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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一摸床边,空空如也,她恍惚良久,一会儿觉得做了个梦,一会儿又觉得萧楼真的回来了。
直到苏莲心担心她进来房间查看,瞧见她醒了,连忙走来问道:“意儿,你醒了?”
“嗯~”吴意掀开被子,猛地又合上了,她刚才一看之下才发现自己赤条条什么也没穿,躁的面红耳赤,恍惚明白过来昨晚的一切并非梦,而是真的。
“妈妈,你出去吧,我自己洗漱,不要人伺候。”
苏莲心看了她一眼,脸色顿变,俯身去掀开她凌乱的秀发,瞧见她嘴唇破损了好几处,气的一双桃花眼猛地瞪大:“意儿,你和妈妈说实话,昨晚她是不是对你用粗了?”
吴意正在胡思乱想昨晚的事,闻言更加害羞,挣脱她手捂住自己的脸:“哎呀妈妈,你别问了。”她羞答答捂脸摇头,藏在被褥下的身子也跟着扭捏,顿时觉察到腻湿的腿心,黏糊糊好不难受,这下彻底信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都是彻彻底底的事实,她真的做了她的妻,被她宠爱过了,一颗芳心七上八下乱跳个不停,压根没听清苏莲心在说什么,满脑袋都止不住回想着昨夜的种种。
她这一动作,露出了雪白纤长的玉颈,苏莲心马上瞧见她脖子上也全是一块块红痕,她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这些红痕由来,脸色有些尴尬,却还是担忧地问:“意儿我是你妈妈,你和我害羞什么,你给我说实话,她昨晚……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吴意捂住脸,使劲儿摇头:“妈妈,你别问了,快点出去吧!”心中有点儿埋怨自己妈妈,自己是楼楼妻子,她欺负自己不是理所应当?
她脸颊被捂住,苏莲心看不见她羞到红艳艳的脸蛋,只以为她伤心极致不敢面对自己,气的转身就往外走:“我这就去问问她,怎么当你妻婿的?”
吴意惊呆了,猛地松开手:“妈妈,你说什么?”
苏莲心转身瞧见她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肌肤白里透红,气色显得特别好,只是粉艳艳的嘴唇破了皮,看起来像是个被人足柔躏过的芭比娃娃,她不由地啐了一口,暗道自己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形容。
叹着气坐在吴意床头,伸手去帮她捋头发,吴意一把抓住她手,眼睛闪亮地看着她:“妈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去找楼楼,她……她还在?”她几乎不敢置信,以为萧楼和自己亲热完就走了。
苏莲心没好气地说道:“保姆给我说了,她大清早从你房里出来,去书房待着了,一直没出来过。你等着,妈妈这就去给你出气!”
她撂下吴意胳膊就走,急的吴意裹着被子跳下了床:“妈妈,你别去!”
她一手按住被子裹在身上,一手拉住苏莲心,急的眼睛水汪汪地,像是要溢出水来,苏莲心只得停住脚步,不情不愿地转过身。
“意儿,妈妈是她岳母,料她不敢顶嘴的,我不为你出气,以后她更待你不好……”她话语戛然而止,脸色再变。
“意儿,你给我躺回床上去,我必须去找她说个清楚!”
苏莲心目光落在床上那摊鲜红色的血迹上,霍然变色,反手将吴意推回床上,按着她躺好,转身就出了门,吴意急的在后面大叫:“妈妈,她是你女婿,是我爱人,你只有对她好一点,我们才能过的更好,你明不明白?”
苏莲心气血上涌,压根没听她说话,脚步越走越快,很快就来到书房,咚咚咚敲门,敲了许久,门才开,萧楼拉开一条门缝,露出半张脸。
苏莲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萧楼,你怎么能那么粗鲁地对意儿……”她目光落在萧楼脸上,不由地停下了话头,萧楼脸色苍白,额头上全都是汗珠,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萧楼,你怎么了?”苏莲心缩回了呵斥的话。
萧楼将门完全打开,迎她进去:“我没事,谢谢妈妈关心。”
她不止脸色苍白虚弱,说话声音也很轻缓,像是气力不足。
苏莲心忍不住环视了一圈书房,看见里面布置没变,只是墙角的一个花瓶摔倒了,里面的兰花和土壤撒在地上,显得异常凌乱。
“你没事吧?”她忍不住又问道。
萧楼轻轻摇头,按了按太阳穴,凌晨时她的幻觉症突然发作,头疼如裂,急忙冲来书房,苦熬了两个小时,总算挺了过来,苏莲心来敲门时,她刚刚从剧痛中苏醒,浑身大汗淋漓,虚弱到了极致。
这时站着都吃力的很,扶着墙歇了歇,才觉得好了点。
苏莲心又打量了她好几眼,见她脸色实在是苍白的可怕,也不敢说什么重话,只道:“意儿是你妻子,初为人妇,便是你不懂,也不该在新婚夜离开,她现在醒了,你难道不去看看她吗?”
她说的委婉,萧楼默默听着,暗暗蓄养力气。
苏莲心见她垂眉搭眼,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心情好了些,又道:“你也是女子,应当知道初次房事后最需要爱人的温柔体贴,妈妈理解你从小被送养给别人,可能没个体己的长辈教你这些事,也就不怪你这次了,但是以后可要好好待意儿,别再伤着她了。”
萧楼哪料到她说的这么露骨,苍白的脸色泛出抹红,浮在点点汗珠间,氤氲弥漫,令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又破碎的美感。
苏莲心看在眼里,只觉得她身子骨实在太弱,昨晚洞房夜可能真累到了,暗自忧心不已,不得不缓和语气叮嘱了几句,转身去找刘姨,嘱咐她赶紧多做些养身补血的大补汤,给萧楼和吴意都多补补。
萧楼又歇了一会儿,走回了主卧,吴意从被褥里探头,红着脸看她:“楼楼~”苏莲心走后,她才发现床单上的血迹,想起昨晚的疯狂,越想越羞,此时看见萧楼,更是羞的恨不得藏起来,可是又好想她,便从被角探头偷瞧着她。
萧楼走到床边,对上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都忘了说话。她定定瞧着那张灿若玫瑰的脸,又有些失神,昨晚安抚好莫轻寒后,她还是不忍心,冒雪赶回来,本来只想瞧她一眼看她安睡即好,谁知看了一眼就移不开,她真的做了她的妻,躺在她们的喜被下缩成一团,口齿间若有若无地唤着她的名:“楼~楼~”,就那刹那体内仿佛有怪兽出笼,让她热血上涌拥住了吴意,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本能,只想索取不停地索取占有驰骋将她碾碎揉进身体里,只有那样骨髓深处毒液般的谷欠望才能平息。
吴意被她看的脸颊滚烫,不安地动了动香臀,朝她挪动:“楼~你饿不饿,我陪你吃早餐好不好?”
萧楼猛地回神,伸手去抚了抚她嘴唇,声音带了些歉意:“疼吗?”
吴意赶紧摇头:“不疼。”萧楼垂眸,掀开她被子,瞧见裸露的玉体,也瞧见了床单上的殷红,眸色暗了暗,忽然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吴意仰面痴痴瞧着她,萧楼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幽暗阴晦的眼底仿佛裂开了一条缝,有潮水涨起来,一点点弥漫,无声地淹没而来,吴意不由地缩了缩身子,羞的通体泛红。
萧楼眸光轻晃,眼底的谷欠望如潮水般褪去,低声道:“我带你洗下。”吴意马上伸长了一双藕臂勾住她脖子,柔顺地点头:“好。”
她强撑身体,勉强帮吴意洗完就觉得头昏脑涨,身体疲惫的厉害,当即靠在浴室墙壁上,喘着气道:“你帮我洗吧。”
她很担心自己虚脱到摔倒,虽然和她已经很熟了,但总不能新婚第一天就这样狼狈,何况,她会担心吧……真是毒药啊,明明自己落得那么惨,却还心疼她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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