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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尘没能等来江云州,又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便漫无目的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到一半忽然滞住了脚步,发觉自己忘记想去的地方是哪里了,干脆跟个石头礅子似的立在了山路正中央。
这般尴尬的境地在他修成忘尘道第三重后就已成了家常便饭。他会在不经意间忘却自己认为与修道无关的事,甚至有时会卡在半空中不知是进是退,最终只能乖乖回山头上闭关。
而旁人冷不丁一抬头,见他仙风道骨地立于云端之上,皆将他当成真神仙。嘴里念叨着什么“保佑发财”、“保佑吾儿出息”之类的话,磕头磕得起劲。殊不知这只是个记性不好的半神仙罢了。
江牧尘又一次看起了树叶。每一片叶子在他的眼中好似静止的水墨画。他能清晰地看见根茎的脉络、叶片上的斑驳,并推演其四季变化,生长凋零。可那天他从五十年后回到现在,想看透那棵记载他年岁的树时,不知为何,视线总是被树下的江云州引走。
他知道江云州应是他的熟人,但又不知他们究竟熟悉到了何种地步。想必这只是对修道无用的记忆,随着修成第三重“无往”,一并忘却了。
看来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呢……江牧尘止不住心生感慨,随意用意念将一片飘落的树叶送回了树枝后,忽又萌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我忘记的真的是无用的事吗?
只这么一想,他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无数不连贯的画面,混乱不堪。画面中的每个人都没有面孔,却莫名亲切。
他看见一位少年牵着一个幼小的男童的手,一步步爬上高耸入云的长阶,去无人之境取一柄古剑。最终少年倒在了路上,男童则抱回了那柄剑。少年醒来后却不见喜色,反抱着他哭了起来。
他看见那男童与一群年岁相仿的孩子一起练剑。练着练着,男童便被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拉走了。他频频向后回首,却被老者狠狠推入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他还看见了很多东西,但混杂在一起毫无道理可言。稍加深究,反忘却得更快,只能作罢。
“这是谁的过往……我吗……?”江牧尘混混沌沌地喃喃自语着,忽浑身乏力,依在树上缓缓滑坐在地。
此时林间的清风正好,竹香中混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苦味。他仰头看天,天亦无言,只是本为白色的云朵忽然停滞了一瞬,迅速向后倒退、凝聚,眨眼间化作一团赤红色的“血云”。
然后周遭突然暗了下来。天空如落入了染缸般被涂上了缇色,淅淅沥沥的血雨倾盆而下,落得他满身满手鲜血淋漓。
江牧尘早已不知恐惧,但一股近乎可称之为本能的情愫顷刻席卷了他的全身,令他克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寻求庇佑般去握手中的剑。
可他的手里只剩了剑柄,他的剑不知在何时“坏”了。
铺天盖地的空虚吞噬了他。他忽然意思到自己好像已与这世间格格不入。进,叩不开通往九天之外的门扉;退,又回不去这被他遗忘的世间。茕茕孑立,犹如荒烟衰草,仍留在此间,却已无力回应世事变迁。
云聚拢又散去,世间愈加黯淡。江牧尘堪堪重拾了意识,狠命捶向地面想站起来。却不想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尔后是整具身躯,只剩一双眼睛茫然地望着树叶纷飞而下,在半空中化作无数火星,燃烧殆尽……
轰隆一声炸响,江牧尘身后的大树如遭雷劈般滕然燃起了熊熊火焰。周遭的山石开裂出无数缝隙,草木连带土壤纷扬而起。
霎时间,天地风云骤变。飞沙走砾,惊得林间猿悲鹤怨,霞光暴涌,宛如骇浪倒立。一股足以撼山栗岳的力量自他体内倾泻而出,掀飞山路长阶,直逼崖顶!
不知情的宗门弟子们正在做功课,听得屋外雷声隆隆,正诧异今这雨怎说来就来,大地忽不安地上下颤动,令他们坐立不宁,左右趔趄,惊慌失措地握紧了长剑。而不少修为较低的弟子干脆瘫倒在地动弹不得,捂着胸口连声喊喘不上气来。
此番变故自然惊扰了正聚在一起商议“六合大比”的峰主们,见那力量强大到着实不祥,慌拿起剑来冲向了各自的弟子,先行保护弟子们撤退到离主峰最远的虚缈峰上,复齐站一排撑起了防护屏障。
“今天可真是见了鬼了。”披星峰主紧张不已地护着身后年幼的小徒弟们,恨恨地骂道,“杀千刀的,总不能是大妖出世了吧?”
诸多弟子顿时吓得直冒冷汗。要知这问尘宗传承至他们这一代,全靠七位元婴期的峰主以及掌门和剑尊师叔撑着“天下第一宗”的名号。而他们这些个弟子,天赋是一个不如一个,只凭”勤奋”二字强撑着,修为不上不下的既不至于被同期修士嘲笑,也称不上厉害。若真是遇上了能叫七位峰主紧急避险的大妖,单指望他们的手中剑,怕是得被妖怪一口一个跟吃炒豆似的包圆。
唯独江元泽听闻此话,嗖地窜出了屏障,直奔篱台。急得一干师弟喊出了声,想去拉他却慢了一步,心道大师兄别的不成,这跑路的能力倒是厉害。
朝来峰主见状,思虑再三,化出分、身出了屏障,顺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一路去寻源头,分、身却三番五次地半途被真气的乱流撕碎,无奈之下只能将神识注入在剑上,向天一抛御剑而行,冲破重重阻碍入了后山。
可惜他最终只看见了一团血雾和模糊不清的两道黑影。正想探个仔细,长剑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被比它强大了千百倍的剑气镇得当啷一声落了地。
朝来峰主随之喷出一口鲜血,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众弟子大骇,纷纷上前为他渡真气,却是杯水车薪。
“不必……无碍……”朝来峰主说着抬首看向了暮去峰主,眼底满是犹豫,终还是悄悄传音道——
“剑尊好像走火入魔了……”
此时江牧尘的状态确实与走火入魔无异。但不同于五十年后堕魔的辰念对整个修真界大开杀戒,他只想坐着,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想,毫无保留地释放着全部的力量,如抽丝的茧一般缓慢得干瘪了下去,竟是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
等待我的是什么?死亡?堕魔?飞升?他这般想着,却不在意。毕竟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苦修到今日的境界,也忘记了自己为何苦修。
这便是为何“白郢仙尊”江南庭凭忘尘道飞升成仙,后世修得此道至最后一重者,却独江牧尘一人。不是无人能修,而是问道者在修得第三重时会忘却了修行的意义,成了天地间无魂无魄的朽株枯木。
久而久之,敢修忘尘道的人越来越少,而剑尊江牧尘是如何越过第三重坚持修道的,也成了修真界最诱人的秘密之一。
如今江牧尘临近走火入魔,能救得吗?自是不能。忘尘道,重重相悖。江牧尘,也与这世间相悖。
若他要走,似是无人能拦。
然而就在江牧尘五感尽失之际,适才那股草药味攸地钻入了他的身体。继而是一串意味不明的呢喃忽远忽近地浮现在他的识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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