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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雪坑里的古穆已经放空思想了,只希望这场白毛风快点过去,不要吹太久了。
古穆用空间里的一些东西在头部支起一个小空间留着出口呼吸,躺着的古穆不一会就感觉到了一阵困意来袭,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不会窒息挂了,就放心的睡去了。
荆如意合上那本《泰戈尔诗集》,端正地放在枕边。拿起杯子喝了点水,面无表情地把头发用手指捋顺,披在肩膀后面,她强忍着疼痛又坐直一些,把被子盖好,拿起罐头刀片般的盖子,继续和罐头口边缘磨了起来。
小木屋外,雪地里,三公里外的一处小斜坡处隆起一个坟墓般的雪堆。
古穆这一睡就是五个多小时,已经是到了中午了,白毛风也在古穆醒的时候变小了。
感觉身上有些厚重,压得自己有些窜不过起来,因为选的是小斜坡处,出气口还是通的,并没有被雪封闭。
感受到自身恢复了一点体力,往上把雪推开太费力了,古穆扒拉了一下出气口,一下子弄敞亮了,扭动了一下身子,快速的奋力的向着缺口往前爬去。
爬出来的古穆回身看了一下雪堆,像个坟墓一样,没眼看,随后把毯子拉出来,抖干净上面的雪又收进空间了。
喝水,吃干粮是必须的,边走,边吃。
自己又被耽搁这么久,也不知道荆如意怎么样了,有吃的有喝的应该饿不了她,那些在床边的食物能让她吃好久呢。
小木屋里,隐隐约约有些腥臭的尿骚味传来,因为屋子暖和,屋外的寒冷并没有封住屋内的气味,这是荆如意床底下的便盆传来的,便盆将近三十多个小时没清理过了。
荆如意伸出左手手腕,右手高高举起被磨得缝里的盖子薄片,她闭上眼,一会又睁开眼,挣扎着,微微颤抖着,心想只要往下猛一划,一切就结束了。
古穆终于走进了小站,咯吱一下开门声传来,古穆一下子踉跄的倒在地上。
他想闭上眼睡一会儿,但在睡前他想告诉荆如意他回来了,吸了一口:“我回来了!”
荆如意准备用力挥下刀片时,开门声传来,手上的刀片也不小心蹭到了另一只手腕上,划出一道淡淡的伤痕。
听到古穆的声音,荆如意怔在那里,缓缓睁开眼。
古穆继续挣扎着站起来,把门关上,但是太累了,手脚已经无力了,只能躬着身子慢慢走过廊道。
他看到荆如意右手正举着罐头盖子刀片对准左手手腕。
古穆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荆如意。
“你怎么没死?!”荆如意歇斯底里叫道。
古穆快步走到床前,用力从荆如意手上夺那盖子刀片,荆如意不放手。
刀片割破了她的手,血从指缝中滴下来。
古穆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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