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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爷客气了,我也是看不惯那魏疯子,可惜没人治得了他。”
“沈季青,三爷叫我名字就行。”
听煞神叫自己三爷,钱三儿汗毛直立。
“啥三爷,叫我钱三儿。”他讨好道。
钱三儿没待多久便走了,临走前姚沐儿去灶房捡了两个竹筒菜,让他带回去吃。
这才日中,一家人吃过晌午饭,沉默着将铺子打扫了。
酉时姚青云下学,见食肆打烊,还在高兴今天生意好,吃食这么早就卖净了,听沈秋说了今日发生的事,两条眉毛顿时皱成一团。
“欺人太甚,等我考上功名,非把他们一个个抓进大牢不可!”
小汉子一脸愤怒,他问一旁的沈秋,“我哥跟哥夫呢?”
“在房里商量对策呢,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了。”沈秋低声道。
姚青云点头,背着书袋气冲冲回了自个儿房间。
西屋里头,姚沐儿愁眉锁眼,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应对的法子来。
“我去把人杀了。”
猛然听见夫君说要杀人,姚沐儿吓了一跳,忙拉住夫君把人紧紧看住。
“别冲动,杀人是要蹲大牢的!你进去了我跟娘咋办?”
怕制不住他一把将人抱住,苦口婆心说了许久,抬眼瞧见汉子眼底的笑意,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笑得出来。”他捶着汉子胸口,气道。
沈季青抓住夫郎手,放在掌心中捏了捏。
“怕你气坏身子,说个玩笑话。”
“这节骨眼说玩笑话合适吗?”姚沐儿瞪他一眼,“若是想不出法子应对,后日就得关店搬回沈家村,有魏疯子在,往后再来镇上都得绕着走。”
“魏疯子借徐家名头作威作福,但他本人只是一个毫无权势的平头百姓,若是死在家中,徐家也不会追究。”
姚沐儿瞪大眸子,“不行!威胁吓唬就算了,这里又不是战场,杀人可是要赔命的,我不想你有事,大不了咱铺子不开了,回家种地也能过活。”
沈季青道:“听夫郎的。”
他本就没想杀人,只是见夫郎神情恍惚,吓吓他罢了。
姚沐儿哪里晓得自家夫君心思,他信以为真,还当夫君真要去杀人,就连睡觉都将人抱得死死的。
心里装着事儿,又怕夫君趁自己睡着溜走,直到夜半都毫无睡意。
沈季青也没睡,揽着夫郎肩膀,指腹一下下擦过肩头,无声安抚着怀里人。
“夫君,我想起一件事。”姚沐儿侧过身子,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那双杏眸格外明亮,“六娘婶子的儿子在县衙当衙役,要是能把他请来,这件事是不是就解决了?”
“六娘婶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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