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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我小花得了肺病了,要传染的,要是你不嫌弃,就让她陪你吧,好不好?”花伯凑上来这么笑着说。
“滚,通通滚,滚得远远的,老子我不要陪,谁都不要陪,我也不冷,死远点吧。”老痞子说完这话,从床上爬起来,冲出屋门,离去了。
小花这时关上了屋门,也不咳嗽了,窃笑一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不住地大笑着了。
而夜色仍在门外不断地扩散着,荒村,这时一片寂静,没了人语声,也听不到小河东去的声音了。
一天夜里,少秋从梦中醒来,复走出门外,望了一眼天空,星星几点而已。而在这时,一辆大车悄悄地出现在夜幕中,灯光足以令人相当之不舒服,不过有了这灯光,格里木大山也不会这么令人感到害怕了。
少秋此时身体尚且有病,咳嗽声令整个荒村为之震颤,而这辆大车却不管这么多,以踏破贺兰山缺的勇气直闯进这个荒村,不过人们都不敢说什么。唯有躺在自己的破败的床上,悄悄地叹气而已。
不过,少秋以为这不关自己的事,看了一眼,便又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又复躺在床上去了。而在这漆黑的夜里,听这声音之时,反而显得不那么害怕。不过关于他屋子里有鬼这事,他却心里相当不好受,不过,既然屋里已然是有了刀,那么鬼物自然是该逃之夭夭了。
他可以安然地呆在自己的屋子,听着这半夜荒村的大车驰过之声,也是别有一翻风味。不过这不知为何,怕什么来什么,这大车似乎就停靠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走了,而关于这不走的原因,又复有何人能懂呢?
一高音喇叭出现了,声音之高亢一度令这少秋几乎头脑要炸了,只好不敢出气地呆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希望这祸害能自己离去。而这大车似乎不再想走了,干脆就这么停着,而有人说话了。那人可不就是黑匪?
有人敲门。而这个声音在这半夜,不知为何如此巨大,再用力一些,这破败的屋门就有可能坏掉了。有人开始了谩骂。之后,又复听见小便的声音,这声音可不太好听,不过不听又能如何?
夜可真是冷啊,而北风呼啸着掠过,不少树叶飘飘落下,随风不知散落何处矣。看来,这下雪的日子也不会太遥远了吧。瓦片之上,这时似乎听见了落石头的声音,哦,不,不是落石头,而是真的下雪了。不过,这声音若是没人的夜里,听来,还真是有些意味,不过今夜,这声音却不太好听了。
“开门!”有人大吼。
“谁?”少秋问了一声,这声音没有人回答,似乎也被这大雪天气冻住了。
“我!”有人恶狠狠地吼了一声,伴随着这声吼,糊了破纸的窗户这时也响了一下,北风窜了进来,夹杂着雪子。
少秋这时不敢多说话了,想以这样的办法搪塞过去,而这夜真的是一时静了下来,看来自己的搪塞计划真的是奏效了。
“你妈的开不开门!”过了好久,外面的人又吼了一声,还以为走人了呢,谁知那人却还呆在那。
少秋这时咳嗽一声,只好从床上爬起来,不小心被自己的鞋子绊了一下,摔了一个跟头,鼻子在墙上擦破了,不住地流出血来。不过这时可不敢管自己的鼻子,得先把外面的人处好。
少秋想拉开屋门,不过不用他拉,这屋门自己就开了,原来是外面的人把手伸进来之后拉开了栓子。进来了一个人,之后又有一个黑影进来了,毫不讲理,似乎这个屋子不是少秋的,倒像是他们的。
少秋这时也是衣着单薄,不敢在自己的屋子呆了,出了门,蹲在墙角瑟瑟发抖,而这外面真的是下大雪了。
那些人是黑匪叫来的,他可能是以为雪下大了,冻着了自己的船,这不,把自己的船抬进了这少秋的屋子。而且,有了人作伴,他的船也不会太害怕吧。他可真会为他的船作想啊。
“这是我的屋子,你怎么把船放在我的屋子?”少秋低三下四地问了一声。
“老大说了,下大雪了,船在外面会冻坏的。”一个人这么帮着黑匪说。
少秋这时不敢作声了,因为得罪了这些人,自己怕是不好在荒村过日子了吧。况且自己一介书生,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人,又能如何呢?
黑匪把这大船放进了自己的屋子,便又把少秋拉进去了,之后关上屋门,大笑一声离去。而这少秋这时面对着这大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敢把这大船弄出去。只好关上屋门,躺在床上长长地怅叹着而已,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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