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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战的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弥漫着一股血腥与疲惫交织的气息。王叔苏镇望着那一片狼藉的战场,缓缓开口:“这一战,双方皆损失惨重,再战下去亦是无益。幽州伯、凌云伯,你们可愿就此平局收场?”幽州伯眉头紧皱,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深知再战下去风险极大,权衡片刻后,闷声说道:“罢了,就依王叔所言,平局便平局吧。”凌云伯微微点头,亦是表示同意。王叔苏镇见状,提高声音宣布:“既如此,这第二战,便以平局定论。”此结果一出,幽州伯爵府驻地内瞬间热闹起来。那些权贵们原本紧绷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仿佛胜利已然在望。他们相互庆贺,欢声笑语回荡在营帐之间。“哈哈,虽未大胜,但好歹也未输,这结果也算不错。”“多亏了赵太守的先见之明,借来那些高手,才让凌云伯爵府未能得逞。”世子吴博虎亦是满脸庆幸,他挺直腰杆,志得意满地说道:“这平局不过是暂时的,接下来的文战,我定会力挽狂澜,让凌云伯爵府彻底败北。”众人纷纷附和,在他们看来,吴博虎才高八斗,孙士秋不过是个平庸之辈,文战的胜利必然属于幽州伯爵府。而且,他们深信在最后的比武决斗中,幽州伯凭借高超的武功定能战胜凌云伯,金山岛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然而,在这一片欢腾之中,唯有赵筠一人面色阴沉,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他默默回到房中,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深知叶尘绝非等闲之辈,如此轻易的平局,背后或许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他坐在桌前,反复倒着茶水,却无心饮用,思绪如乱麻般纠结。赵皋见父亲这般模样,不禁有些诧异,开口问道:“父亲,这第二战平局,对我们而言是好事,您为何如此忧虑?”赵筠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忧虑:“你懂什么,那叶尘诡计多端,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赵皋不以为然地说道:“父亲,您是不是想多了?孙士秋那草包,如何能与吴博虎相比?这文战,他必输无疑,叶尘如今已是黔驴技穷。”赵筠眉头紧锁,缓缓说道:“你可还记得叶尘在褚行哲赌馆的情形?他连赢十三局,那赌术简直出神入化。”赵皋不屑地撇撇嘴:“那不过是运气罢了,赌博岂能与文战相提并论?”赵筠却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起初我也这般认为,可如今细细想来,却觉得此事透着蹊跷。他一介赘婿,怎会有如此厉害的赌术?”说着,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荒谬的念头,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片刻后,赵筠抬起头,直视着赵皋的眼睛,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提前知道了文战的题目?”赵皋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失笑道:“父亲,这怎么可能?题目都封在盒子里,严加看管,他如何得知?”赵筠却没有被儿子的话打消疑虑,他喃喃自语道:“若他真不知题目,又怎会那般镇定自若?”赵香纯在一旁听着父亲与哥哥的对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军战结束时叶尘的神情。她微微皱眉,说道:“父亲,我觉得您的怀疑不无道理。军战之时,那孙颖婵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她虽勇猛,但却未尽全力,似乎是在刻意保存实力。”赵筠眼神一亮,猛地一拍桌子:“没错!我也察觉到了,她这般作为,定是叶尘的授意。叶尘想必是对文战胸有成竹,所以才让孙颖婵不要拼命。”赵皋皱着眉头,仍是不信:“父亲,您这推断太过牵强,叶尘又不是神仙,怎会提前知晓考题?”赵香纯却坚定地站在父亲一边:“哥哥,我觉得父亲的判断是对的。叶尘此人深不可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赵筠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决然说道:“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我定要去查个水落石出,若真让叶尘得逞,我们赵家可就万劫不复了。”说罢,他便匆匆离去,只留下赵皋和赵香纯面面相觑。赵筠心急如焚地求见王叔苏镇。苏镇见赵筠前来,微微皱眉,问道:“赵太守,此时前来,所为何事?”赵筠恭敬地行礼,随后说道:“王叔,我怀疑凌云伯爵府的叶尘提前知晓了文战的题目。”苏镇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呵斥道:“赵筠,休得胡言乱语。这题目乃是国君亲自出题,封存在盒子里,专人看管,怎会泄露?”赵筠忙道:“王叔,我也知此事难以置信,但那叶尘实在太过狡猾,我不得不防。还请王叔容我检查一下题目盒子。”苏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赵筠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仔细端详着。他查看了蜡印,完好无损;又检查了封条,亦是没有丝毫破损的迹象。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却仍不甘心。苏镇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赵筠,你也看到了,盒子毫无问题,你莫要再无端猜疑。”赵筠无奈,只得将盒子递还给苏镇,告退而去。离开苏镇的营帐,赵筠并未放弃。他深知若不阻止叶尘,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径直前往司徒迪总督的营帐。见到司徒迪,赵筠开门见山地说道:“总督大人,我有一事相求。我怀疑叶尘提前知道了文战题目,此事关乎金山岛之争的胜负,还望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司徒迪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赵太守,你可有证据?”赵筠苦笑道:“大人,我虽暂无确凿证据,但那叶尘的种种表现实在可疑。为以防万一,还请大人想个办法,换一道文战考题。”司徒迪沉思良久,缓缓说道:“这换题之事非同小可,若无充分理由,恐难以服众。”赵筠眼珠一转,凑近司徒迪,低声说道:“大人,我们可以以检查试题是否安全为由,查看题目盒子。在检查过程中,暗中破坏蜡印和封条,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地换题。”司徒迪听后,心中一惊,斥责道:“赵筠,你这是在玩火。”赵筠连忙跪下,诚恳地说道:“大人,我也是为了确保比赛的公平公正,若叶尘真的作弊,那对我们大家都不公平。还望大人三思。”司徒迪犹豫再三,最终咬咬牙,说道:“罢了,就依你所言。不过,此事若是败露,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两人商议妥当,便一同前往苏镇的营帐。司徒迪向苏镇说明来意,苏镇虽心中不悦,但也觉得检查一下并无大碍,便同意了。司徒迪接过盒子,假装仔细检查,却暗中用力,故意将盒子坠地。只听“啪”的一声,盒子落地,蜡印震裂,封条也扯断了。苏镇见状,顿时大怒:“司徒迪,你这是何意?”司徒迪一脸惶恐,连忙解释道:“王叔,我……我一时失手,还望王叔恕罪。”苏镇气得浑身发抖,他怒视着赵筠和司徒迪,说道:“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赵筠见状,急忙跪下,说道:“王叔,此事皆因我而起,是我怀疑题目泄露,才恳请司徒总督检查,若要怪罪,就怪罪我吧。”苏镇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般行径,简直是不把国君的旨意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你们也是为了比赛公平,我定不轻饶。如今,也只能启用备用试题了。”备用试题取出后,苏镇对赵筠和司徒迪说道:“你们二人,今日之事,不许再有外传。若让我发现有任何风声,定斩不饶。”赵筠和司徒迪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苏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对赵筠和司徒迪的行为极为不满。赵筠离开营帐后,并未立即离开。他深知自己今日的行为已引起苏镇的不满,若不有所表示,日后恐难有好果子吃。于是,他在营帐外直挺挺地跪下,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衣衫。此时,威武公爵尹帝恰好路过,见赵筠这般模样,问道:“赵筠,你这是为何?”赵筠抬起头,恭敬地说道:“公爵大人,我今日犯下大错,自知罪孽深重,特在此向王叔请罪。”尹帝微微点头,说道:“你能知错认错,还算有些担当。不过,今日之事,你确实做得过分了。”说罢,尹帝便走进了营帐。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如注的雨水倾泻而下,仿佛是上天在宣泄着愤怒。书房内,气氛却异常紧张。金山岛之争的第三战文战,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除了王叔苏镇、敖宗和威武公爵尹帝三位监考者外,再无其他观众。苏镇面色冷峻,他看了看凌云伯和幽州伯,说道:“今日之事,你们也都知晓了。由于意外,不得不启用备用试题。现在,你们可上前检查试题箱子,确保无误。”凌云伯和幽州伯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他们走上前去,仔细检查着箱子,确认无损毁后,点了点头。苏镇见此,示意手下打开箱子。当考题公布的那一刻,吴博虎的脸上瞬间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见策论题是《刑赏忠厚之至论》,诗题是以凌云为题。他心中暗自狂喜,这些题目正中他的下怀,他自认为凭借自己的才华,定能秒杀孙士秋。他斜睨了一眼对面的孙士秋,眼中充满了不屑。孙士秋在进场前,一直在拼命背诵叶尘告知的题目,满心以为胜券在握。可当他看到眼前的考题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板,心中一阵绝望:“这……这题目怎么不一样?完了完了,这下要输了。”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起叶尘在押题时,曾着重强调过几个类似的题目,而眼前这两道题,竟赫然在列。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狂喜,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哈哈,天助我也!那叶尘果然料事如神。”孙士秋心中暗道。原本沮丧的他,瞬间挺直了腰杆,脸上重新焕发出自信的光彩。那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一旁的吴博虎不禁心生疑惑。:()叶尘:重生在赘婿逆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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