵大喝了一声:“都他娘愣着做什么?等死吗?!走!”
耿彪调转马头,带头开路,新兵跟上,老梁殿后。
再之后是怪叫着拍马追赶、黑压压如蝗虫过境的突勒探马游骑。
一队端岳斥候,危在旦夕。
被迫掉头北奔的一队端岳斥候,人人心中明白,驾马越快就越快撞上南下的突勒追兵。但若停马,则身后就是虎口。
说来也怪,虽说情势已算很危急了,但是新兵们都很镇定,即便是眼看着就是九死一生的境地,甚至已然有两个同袍命丧疆场,也不见一个个马上骑卒的脸上有那丧家之犬的惶急之色。许是这一队斥候之中两个十几年二十年打老了仗的老卒给了定心丸,也许是云中军的门风便如此。
一群人拍马北奔的同时,人人也在心中默默想着对策,只不过一直没有人开口,毕竟脑子好使这种事也不比提刀砍人不眨眼来的简单多少。要说脑力功夫,自然要算是读书人的刘文周最有本事,眼下情形算是被他说中了,只不过确确实实是天公不作美,运气不好,也怪不得旁人。
赵平川这时也顾不上身上那些大伤小伤被铁甲剐蹭的疼痛难忍,也顾不上爱惜马力,一边伏在马背上打马狂奔一边大声吼了一句:“我说两位伍长还有姓刘的,你们倒是想想辙啊!咱们这么跑下去可就要被包了韭菜盒子了。要实在没辙还不如回头打一架呢,打一半总比打两半合一个要来的便宜吧?说不定临死还能多杀几个北蛮子呢!”
众人沉默,非死不可自然也是能坦然赴死的,倘若真逼到了九十九,赵平川的话其实不错,掉头打一半总比被两头围攻要轻松一些,能撑的久一些自然就有更多杀人的机会。
一群人又奔出去数里地,大雨互至,也没个过门,上来就是滂沱瓢泼。
刘文周攥着缰绳一边驾马一边抬头看了眼天上,大雨砸下来,砸得脸上生疼,眼睛都睁不开。低头又环视了一圈周围,数十步之外白茫茫一片,这视野比先前大雾还差了。
这个来自洛阳的年轻读书人面色阴沉,转头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身侧的李玄,神色不明。
同样策马狂奔的李长安向来灵觉敏锐,刘文周那道眼神他很轻易就感觉到了,同样是转头看了眼刘文周,心中则有些莫名,这个时候看他一眼是什么意思?沉吟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再转头看刘文周时,那人已经收回了目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着头,而且双腿踢了踢马腹,胯下战马跑的更快了一分。
李长安见刘文周是这个反应,心中蹊跷但也没多说什么,危急关头一些细枝末节的也顾不上了。
低头策马的刘文周又跑了片刻之后,突然开口,声音夹杂在滂沱大雨声中有些缥缈:“按照当下的情形来看,有两种可能?”
“什么意思?”这一回接话的是就在刘文周身侧的李长安,刚才姓刘的那不明所以看他的那一眼到现在还让李长安觉得有什么他不清楚的事情在发生。
刘文周倒也不废话,直接开口:“一种可能是我们死了白死。”
“还有一种呢?”问出来的是赵平川,想问这句的是在场的所有人。
“做了韭菜盒子里的韭菜陷,且得熬得住盏茶到一炷香功夫的油炸,也许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刘文周瞥了眼隔着一个李玄的赵平川之后沉声回答道。
赵平川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明所以,这种时候这个姓刘的还这么说话说得云遮雾绕很让他有些狂躁,于是平时嘻嘻哈哈的赵平川破天荒破口大骂:“姓刘的,你他娘的能不能说清楚些,什么叫意想不到的人出现?是突勒人还是咱们端岳人?依据是个啥?都他娘这个时候了,打的什么破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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