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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舜英知道这大小姐脾气犯了,不跟她较劲,将卷着碎玉的包袱交到珍荣手里,平心静气叮咛:“虽然碎了,到底是老爷给墨君留下的。你顺便去问问,谁家能补起来。好歹给墨君留个全活物件,日后也记得他爹疼过他。”
砚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领着珍荣匆匆地穿过人群。
落乌郡距离大昱旧京不远不近,自古沾着地理优势的光,政清治平。到大昱覆灭,贵族出逃,落乌郡照样在皇朝最后的岁月里分了满满一杯羹——贵族们逃至此地,过不了大羲防线,滞留直到盘缠耗尽,开始变卖古玩字画。落乌郡一跃而成海内最具活力的古玩交易地,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多为上品珍品,价钱还相当公道。
自然,那都是从买家的角度来看。作为变卖珍藏的人,心里总归不那么好受,想不出那些公道的话来。
对于失去一切、无奈割舍心头所好的人来说,出卖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公道。他们变卖的不是一件物品,而是背井离乡也不肯放弃的纪念,上面带着他们的故事,本该传载他们的历史,交到子孙后代手中。但是在商人的眼中,它们只是某朝某代的造物,金的玉的古董。它们的象征不重要,从谁手中而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在未来的岁月里升值。
砚君早已做好了准备。从她打定主意变卖手中收藏的一刻,她就用珍荣说过的事情提醒自己:盘云楠家具五十两,齐世宣银器称斤卖。行情全都乱了套。
砚君乐观地想,拜那位庞山王元宝京所赐,她手中的韩老松手制墨,要好过那些东西。王爷一度喜欢集墨,重价搜求海内知名的存墨。大量囤积之后,为了让他的偶像韩老松毫无瑕疵,元宝京毁掉了其中绝大部分普通的作品,仅仅留下上乘的臻品。老松墨的存世由此变得极为稀少,兴许还能因为稀有而沾上一个“贵”字。
不过售墨还是颇费周折。砚君自小不怎么出过门,更没有算计过银钱交易,甚至连店铺的门也没进过,伫立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不知该何去何从。珍荣也强不到哪里去。买东西难不住她,但要把东西卖给谁,她在整条街里走三遍也想不出来。
主仆二人提着墨匣走走停停,只觉得琳琅招牌如乱花迷眼,后悔没有带上金姨娘,毕竟金姨娘才是苏家最会谈生意的人。
忽然珍荣扯住砚君的衣袖,示意她往前看——某家店铺里走出一名年轻妇人,深色衣服死气沉沉,身边跟着一黑一白两个小婢,更不会让人认错。
“谢姨娘?”砚君奇怪她挺着大肚子到县城中来做什么。珍荣猛然想起,小声说:“今早我是看见她了,一大早就从连家出来。怎么这时候还没有回去?”即使隔着老远,她仍然怕话音被那阴阳怪气的谢雨娇听见。
主仆二人并不打算窥探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谢雨娇离开的那家店前。砚君打量一番,不知道这店是做什么的。珍荣指着幡子上硕大的“当”字,说是当铺,又疑惑道:“连家财大气粗,还要她到当铺典当?”
“典当行,就是收人东西的地方了。”砚君晓得这店铺的功用,以为找对了地方。珍荣使劲摇头,说:“这是最不得已的去处!”但砚君心中还抱着一丝妄想,低声道:“总好过卖给别人,从此断了缘分。”
谁知走入典当行,里里外外的掌柜、行家都说自己见识浅薄,拿不准这东西的行情,恭请客人移步别处。接连走了三四家,个个面露难色,知道东西是好东西,却不肯收。
一家店里的伙计客客气气地说:“这两年出来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先前见什么都好,什么都收,渐渐不能照那办法做下去——大多断了赎,而且掉了价。譬如小姐这东西的确不错,可不是我们能收的。现在收东西有严密的规矩,否则店要给做垮。”
另外一家更是直白说:“哟,这是老松墨,认得。可是这东西行情没法说,没准我们最后也是当墨研开、用来记账。若给小姐一个买墨的价格,小姐必定不依。但给的高,我们亏定了。”
起初砚君心中全是十足的不舍得,经过这番挫折,心情早已化为惴惴不安,逐渐为无法出手而焦急起来。最后一家的伙计出主意:“姑娘这东西拿来我们这种行里,多半出不了手。东大街上,有个做古董生意的集瑰堂,时常搜罗奇怪玩意儿,多半是为了好玩,或者给后人留个前朝遗物增广见识,也不指望转手赚钱。那里掌柜是个老行家,很有胆略。姑娘不如去试试运气。”
日头已经偏西,有的店开始打烊。砚君再没其他主意了,姑且依照伙计的指点,向东大街去做最后一试。
一双纤足步行到集瑰堂前,已经累得走不动。但见那铺面古雅,仿佛颇有年头。招牌是一整块于雅国银丝槐,孔雀绿色的“集瑰堂”三字骨秀神清,许是名家手笔。
店铺朝街的一面全装着水晶玻璃,通透可见店内整齐的博物架。砚君在镜面的倒影里,看见一个疲惫不堪的少女,稍微吃了一惊: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这不要紧,可以整理。要紧的是,她的脊背挺不直了。她的骄傲随着变沉重的脚步,一步步丢在了那些拒绝老松墨的店铺里。平日高傲的、抿起来的嘴角,被内心的沮丧无可挽回地拉下来。她的神情有点狼狈,说有点可怜也不过分。
就像那稀里哗啦摔碎的青玉水洗,苏砚君的傲气由一件珍宝变成了不值一钱的碎片。
砚君看着自己的倒影,想要哭出来。她想,如果她的信心再被践踏一次,就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珍荣,你先进去。”砚君忍着委屈,说:“先问问他们收不收。老松墨的行情,我早就同你讲过。若是开价合理,你出来唤我。”
珍荣完全明白她的苦衷,自告奋勇地提着墨匣走入店里。
夕阳的热量就快耗尽,迟暮的风透着叵测的寒意。砚君茫茫然地等待,看着自己的倒影失神。
珍荣很快走出来,忐忑不安地伸出三根手指,说:“他们给这个数。”砚君看不明白,“这个数是多少?”
“三百两。白银。”珍荣的忐忑中透露着少许的庆幸。毕竟这东西的确还能出手,且比盘云楠、银器的开价高出不止三五成。
但砚君黯然神伤——三百两白银是她父亲购价的二十分之一,她心里有过准备,不算特别受打击。让她难过的是,她能为父亲争取的金钱,离她救助父亲所需的数目太遥远了。父亲将这些宝贝交给她,但她的能力,却要让父亲失望。不仅父亲失望,若是无法救下父亲的性命,她一辈子对自己失望。
珍荣看出她的游移不定,轻声地说:“至少他们肯收。”
砚君忽地想起了金姨娘在她面前尖声尖气地叫喊:“你们苏家仅剩的那点家底,非得被你这股窝囊劲给败光!”
她强行泯灭了眼里的水花,拉起珍荣的手,说:“走,我要和掌柜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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