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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骑自行车（第2页）

听见有人进来，明天本能地站了起来。随即明天就知道若宁来了，王玉梅热情地相迎。刘恒则坐在太师椅上。正翻阅着明天的作品。看见若宁进来。高兴地直笑。连院子里的小狗都可亲地跑来，在刘若宁左右，摇着尾巴，用舌头轻轻舔着若宁的脚。

但这次却令刘若宁感到吃惊，响午歇息的时候。明天竟把自行车推出了家门。还围着村子骑出去很远。当时，街上的行人不少。看见明天骑车。都吓得躲出去很远。但看见明天安然无恙地骑着自行车。众人都赞叹不已。这真是个奇人。

邓天象看杂技一般在那里欣赏了许久。连邓崇山都感觉象开了眼界一般。

明天却很平静，他没有言语，他慢慢地骑回家去。明天没有值得庆祝的。他的路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很长的路。漫漫长路，其修远兮。

回到家，刘恒和王玉梅看见明天推着自行车回来。一点也不惊奇。一点也不担心。儿子渐渐地长大了。正常人所能做到的，他们的儿子也能做到。这是他们对自己儿子的那点自信。

放下自行车，明天就又坐在桌前。他象看见了似的，在稿纸上迅速地写下一首小诗《父亲》，

父亲

呼喊一声，

就是一座山出现在我的眼前。

从山的巍峨与雄伟里

我看见了父亲那高仰的头

那刀割斧砍的印痕，

雕刻着一个不屈的灵魂

日月之光千年风雪

历史的大船

把你送到了此岸

这一方沃土山石，林木花草

把你的身躯供养滋润。

大自然是再造父母。

地球，人类的母亲

不朽的历史车轮滚滚

翻腾着你的耕耘与劳动

父亲

从历史的羊肠小道上

而来

是这芸芸众生中

一介寒民

太阳铸造着你一双黑手，

月亮，映照你高大的黑影

岁月的刻刀

一下子

竟把你刻得面目全非。

父亲

是从泥土上生长起来的农民。

年青的生命在土地上挥洒

锄头书写你的耕耘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扶犁的父亲从我面前走过

慢慢地走向黄昏走向黑夜

从落日的山巅坠入了深渊

老牛

却成了你一生最好的写照

而对于轻于鸿毛的死亡

父亲

只是溘然长啸，

然后坦然闭上双目撒手人寰

而今

我们兄弟姐妹，儿孙后我

在父亲的坟前

长跪不起

泪流满襟

刘若宁看见明天如此成功，如此成就。高兴的笑了。少女的心开始荡漾了，太阳照着她俊美的脸颊，硕大的杨树叶在风中哗哗地响。刘庄太现实了，一切都是严酷的现实。刘恒和王玉梅在它面前显得太苍白无力了。只有明天在向命运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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