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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狂奔,终于见到了那辆显眼的花吉普,我们一脚步声踏上车便“啪!”的一下关紧门,马天笑先生驱车沿着山路快速驶去。
我回过头去望,只见一只棕色的大狗站在树林边缘冲着我们不停地叫着,他那威武的样子、结实的肌肉,还有锋利的牙齿,要是真被他追上,不被他大卸八块才怪呢。
坐在车上,我们一家都长舒了一口气,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可是想想刚才的场景,就觉得后怕。
现在重点已经不是害怕了,而是这只受伤的鹰,不知道他中了枪会怎样……马天笑先生驾驶着花吉普在马路上争分夺秒地飞驰着,生怕耽误了鹰的治疗。
马天笑先生正驶向最近的一家动物医院,那正是裴帆哥哥工作的医院。来到医院后,马天笑先生一丝不敢怠慢,他和马小跳把受伤的鹰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抱了下来,犹如离弦之箭般跑进了医院。
“裴帆哥哥!裴帆哥哥!”马小跳正在医院大厅里高呼着,从他的喊叫中可以听出,他的内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蹿,急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终于,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地走了过来,那正是我们动物的救星,无论什么病痛都能治好的裴帆哥哥。
“马小跳,我听你叫得这么急,一定有什么大事情吧?说吧,这回是什么问题。”裴帆哥哥问马小跳。
马小跳指了指马天笑先生怀中的鹰,焦急地说:“这只鹰被子弹打中了翅膀,你快帮帮它吧!”
裴帆哥哥接过马天笑先生怀中的鹰,跟马小跳说:“放心吧,我会救它的。”说完,他匆匆地离开了。
医院里,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对我们每一个人、每一只猫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份煎熬。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
过几天对飞翔的恐惧
天气: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副想下雨却又下不来的模样,空气相当沉闷,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自从在那片枫树林里遇到了那只受伤的鹰,并把它带到裴帆哥哥那里去后,这几天,尽管人类的国庆假期还没过,人们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但是我们一家的心情却都不怎么快乐。同样作为动物,我们都很关心那只鹰,也很担心他,担心他无法度过难关。我们也和马小跳和杜真子去过医院,想要探望他,可每次都得到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裴帆哥哥说,那只鹰的伤口很严重,不得让人看望,还得再休养几天才行。每次走出医院门口,我都清楚地看到,马小跳总是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叹着气,好像他成了让那只鹰受伤的罪魁祸首一样,而杜真子却早已泣不成声了……
现在是清晨,我撩起挡在洞口的藤蔓,让带着秋意的风灌入秘密山洞里来。由于现在还早,所以翠湖公园里还没有游人,我自然也就不怕被人发现秘密山洞了。今天的早餐是一些前不久,马小跳他们送来的猫饼干,猫饼干散发着香喷喷的气味,三只小猫却只吃了一点。我问他们:“你们怎么吃得这么少啊?”
“爸爸,我心情很烦躁,不想吃这么多东西。”三宝说。
其实我哪里不知道呢,外面的天空上乌云密布,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在这个时候的空气是最沉闷的,厚实的乌云仿佛有千吨重,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了,可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厚实的乌云阻挡了阳光,让我无法通过太阳来判断时间。翠湖公园里也还是没有游人,阴沉的天总让我感觉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时间,仿佛凝聚了一般。
忽然,我发现两个模糊的黑影向山洞的方向走来,吓得我急忙放下洞口处的藤条,好让它把洞口遮蔽起来。我在藤条的缝隙中观察着,两个黑影越靠越近,当他们来到翠湖边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是马小跳和杜真子。看来他们又要带我们去裴帆哥哥的那家宠物医院看望那只鹰了。马小跳一进到山洞,就有点儿兴奋地说:“笑猫,你知道吗?裴帆哥哥昨天说今天可以去看望那只鹰了!”
我用笑来表达心情,所以我冲着马小跳笑了笑,丝毫没有掩饰心中的喜悦和激动。
“看来笑猫也很想快点见到它呢。”看见我这样子,杜真子也不禁笑了起来。
我们来到了那家宠物医院,这里除了为动物们治病的医生护士外,只有一两个人,他们都是来陪你自己住院的宠物的。马小跳径直走向一间房间,在门上用手轻轻地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身穿白大褂的裴帆哥哥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裴帆哥哥还是那样的帅气,比起几天前马小跳刚把那只鹰送来时,裴帆哥哥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时的焦虑,显然,那只鹰的伤情应该有所好转了。裴帆哥哥轻轻地推开了门,摘下口罩,对马小跳笑着说:“马小跳,你来得可真早啊,这才早上呢,你就和杜真子带着笑猫他们来了啊。”
“是你昨天说今天可以来看望那只鹰了,我当然得早来。那只鹰的情况怎么样了?”马小跳说。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激动,有焦急,也有一丝莫名的悲痛。
“不用担心,它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它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待会如果它醒了,你们千万不要有太大的反应,我怕它受到惊吓,会不顾一切地要飞走。”
马小跳再也没有问话,而是夺门而入,我们一家和杜真子跟在他的后面,也进到了房间里。整个房间到处都是白色的东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这个白色的天堂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鹰也衬托得更加憔悴。看到他平安无事,我松了一口气,可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绷带啊,还有吊着的点滴,我都隐约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爸爸,鹰哥哥一定很痛,你看,他的眉头皱得多紧啊。”善于观察,富有同情心的二丫也发出了感叹。
杜真子已经喜极而泣了,而马小跳呢,他站在病床一旁,久久凝望着那只鹰,虽然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感情,也没有像杜真子一样眼泪夺眶而出,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说过,他的眼泪是从眼睛流到肚子里去的。我想,他欢乐的眼泪现在应该如奔涌的洪水般流向肚子里吧。憋了几天的悲痛,今天终于释放出来,转悲为喜,虽然无言,但整个病房早已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正当我们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时,杜真子的一声尖叫把我们拉了回来:“啊,马小跳你快看,它刚才动了一下。”杜真子一手捂着嘴巴,时不时还抽噎一下,另一只手指着床上的鹰。
我跳到床上,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没想到刚走近去,那只鹰就突然来了一式鲤鱼翻身,也许是感觉到了来自翅膀的剧痛,他又倒了下去。我急忙后退几步,他也没有再昏过去,而是用一双锐利的鹰眼死死地盯着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威慑吓得倒退几步,随之,我做出了遇到威慑时的本能反应。我拱起背,喉咙里发出喷痰的声音,左耳一下一下地抽动着,眼睛里放射出幽幽的绿光。这是我冷笑时才会出现的样子。
我的眼睛跟那只鹰的眼睛对上了,尽管我是在冷笑,可我发现,在气势上,我已经处于下风了。都说动物界中最锐利的眼睛就是鹰眼,今天见了果然如此,要不是他受伤了,恐怕我早就败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那只鹰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了,为了避免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我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收起了冷笑,露出了最友好的微笑。“你好,我叫笑猫。这里是医院,马小跳他们发现了你中枪倒在了树林里,才把你带到这来为你疗伤的,我们都没有恶意。”
“那他们是谁?”他问的就是马小跳和杜真子。在他还没相信我们之前,他依旧会保持着锐利的目光。
“他就是马小跳,”我指了指马小跳,又指了指杜真子和我家人们说,“这个女孩叫做杜真子,这几个都是我的家人。”
那只鹰听了,再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躺在那,眼中的锐利也逐渐消散,仿佛在回想事情的经过。这是的马小跳和杜真子是既兴奋又疑惑,疑惑的是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兴奋的是鹰总算醒过来了。
许久,那只鹰也没有任何动静,依旧是静静地躺着,我有点儿担心,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飞起来吗?”
没想到,我一句关心的话却让他发生了奇怪的反应,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眼睛变得空洞,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这是怎么了?难到,他对飞翔产生了恐惧?
这天晚上雷鸣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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