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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夜半私语（第2页）
“陈夫人的姐姐难道是裴夫人？”柳禹洲试探地开口，语气不怎么确定。
陈夫人被这句话吸引了“你怎么知道？不错，我姐姐是嫁给了当时的平远县县令裴宏远，如今的苏州刺史。”
难怪自己当时去裴刺史府上试探时，裴刺史难言的眼神。原来当时裴刺史并非是拒绝，看来陈夫人这步棋离不开裴刺史的影子！柳禹洲恍然大悟。
陈夫人并不在意柳禹洲的回答，继续说“张显海无意间在马府见到了来探望我的姐姐，对姐姐起了歹念，加上当时姐夫官位较低，张显海并不放在心上，在姐姐来马府的时候张显海总会来马府对我姐姐……张显海威胁姐姐不答应自己的条件就要杀了我们全家，毁了仕途，姐姐妥协了……”陈夫人掩面，泪水从指尖滑落。
“就这样过了几年，姐夫的官越做越大，张显海对姐夫也越来越忌惮，害怕终有一日被姐夫发现她做的事，况且他看出了姐夫的才能，便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杀了姐姐，不但能解决隐患，还能空出姐夫妻子的位置，让他张显海的女儿代替我姐姐的位置。多好的计谋啊，只可惜了我姐姐……”陈夫人说完，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可心里仍在滴血。
“之后姐夫查到了姐姐死亡的真相，可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陈夫人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你们总能相信我了吧！”
“陈夫人，我们在查张显海这事儿是裴大人告诉你的，对吗？是裴大人让你把证据告诉我们的，对吗？”柳禹洲看向陈夫人。
陈夫人爽快地承认了“不错，确实如此。姐夫一直想向张显海报仇，但张显海在这苏州，势力庞大，我们无异于以卵，我也一直假装不知姐姐死亡的真相，坚持在马府收集他们的罪证，盼望有一天真相能够大白于天下。”说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愿望。
原来这一切都是裴刺史安排好的，那他又为何不直接告知，反而要借陈夫人的手？纪清嘉皱着眉头仔细思考。
“事到如今，还请陈夫人拿出他们的罪证，我们一定让他张显海人头落地！”听完陈夫人的经历，柳禹洲也不免产生动容。
陈夫人拿出一本册子“这便是马广民与张显海来往的书信，可以证明他们二人确确实实参与了私盐贩卖一事，不过具体的私盐贩卖明细还是要依靠账本。账本的下落你们可以查查费先生。”
“拿到这些罪证之后我找人伪造了一份留在马广民的书房，安全性你们不用担心”陈夫人补充道。
“多谢陈夫人，我们一定会将张显海一党绳之以法！”纪清嘉向陈夫人承诺。
二人离开凝香院。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陈夫人感慨了一句“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
二人回到锦心院，一时间沉默无言，被陈夫人的经历触动到了。
二人相拥躺在床上，许久之后，纪清嘉先恢复了活力，黑暗中纪清嘉开口“洲哥，这裴刺史怎么知道我们在查张显海。”
“前些日子，我去了裴府，听闻了裴刺史与张显海的纠葛，毕竟在苏州我是势单力薄，准备试探试探裴刺史的态度。应当是裴刺史从什么地方知晓率了我的目的，故而暗中相助”柳禹洲说起前些日子的行动。
“这裴刺史和张显海的矛盾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个几乎是明面上的敌人，为何裴刺史还只是暗中相助？他在忌惮什么？”纪清嘉思考着。
“况且……”纪清嘉将裴刺史有意向向自家表妹求亲的事情说了出来。
“裴刺史……谢家……”柳禹洲喃喃自语，想着着二者之间的关系，种种事件表明，裴刺史对裴夫人并未忘情，又为何会向谢家表露结亲的意向？
不知过了多久，依然毫无头绪。
“好了，想不通就别想了，总会有答案的。”纪清嘉抚摸着纪清嘉的脑袋，“快睡吧，很晚了已经。”
纪清嘉打了个哈欠，柳禹洲也就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思绪。
次日，纪清嘉真开双眼，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纪清嘉准备在谢夫人这里了解一下裴刺史的为人，早膳后，纪清嘉来到了谢夫人的院子。
“舅母昨日休息好了？您最近忙着外祖母的寿宴，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可别累坏了”纪清嘉眉眼带笑，亲声问候谢夫人。
“阿月来了！快坐，我这也就是瞎忙活，都有底下的人去做，我就动动嘴皮子，哪那么容易就累到，也就你记得关心关心我，玉莹那丫头一天天的，没个消停，往外瞎跑。”谢夫人笑着招呼纪清嘉入座，言语间满是亲近。
“舅母您这话就不对了！这府里桩桩件件，什么事都离不开您，哪能不辛苦。再说了，二表姐三表哥对您的关心爱戴，那可是没得说，您这么说他们可是要伤心了。”纪清嘉知道谢夫人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
“不过舅母，我还真有事儿请二表姐帮忙，不过二表姐说了要听从您的意见，这不，我就大胆的来问了”想到前些日子跟二表姐说的帮忙说服谢夫人，便开口道。
“玉莹？有什么事儿你们小姑娘家家的自己商量就行。”谢夫人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想不到这俩准备干什么事儿。
纪清嘉听出了谢夫人的不在意，还是开口仔细解释了一番“舅母您可曾听过聚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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