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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也轻轻的。
“大师兄不尝尝吗?”
谢槿奚再往后退就要出结界范围了,他身子一顿,想着后面还有这么多人,虽然他们听不见他和南杏落的声音,但好歹还能看得见。
南杏落应该不会太胡来…吧。
他脸上火烧火燎,捏着白瓷汤匙,就着南杏落的手舀起一勺清透的汤水送去唇边。
南杏落熬的冬瓜排骨汤不见丁点儿油星,嫩嫩的排骨肉被撕成一缕一缕,不用再费劲啃骨头,冬瓜的清甜令人口舌生津,一切相得益彰,就连咸淡都刚刚好。
谢槿奚喝了一口就想再喝一口,眼看渐渐见了底,勺子怎么也舀不上来了,他便想拿过小盅,一口闷到底。
南杏落还是不肯给他,只看着他说,“大师兄就别再拿了,反正我已经被烫到了。”
他将小盅往前一递,瓷盅边缘便贴上了谢槿奚的唇。
谢槿奚来不及拒绝,伸手胡乱往后一摸撑着桌子边沿,随着南杏落不断地抬高、向前倾斜小盅而被迫仰起头来吞咽。
他往后一退,两人之间的距离便有些远了。
“……”
南杏落往前迈了一步,另一手也向后探去,撑在桌子上。
他这姿势恰好挤在谢槿奚腿间,二人之间就差那么一丝距离便能贴到一起,如今在微小的动作间衣服磨蹭,也不知解了谁的馋。
他举着小盅的弧度不算太高,盅内鲜甜的汤水便小股小股地流向谢槿奚口中,偶尔他等得烦了,还要往下磕一下盅沿,示意南杏落再往前倾一点。
南杏落垂着眼,看着谢槿奚因仰头而露出的雪白脖颈,因吞咽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他的眸子被遮在浓密的眼睫后,藏着深深浅浅或明或暗的光。
他喉结微动,与此同时,盅内的冬瓜汤总算是被他俩磨磨唧唧地喝了个精光。
谢槿奚的唇肉长时间被水汽蒸着,这会儿倒是红润润的,他挪开了目光,清了清嗓。
“汤都喝完了,还不起来?”
南杏落几乎整个人都快压在他身上了,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俩连衣服布料都是轻轻贴在一起的,偏偏身体间没有碰上。
“等一下。”
他将汤盅放在桌上,现在看上去就像彻底将谢槿奚困在桌子与他之间,拥在怀里似的。
谢槿奚屏气凝神,南杏落的头发蹭着他的鼻尖过去,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白瓷汤盅放在桌子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嗒”,谢槿奚心头一跳,目光往后瞥了一眼。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闹腾的动静。
在他脑子晕沉地思索之际,南杏落已经回过了身,大拇指贴着他红润的下唇一蹭,他的舌尖甚至扫到了一丝完全属于旁人的皮肤。
南杏落低着眼看了看自己的指肚,复又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望向谢槿奚,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
“大师兄,刚刚这里有东西。”
他眼中的侵略意味叫谢槿奚看了个分明,谢槿奚心头慌乱,脚步往后一撤,噼里啪啦不知又撞倒了什么。
谢槿奚想落荒而逃,但脚底下一晃,被南杏落扣着双肩扶稳了。
南杏落的声音贴着谢槿奚的耳廓往里钻,钻得他肩颈一缩,却因为被南杏落扣着,压根躲也没躲到哪儿去。
“忘记告诉你,汤里不小心飞进去了点药。”
谢槿奚的双目竭力想睁开,却因为药性而沉沉睡过去。
“别想烦心事了,好好休息吧。”
“这可是我找杜长老要的药呢,对身体还挺好的。”
彻底昏过去的谢槿奚最后只听见了这句话,控制不住想骂街。
他就说南杏落这小子今天献什么殷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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