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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温存（第2页）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清澈的泉流不见底。

“唐芷啊唐芷，再爱下去可就不礼貌咯。”女人微微一笑，她的睫毛长长的，低垂下来，会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倒影潸然泪下。

“你说，你真的就从没有过那么一瞬间感觉到有喜欢我吗？我像个傻子一样一次次告诉我自己，或许是你发现的太晚了，我在想你慢热，可是后面辛子念才来了短短几个月，你就像是被下蛊了似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到底还是我一厢情愿。”

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像是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般。

“笨蛋，我还是比较喜欢珍珠。”她啜泣着，好像受到了委屈。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

爱究竟是什么？坚持的希望又是什么？爱是雪中送炭，爱是锦上添花，爱是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期待他回头的那一瞬间，期待着能够有结果，尽管这一切都是未知量。

如果说这都构不成爱你的证据，那我进退两难，没有退路可走。

“我就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爱她。”

难道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吗？喝得不省人事，烂醉如泥的时候，是她跌跌撞撞着把他带回去的，清晨七八点的热粥也是她早起两个小时熬的。就连那不经意间的热茶也是她留意了很久，冲的他爱喝的茶叶。是她，在他势单力薄的情况下，奋不顾身地冲到他身前，哭着求着不要伤害他。着一幕幕都是她，而不是他川鹤心心念念的辛子念。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洒在地板上，窗帘透出阵阵微光，太阳又爬上了枝头。

辛子念坐在窗前，手中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一头短发看上去干净利索，与以往不同的是，她戴上了眼镜，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个粘着他不离不弃的时候。

她穿了件白色开衫毛衣，眼镜有些起雾。

“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一阵熟悉的男声在她的耳畔轻轻回荡，她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一瞬间眼眶微微泛红，说不上来的心酸。“好巧。”女人扶了扶眼镜框，一堆清澈的眸子犹如沉在水中的黑葡萄。

“我们能坐下来喝一杯吗？”顾拾黧抿了抿唇，一头乌黑的碎发无风而动，身上是一件单薄的风衣，看到她的一刹那有些慌了神。“我想和你好好聊聊。”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说起来，好像也很久没和他一起说过话了吧？说到底，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快忘了当初是为什么恨他了，是因为这么重要的事情却瞒着她？还是因为什么？

“随便。”她淡淡地说道，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

男人在他对面坐下，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令人神往的宝贝，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而被讨厌。“我发现，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这样好好和你一起吃过饭了。”他笑道。

“……”

“你最近怎么样？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吧？”顾拾黧微微低下头来，一张饱满的嘴唇微张。

“……”

见她不语，他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子念，你知道吗？我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好像看到了以前那个总是活蹦乱跳的你。那时候的你真的很可爱，甚至还有点吵，我当时就在想，明明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为什么你偏偏要粘着我呀？真的很开心，但是我害怕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会做的不好，让你受委屈。”

她的嘴角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是吗？我怎么记得你把我的真心像是垃圾似的扔在地上随意践踏呢？”一字一句都显得咄咄逼人。

“我承认，有的时候我确实做的不好，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他不会像我这样对你，他会给你准备好晚餐，会给你zuo爱吃的钵钵鸡，会陪你一起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点可惜，那个人不会是我。”

他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心里像是针扎般，辛子念微微低下头来，怕被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明明你才是我的首选和唯一。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恨你？”她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双眸，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好好生活吗？你以为你拒我于千里我就会开始下一段恋情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她的睫毛长长的，低垂下来，会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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