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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祎都惊呆了。
祖道重随手一划,卢氏坞堡的田地从一百二十亩变成了五百亩。
这场械斗打的太值了。
族人累坏了,等到卢庆之来了以后,全都累的坐在了地上休息,听到了祖道重索要的赔偿。
卢氏族人狂喜了,恨不得再打一场械斗。
殷乂人傻了。
就因为一场械斗白白损失了四百多亩田地,赔掉袴袜了,打死也不会同意。
殷乂咬着牙拒绝了:“最多五十亩田地,不能再多了,不然郎就去找明府......”
他刚想说一句去找祖涣做主,毕竟祖涣、祖道重两人不对付,自己的明府还是嫡长子,只要愿意帮忙出头,肯定能够拒绝了祖道重的无礼要求。
祖道重恼了:“你一个小小的贱种庶族,竟敢不给本官面子,还想搬出来祖涣来压本官!欺负不了嫡长子祖涣,还能欺负不了你一个寒门庶族。”
豪族没有入了士族牒谱,依旧是寒门庶族。
“啪啪啪!”
祖道重伸出巴掌,用力扇了起来,都快把殷乂打成一个猪头了,还是咬着牙不松口。
五百亩田地太多了。
祖道重性情耿直,做事直来直去,看到殷乂咬死了不愿意松口,不禁有些束手无策了。
倘若不能帮着卢祎要来五百亩田地。
太丢面子了。
卢祎的脑子里全是五百亩田地,想到了一個好办法:“明府,郎记得殷乂在外郭城的坊市有不少市肆客舍,倘若在里面发现了私盐,应当会杀头吧。”
贩卖私盐是杀头的大罪,市令旗亭有着纠察坊市私盐贩卖的重任,每逢遇到了私盐贩卖都会惊动太守。
殷乂族里是豪族不缺钱粮,不会贩卖私盐,架不住卢祎带着贼捕干‘搜查’私盐时,手里突然冒出来几袋私盐。
这是要把殷乂往绝路上逼。
明目张胆的告诉了殷乂,照样是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卢祎所做的一切,完全符合官署的规矩。
一切都在规矩内办事。
足够折腾死殷乂了。
祖道重、卢祎两人不用背上一点罪责。
殷乂浑身不寒而栗,体会到了‘符合规矩’才是最可怕的一句话。
没有任何阴谋,也没有任何叫嚷着打人杀人。
只是合理的利用了规矩。
用规矩合理的压死了殷乂。
祖道重笑了:“哈哈,还是你的脑子好用,本官怎么没想到按照规矩办事,看来以后不能过于直来直去,需要学会绕弯子。”
殷乂瘫倒在了羊车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请祖令门下的书佐过来做个中人,郎这就签了田产地契。”
“哈哈。”
卢祎心里大喜,笑着说道:“你族的田地少说也有上百顷,少了五百亩田地算不得大事,微不足道了,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卢庆之流口水了:“二哥,要不要再来几场械斗。”
“郎的身体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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