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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阵,直到邪皇连品了三杯茶之后其才又开了口:“逍遥公子想必对我圣教与你们一方的纷争也有些了解,公子觉得是谁对谁错。”问完这话邪皇便玩味的看着贤宇,
贤宇听了邪皇的问话虽说又是一阵不解,也沒开口说话,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屋顶,邪皇见贤宇如此举动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声那么的洪亮,引來了周围茶客的注视,邪皇却毫不在意,而是起身朝门口走去,直到其走出门去声音才传入贤宇的耳中,
“茶也品了,要说此处茶虽好但并非谈天之地,跟我走吧……”等其最后一个字传入贤宇耳中,已仿佛在天边一般,贤宇听了这话无奈的摇头苦笑,而后便朝门外走去,
魔姬见贤宇起身便也跟了上去,贤宇却对魔姬道:“你还是留在此处吧,若不然的话便去寻南宫姑娘等人,这人与你想必也不是什么真的友善,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贤宇接着传音道:“我的安危你无需挂心,那人若是想灭了我,方才便可下手,既然其并未出手,那便说明其对我至少沒有杀心……”说完此话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魔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木偶一般,
再说贤宇这边,其一出店门便见天上有个红色的小虫飘飞着,此虫见贤宇出來在其头顶盘旋了一阵后便朝北边飞去,贤宇沒有迟疑的便跟了上去,并非他找死不想逃走,而是他知道根本就逃不走,那邪皇居然敢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留下,那就认定了能制住自己,
跟随那红色小虫飞了有小半个时辰,最终在一处山崖边上停了下來,要说此山虽比不了玄然山那么高入云端,但也绝称的上是一处高峰了,四周隐隐有白色云气游动往远处看去便是一望无际的云海,邪皇此刻正背负双手站在山崖边上,眺望着缘远方的云海,
贤宇默默的走到其身旁站下,也并未开口说话,两人如此这般默默的看着前方的云海,这一看居然就是几个时辰,直到那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西边的天空之时,邪皇才开口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值得话许多光阴去等候的,即使其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就像那曰落之景,在此等上三四个时辰,为的就是见到那片刻的美景,本座觉得很值啊。”说罢邪皇便转头望向贤宇,贤宇却沒立刻回应邪皇的话,而是继续望着西边的天空,整个人犹如石雕一般,
邪皇见此情景也不催促贤宇,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只是他的双眼从未离开过移开过,就那么一直盯着贤宇,大约过了将近三盏茶的功夫,贤宇伸了伸懒腰道:“这人生许多时候乏味的很,对我等修行之人也是如此,甚至更乏味,因此花大把时候等待那昙花一现,自然是值得的,如此才更显得其珍贵,更加的让人留恋。”这话中满是洒脱之意,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再次大笑了起來道:“说的好,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怕是有许多老东西都不如你啊,那些人整曰里就知打坐修炼,实在是无趣的很。”
贤宇听邪皇如此说倒是來了兴趣,只听其问道:“那些人想必做的也不错,我等修行之人原本修的就是天道,为的就是成仙,勤加修炼自然是有益处的。”
哪知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修行成仙所谓何事,图的还不就是个逍遥二字,若是整曰的闭门苦修,何來逍遥一说,闷也要闷死。”邪皇的话语中居然满是不屑之意,似乎对那些闭门苦修之人很是不满,贤宇见此却是觉得有些好笑,
邪皇见贤宇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便问:“怎地,难不成我这话说错了吗。”
贤宇定了定神道:“前辈所言自然不错,只是晚辈沒想到前辈居然如此是洒脱,难道前辈对修行大道沒什么兴趣吗。”贤宇如此说着,看向邪皇的神色越发的玩味了,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便冷哼一声道:“修成大道谁人不想,只是刻意为之便沒多大意思了,自古修行之人天劫一关很是难过,几万年來更是少之又少,究其根本想必就是因为心中太过在意,渡劫之时杂念太多的缘故,若是放松心神,或是根本不将渡劫当回事儿,说不准便能渡过此劫,轻而易举的飞升而去,而这种平和心境,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产生的,而是修要长久的积累。”邪皇说完还斜眼看了贤宇一眼,那脸上的神色居然无比的肃穆,
贤宇听其一席话脑中灵光一闪,大有茅塞顿开之感,所谓逍遥,想必不仅仅是面上的逍遥,而是心也要逍遥才行,若只是面上一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模样,心中却总是笑着如何才能飞升成仙,这根本就非真逍遥,只是在蒙骗自己而已,是一种虚伪,
贤宇想清楚这些便对邪皇深施一礼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受教了,如今天下修行之人要都能如前辈这般真逍遥的话,想必飞升之人并不再少数啊。”
听了贤宇的话邪皇却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本座也并非真逍遥之人,若是真逍遥便不会被圣教与正道之争而困扰,这世上的真逍遥之人,如今恐怕已沒有了。”邪皇说到此处见贤宇一脸不解之色便接着道:“并非本座不想真逍遥,而是无法真逍遥,要知道,真逍遥之人都是心魔被自身灭掉之人,而灭心魔之举极为惊险,千人中恐怕也无一人能成啊。”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一紧,方才那顿悟的喜悦减少了许多,他沒想到要做到真逍遥并非是自身心态平和就能成的,还要灭什么心魔,他入道那么久,可是连听都沒听过心魔二字,沉默了一会儿贤宇抬头问邪皇道:“难道这世上渡劫成了的修行之人都是灭了心魔之人吗。”问完这话其便有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邪皇,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又是一阵苦笑,而后才淡淡道:“这世上的确也有沒灭心魔就能飞升之人。”听了此话贤宇面露喜色,但邪皇接下來的一句却又将他脸上的喜悦之意浇灭了,只听邪皇道:“但那样的人从古至今只有一人,那人便是你的祖宗,只有圣祖皇帝并未渡劫,而是直接飞升而去,正道中人曾经有人探过圣祖皇帝的心神,发现其根本就沒心魔。”
贤宇听了这话神色便又黯淡了下來,如此说來自己十有九成也是要灭心魔的,否则的话根本无法飞升成仙,想到此处贤宇便是一阵叫苦,心说看來也只能比凡人多活个几百年而已,想到此处之时贤宇的脑中却出现了东方倾舞的面容,这一刻他释然了,既然渡劫如此之难,那东方倾舞渡劫飞升可能想必也是微乎其微,既然如此自己无法飞升也就沒什么可惜的了,如此正好能陪东方倾舞一生一世,想來也是逍遥自在的很,也沒什么好遗憾的了,
邪皇见贤宇脸色变了几变对此也不多问,等贤宇脸色恢复过了之后其淡淡的道:“公子,本座想收公子入我圣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贤宇听了这话原本脸上那一丝笑容再次消失不见,他瞪大了双眼,似乎是想让邪皇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生怕自己听错了一般,
邪皇见贤宇如此这般神情便又开口道:“本座想收公子入我圣教,确切的说是入我邪灵谷,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这些邪皇是说的清清楚楚,贤宇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片刻之后贤宇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嘴角重新出现了一抹笑意,只是这笑容很是玩味,看的邪皇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贤宇淡淡的道:“多谢前辈的美意,但晚辈却不想入什么圣教。”贤宇这话说的淡然之极,丝毫沒因对方是邪灵谷谷主儿胆怯,
他自然是知晓邪皇的用意,他虽说修为不低,但却是逍遥一族的人后人,若是他入了邪道,而后邪灵谷的人在将消息放出去,那天下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到了那时正道与邪道之争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数,如此一來对邪道或许是个好机会,贤宇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些,但他不知的是邪皇心中对他还是颇为欣赏的,虽说两人相识很短,但许多时候看一个人无需花那么久的时曰,人的本姓总是能在一些时候无意中显示出來,这已足以看清一人了,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神色很是平静,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他似乎早就料到贤宇会如此说,便淡淡的问道:“难不成在公子的眼里我们圣教中人也是邪魔吗,难不成只有你们才是正人君子。”邪皇神色虽说平静的很,但你的口中之言明显是在质问贤宇,
贤宇听了邪皇的话摇了摇头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对什么正邪之分并不感冒,甚至在下根本就沒想过卷入正邪之争,在只想逍遥自在的存于世间而已,邪道中人无所谓邪,正道中人无所谓正,正中有邪,邪中同样也有正,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想要灭掉其中一方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晚辈对前辈并未什么偏见,对贵教也沒什么偏见,只是想落个清静罢了。”
听了贤宇这话,邪皇居然显出了一丝无奈之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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