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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吴玠扣动弩机,一颗颗人头被钉在兀术的帅旗之上,那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将兀术大旗染的鲜红,而赵斌还出言嘲讽道:“四太子好气魄,心如铁石以自家亲兵祭旗,真有当年牛头山下斩降臣祭旗之威啊!”
金兀术听赵斌此言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拉战马丝缰就欲回身和赵斌玩命,好在哈密蚩死死拉住兀术的臂膀,泽利用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拉住兀术的缰绳,使得这匹马再难有所寸进,兀术一连拉了几次丝缰战马都未曾移动,最后只能点点头应下二人,随即将头死死低下哎,不再去看赵斌,而是埋头指挥大军向南败退。
而赵斌这边狄雷和何元庆领着人马冲在最前,有这四柄大锤在前开路,兀术大军连阵型都稳不住,就更不要说进行反抗了,赵斌、曲端等人见此情形也就没有凑上前去,而是留在后面西门之前叙旧。
眼看着金兵败退,城门内的利恒一马当先就冲出城门,赶到赵斌身边同曲端几人站在一处,望着兀术败退的背影喃喃道:“这金人这就败了?这未免也太没骨气了吧,亏我还在这运了半天气,竟然一斧子都没砍。”
赵斌闻言笑道:“利将军要是有心,不妨领人马上前冲杀一番,也算是为折家军再立威名!”
利恒一听赵斌这话,连连点头,将手中宣花大斧一摆,向城门处招呼道:“兄弟们!城中枯坐数年,世人已忘我折家威名,今日有此良机,我等当斩金狗,诛乱臣,以贼血铸我折家威名!杀啊!”
随着利恒一声招呼,城内六千骑卒齐齐勒丝缰,一时间战马嘶鸣之声,兵刃出鞘之声,甲叶响亮不绝于耳。只见这六千人马在利恒的带领之下,化整为零穿插在吴玠、曲端领来的人马之中,仅仅眨眼间的功夫,就见这六千人已然来到何元庆和狄雷身后,利恒更是赶到这两员小将身边。
就听利恒出言赞道:“两位小英雄可真是少年英杰啊,还请二位暂且歇歇,接下来且看我折家儿郎之威!”
利恒说着手中宣花大斧横抡,斧过之处所挡金兵尽皆断为两节,真如先前在城内同折可求所说的一样,大斧每过之处都有五六个金人死在利恒手中。而随着利恒在前面大杀特杀,折可求也领着一队步卒冲出城门,赶到赵斌身边。
这折家坐镇河东路,曲端等人先前在永兴军路征战,后退守秦凤路与折可求自然属实,一见这位故交领人冲出西门,曲端一带战马就来到折可求身边,抬手举拳奔着折可求前胸护心镜就是一拳:“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就这样投降金贼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啊!”
折可求见此笑道:“你也不差啊,如今整个永兴军都被你小子收复了吧?这功劳可比我这一座太原城大的多啊!”
“行了,我有什么本事啊,要不是贤爷及时赶来军前,罢了那张浚的官职,我现在恐怕不知道在哪里看香火牌位呢。”
随着曲端话音落下,赵斌等人也来到两人身边,赵斌看着熟悉的二人笑道:“你们俩啊,就别再这互相捧了,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能杀退金人才是正经的啊,要我说啊你俩的功劳那是一般大,谁都不比谁小。”
众将闻言那是连连点头,可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紧跟着就见那位老千岁胯骑一匹逍遥马,身前身后各有四名喽啰护卫,也来到赵斌几人这边,“好好好,斌小子,他俩的功劳一边大,那老头子我的功劳呢?”
赵斌扭头望去,见是这位老王爷,当即挑大指赞道:“若非您老人家及时领人来到,架桥渡军使得我等夹击兀术于城下,今日我等怕是都要死在此地,您老人家功居第一啊!”赵斌说着回头招呼道:“来人啊,取功劳簿来,给咱们老王爷记上一笔啊。”
可赵斌此言一出,这位却把这位吓得连连摆手,“别别别,算老头子我错了,这功劳我不要了,你可别写了,你要真想要谢谢老头子,就把这几个小子收了吧”,说着转身向后面招手道:“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过来。”
话音刚落就见后面走来一十八名好汉,这十八人高矮胖瘦、黑白丑俊是各有不同,不过此时头上一身水靠,赤着双足立在老千岁身后,“斌小子,这十八位有的是我故人之子,有的是我徒孙,原本都在这西北各条大河之中为匪劫道,现在我全部召来归在你的麾下,让他们随军杀敌也算不堕父辈之威,待将金人赶出去后想来你也不会亏待他们。”
赵斌目光扫过这十八人,看见其中有几人正面含微笑的看向自己,却原来是当年南行之时的熟人,而不认识的几人看那身上筋肉骨骼也知都是水中悍将,当即点头道:“如此甚好啊,这北方虽然没有南方水系那么发达,可一旦有都是大江大河,有一支水军在可让我安心许多啊。”
老王爷见赵斌收下这十八家水寨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招呼道:“你们这帮兔崽子还愣着干嘛,这位论辈分是你们的叔辈,论身份乃是当今八贤王千岁,论战绩杀的兀术闻名丧胆,跟在他的身边难道还亏待你们了!??”
几人一听这话,急忙拱手道:“我等拜见王驾千岁,从此后愿跟在王爷身边,驱除金贼,复我河山!”
赵斌见此抬手虚扶道:“诸位请起,想我当年南下江湖之时,与几位多有交往,今日能并肩作战实属一大快事,不过如今两军阵前不便多说,待杀败兀术大军咱们再进城饮酒!”
这十八人纷纷含笑点头,而就在这两人说话之际,一旁的折可求也在仔细打量这位老千岁,可折可求却是越看越仔细,胯下的战马也不自觉地向这位凑去,这边赵斌说完话折可求都快和老千岁肩并肩了。
这老头见此也不意外,而是侧目看向折可求道:“折家小子,这么看着老夫作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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