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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陈风驱车离开后,应柏云就再也没见过他。
或许是生病带来的躯体反应让应柏云短暂的失落了几天,接着就是日复一日的两点一线,上班下班,偶尔路过杨尘酒吧时会进去坐坐。
杨尘这几年变了许多,他发生了什么事应柏云没去问,应柏云当初离开的时候没和他打声招呼,杨尘进去的时候,应柏云也不知道。
总之,谈不上谁对谁错,再多的不满与埋怨都随着时间的洗礼而褪了色。再次见面,即使心里还有怨怼,但谁心里都清楚,他俩依旧是互相陪着对方长大,人生中独一份的朋友。
这几天应柏云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手里还捧着保温杯,和酒吧的氛围实在违和。杨尘要不是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早就赶他出去了。
晚来风急,杨尘正准备收拾完吧台上的调酒工具,伴随着小曾的一句:“应哥。”他下意识抬头朝门外看去,果不其然应柏云手里握着保温杯又来了。
杨尘看了眼手表,疑惑的朝他皱了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睡觉跑我这干嘛?”
应柏云瞟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往杨尘所在的吧台走来,放下保温杯,入座。
站在门口打扫卫生的小曾见状连忙狗腿子般凑了过来,拉开一旁的高脚椅挨着应柏云坐了下来,他看向杨尘,笑了笑:“老板,咱三开黑呗。”
“开你个头。”杨尘白了他一眼:“去仓库点一下存货,估计这两天会下雪,得提前备货。”
小曾闻言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往一旁走去。
应柏云目送他的背影直至消失,随手轻轻笑了一声:“小曾今年多大了?”
“他?”杨尘擦着杯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成年了吧,前几天还跟我请假说要去外面过生日。我忙不过来,没让他去。”
“黑心商。”应柏云声音很淡:“没想再招一个人?”
“没想过。”杨尘垂眸:“生意时好时差的,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开销,能省就省。”
应柏云沉默了几秒。
当初连开酒器都要镶金的人,如今说出“能省就省”。
变得不止是岁月,还有他们。
“不说这个了,”杨尘抬眸瞟了应柏云一眼:“说吧,你这么晚不睡觉来我这有什么事?”
应柏云摩擦着保温杯沉默稍瞬,开了口:“明天我要去参加展会……”
“先别说,我猜猜。”杨尘连忙打断了应柏云的话,嘴边噙上了笑意:“别跟我说陈风也会去。”
应柏云看了他一眼。
“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猜对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杨尘叹了一口气:“你当年走后陈风眼泪都快把我家给淹了,我妈还以为他是……”像是想到了什么,杨尘语气一顿:“险些一巴掌没把我打死。你是没看到陈风那阵仗,我这辈子就没看见这么能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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