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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雪落无声3（第2页）

落九天不语，他的表情似乎也不打算回答。

“大人，”彩月挪步至落九天的面前，“你不可以喜欢她。”

那个名为赤纱的女人只会妨碍他复国。彩月在怕，即使她一直觉得落九天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摇决心的人，可是，在刚才，她的尚书大人竟会对那女人说出‘如果我为你舍江山’的话，这不像是她所认识的大人。她怕大人会动摇，会放弃努力到现在的复国计划。

“彩月，”落九天开口，却转移了话题，“落婉玉在城内是么，她一事无成，反而添乱，将她送离这个世界。”平淡地语气，说出得却是让人胆寒的话。

“大人……”彩月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回头的落九天的眼神制止住，只得复杂着情绪站于原地。

良久，寒冬里，她氅衣下的右手攥紧了拳头，攥得手关节泛青，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

次日的清晨，赤纱从房内出来，哈出一口白气，她想去看看落九天的伤好了没有，在背身关上门，一转头，就遇见了阿黄。

“小姐……”阿黄穿得不厚实，在冬天里，身躯显得有些畏缩，连声音也带着颤抖。

赤纱颦眉，又开了门，从里屋拿了件大衣，递给了阿黄，“许久不见你了，小灰呢？”赤纱边说边往落九天的书房走，她猜想他又在书房。

“小姐，我们一番苦练，成为赤令山庄门口的守卫了。”

阿黄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许自豪的表情，但一说完，像想起什么一样，他突然面带惊愕之色，“小姐！你自出江湖闯荡由赫连大公子带回来后就没出过庄了啊，你可是时常见到我了！怎么会许久不见呢？”说到这，阿黄微皱起了眉，“只是小姐你从外回来后，一直视我而不见。”

赤纱语塞，经阿黄这样的反应，她这才知道阿黄还不知道有人冒充过她，不想多做解释，赤纱只是露了一个十分浅的笑容，“再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吧，我很想阿爹了。”

阿黄心想这赤纱小姐真是奇怪，思想了一阵，他带着期待，有些唯唯诺诺地问道：“小姐，你可知我这‘阿黄’的名字来由？”

赤纱听阿黄这么问，眨眼，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片清明，“原来这名字是我七岁的时候给你起的啊！”

阿黄见赤纱竟然不经提醒就忘记，现在又想起，又是喜又是忧，“小灰的名字也是小姐你起的，那时我们总是一个穿黄衣，一个穿灰衣，所以才被你起了这样的名字。”

“诶？那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赤纱来了兴趣。

“多年无人唤我的名字，我都快忘了呢？”阿黄见赤纱十分好说话，也不那么拘束，话语间有了谈笑的语气，“我叫杨赢。这个赢字是我爹喜爱起赌场，场场都希望赢才起的。”

阿黄的语气低落了起来，“不过，因为当年战乱，他不是因为欠债被人追杀而亡命，而是因为被无元军的刀所杀。”

“那你家中可有亲人了。”

“娘昨年病逝，临终让识字的先生写信予我，让我找的妹妹到如今我也没找到。”阿黄的眼上蒙了一层灰，显得一点也不憨厚。

赤纱默然几秒，她才发现，这个着黄衣的少年是成熟的，“你妹妹……”

“嗯，她名为杨若儿。”阿黄哈出一口白气。

杨……若儿！？若儿？赤纱愕然，若儿跟自己说过，她姓秦是舅舅赐给的姓，她原本姓杨。如今——赤纱仔细看了阿黄一眼后，对着下过雪的天说：“若儿，你哥哥，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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