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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轰然坍塌的时候,新娘子正在敬酒,她轻轻抬起腕臂,点头向众人微笑,企图用浅浅的酒窝掩饰初次见面的尴尬。酒刚倒到一半,掀翻的小龙虾飞起来,打到了新娘子脸上,红油弄花了底妆,伴随着蒜蓉和年糕的飞溅,如同黑夜里的烟火一样,“轰”的一声四散开来,夺目而璀璨。
这是张伟平醉酒前为数不多的回忆。彼时,他正躺在阳台上,雨水打湿了额头,凉意促使他醒来,他手里正握着一次性酒杯,起身闻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气伴随着急促的鼻息,蹿到了脑门,又顺着喉咙贯穿到胃里,随即转身吐了出来。
那是张伟平配枪丢失的第一个晚上,他从阳台上跑下来,翻遍了所有地方。他想不起是谁送他回来的,只记得当时脑袋昏沉,倒下的那一刻按翻了桌子,成为全场的焦点。婚礼上的那些人,推杯换盏如同集市,唯一能想起的就是新郎付正业。
雨水被风吹成薄雾笼罩在周围,摩托车停在付正业门外,张伟平披着雨衣,敲门声打破了他们的新婚之夜。付正业裹着睡衣爬起来,俩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刚开始一言不发,里屋响着晚间新闻,随后听到“啪”的一声,好像是遥控器重重摔在了地上。
付正业问他,你确定是下午喝醉酒丢的?张伟平点点头,确定,我记得新娘敬酒的时候,还在兜里,那玩意挺重的,我能感觉到,酒醒后就发现没了。付正业问他,枪里有子弹吗?张伟平说,有。付正业说,你说你参加婚礼带什么枪啊,是怕有人抢婚还是怎么的。
张伟平望向屋顶的彩色气球,亮眼的喜字在屋内格外亮眼,他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填到嘴里又吐出来,砸吧几下嘴,“这不是习惯了吗”他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腿,旧时的伤痛隐约发作。
张伟平从警校毕业,转业到莱河镇那年,镇上正在拆迁,两条马路,一条马路贯穿南北两头,一头通105国道,一头通翻身河。另一条大道包围着莱河镇,两边延伸出无数条小路,如同动物身上龟裂的纹路一般。
镇南划出了一个片区做招商引资,那地方不大,所里派张伟平和付正业驻守负责治安,小镇上人口不多,一三五逢集,民风淳朴,没出过什么大案件。
直到那年冬天,一个雪夜,张伟平正在值班,一个女孩从雪夜里冲出来,他浑身湿漉漉的,女孩报警说被强奸了。张伟平仔细做着笔录,他观察着女孩的周遭。他记得那个女孩皮肤很好,胳膊上有片片淤青,像是被人抓的。女孩23岁,不是本地人,工地搞开发那会儿跟着公司实习,在厂房工地上做项目监理,她不爱挤宿舍,租了一个普通的民房,看得出来性格挺单纯的。
嫌犯是当时南片区的纺织厂老板谭仁,四十左右,圆脸秃头,张伟平跟他打过几个照面,在一起抽过烟。只言片语中,让他看到了有钱人丑陋的一面,他抽烟的时候习惯双手环抱着胸,眼睛眯成一条缝,烟从鼻孔里冒出来,趁烟气没吐完的时候就骂人,脏字带着烟雾吐出来,似乎是一种独特的消遣。
他带着女孩去县城医院做医学检测,女孩坐在车上不说话,望着外面光秃的树木,她向张伟平要了一根烟,又问他借火,她抽了两口,呛到了,咳嗽几声,又继续抽,烟雾很快弥漫整个车厢。后来医生检测说有二级轻伤,下体有撕裂现象,拍了片子,开了证明。回去的路上,女孩开口说,能判刑吗?张伟平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风从车窗挤进来,吹散她的刘海,他说,能。之后她便没有说话。
当镇上决定这件事私了的时候,招商引资正在如火如荼,女孩跑到所里闹过,她脸上的皮肤开始皲裂,说话有点无力,他看向张伟平,问他,“你不是说过能判吗?”
张伟平摘下嘴边的烟,吐出嘴里的烟气,正要开口说话。付正业抢在前头,说,“这事比较特殊,要是能判早判了,现在是证据不足,医学检测可以证明你的经历,但是没办法指正某个人,况且谭仁提供了不在场证明,有证人,说那天晚上他跟朋友打牌,那几个人都可以证明,这事说实在的挺难的,我们也沟通过很多次,他说作为你的老板之一,可以提供人道主义援助,他愿意补偿你一笔钱,现在镇上都在搞招商引资,这事毕竟也不太光彩,就别搬到台面上了,你看行吗?”
张伟平默默抽着烟,烟雾氤氲在他和女孩之间,挡住了眼神的碰撞。女孩走后,张伟平把烟踩在地上,用力捻了几下,伸出舌头抚平嘴角的干皮,有些事他左右不了。
付正业负责此事的善后工作,没过多久,一笔钱划了过来,给女孩通知几次签和解协议,女孩没回应。直至那年元旦,女孩的尸体出现在工地的雪堆里,雪堆旁边的吊塔上挂着层层雪花,风一吹,四处飘散,在塔灯的映照下犹如片片精灵。雪已经覆盖了女孩身体,额头裸露在外面,张伟平闭上眼,脑海浮现女孩的面容,犹如那天从后视镜里看到的那般。
2
这件事当时在镇上引起轰动,不过很快又回归平静,相对这种家常话题,人们更期待于农历春节。
北方的冬天,似乎对羊肉充满了兴趣,附近村里四处弥漫着煮肉的清香。当初选择转业在莱河镇的时候,本想只是人生简单的一次过渡,用正义填补内心的迷茫。如今正义感随人性消退,人的初衷原来是可以被时间左右和掩埋的。
年前,张伟平和付正业调查过一段时间,谭仁做过笔录,的确有不在场证明。法医检测报告出来之后,女孩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伴随颅内出血,他看过现场,那年雪下的大,积了厚厚一层,女孩落下来砸下很深的坑,他看了一眼那座吊塔,结案是死于自杀。
“你腿没事吧,下雨天要绑个皮带,跟你说多少遍了,自己一个人要注意点,枪的事你可以问问于倩,下午是我跟于倩送你回去的,我走的早,后面她说留下来照顾你,兴许她知道什么线索。”付正业裹了裹睡衣,抬头看了眼时间,十二点。
于倩,这个名字已经在他心里沉睡了很多年,从同事发展成情侣,经过几年的爱情长跑,却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分开了。在参加婚礼前,付正业把请柬递到他手里的时候,他还特意问了一句,她来吗?付正业说,请了,不知道来不来。那时他就猜到,这个名字就要被唤醒了。
张伟平拍了拍腿,起身要走,“你把于倩地址给我,我去找她,我等不了明天了,丢枪这事不小,你先睡吧,要不然你老婆该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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