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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宇,本是个怀揣新闻理想、试图在报业闯出点名堂的落魄记者,可命运的车轮无情地将我卷入城郊那座宛如阿鼻地狱的疯人院。
那是个阴霾蔽日的午后,铅灰色云层沉甸甸地压境,空气仿若都被凝冻,透着彻骨寒意,我怀揣着满心疑虑与挖掘真相的热望,朝着那神秘阴森的疯人院挪步。它像一座被岁月恶意侵蚀、遭世人遗忘的残败堡垒,外墙青苔肆意蔓延,如病入膏肓者的恶疮,斑驳脱落的墙皮恰似一张张森然鬼脸,似在无声警告着来者。围墙顶端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在那几缕孱弱日光下,闪着冰冷、决绝的光,仿若守护罪恶的獠牙。
踏入吱呀作响的铁门,刺鼻气味直钻脑门,消毒水刺鼻味与腐朽气息缠斗,难解难分。头顶灯光仿若垂危病人,奄奄一息地闪烁,“滋滋”电流声仿若绝望哀号。走廊地面瓷砖破碎,污渍似干涸血渍,两侧墙壁石灰剥落,裸露出的水泥宛如狰狞创口。窗外,荒草丛生的后院里,风如怨灵穿梭,吹得枯草狂舞,发出簌簌低语,添了几分阴森。
病房一溜阴森排开,铁栅栏锈迹纵横,小窗幽光似鬼火闪烁。室内局促,窄床、破柜,床单满是污渍补丁,台灯残碎,光影摇曳,墙角水渍如恶兽蛰伏。恰此时,窗外乌鸦凄厉长啼,似奏响死亡序曲,叫人心惊肉跳。
我费尽心机,靠给当护工的远房亲戚塞钱,套上工作服混了进来。初入此地,压抑如黏稠沼泽,将我裹得密不透风,走廊灯光诡谲,病房不时传出莫名叫嚷。
病房中,病人们目光澄澈,言辞条理清晰,哪有半分疯态。阿强趁隙拉我,声音颤抖:“大哥,咱都是被冤枉的,院长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拿变态法子折腾我们,就爱看正常人崩溃!”话音未落,查房铃乍响,护工仿若恶煞,拽我到旁厉声警告。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我的窥探行径还是被院长察觉。那是个死寂深夜,窗外黑得仿若墨汁倾泼,浓稠得化不开,院长如鬼魅般现身,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工,他那双眼在幽暗中透着癫狂与阴鸷,死死盯着我,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笑意,恰似恶魔锁定猎物。“哼,小耗子,敢在我这儿撒野,以为能轻易溜掉?”他声音沙哑,却满是不容置疑的凶狠。
院长一挥手,护工们便如饥饿已久的恶犬,猛地扑上来,粗糙的大手死死钳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入我的皮肉,疼得我倒吸凉气。我拼命挣扎、叫嚷,换来的只是更粗暴的对待,他们将我的嘴用一块散发着酸臭气味的破布堵住,那味道直冲鼻腔,令我几欲作呕。接着,我被拖进诊疗室,那地方玻璃橱柜满是神秘药剂瓶,标签腐朽难辨,治疗台铐锁森寒,管线似盘绕毒蛇。
院长亲自动手,将我绑在冰冷椅子上,那绳索勒得我手腕、脚踝生疼,一道道红印迅速浮现。他拿出一支超大号的注射器,针管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里面装着不明的浑浊液体,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小子,这可是我特制的‘醒脑剂’,好好享受吧。”说罢,不顾我的惊恐瞪大的双眼,将针头狠狠扎进我的手臂,药水缓缓注入,我的血管里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灼烧感迅速蔓延全身,身体不受控地剧烈颤抖,冷汗如雨般冒出,浸湿了衣衫。
待药效稍过,我已虚弱不堪,可折磨才刚开始。院长又给我戴上布满电极的头盔,他手指摩挲着调节旋钮,嘴里念念有词:“想挖我底裤,今天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见识下这的规矩!”电流瞬间贯穿全身,我身体再次不受控地剧烈抽搐,每根神经都似被烈火灼烧,肌肉扭曲,牙关紧咬,却仍难抑痛苦嘶吼。
有一回,院长突发奇想搞起“溺水恐惧疗法”。我和几个病友被拖到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墙壁不断渗出水珠,滴答滴答砸在地面水洼,泛起层层寒意。院长命人在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旁架起椅子,将我们一一绑上去,而后慢慢倾斜椅子,让我们的脑袋朝着水缸靠近,冰冷的水触到头皮瞬间,刺骨寒意直钻心底。水缸里还被投放了几条滑腻的水蛇,它们扭动身躯,不时擦过我们的脸颊,吓得众人惊声尖叫。院长却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挂着变态的满足,嘴里叫嚷:“叫啊,恐惧才是打开你们心灵枷锁的钥匙,我要看到你们眼里的疯狂!”随着椅子愈发倾斜,水没过口鼻,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我拼命挣扎,肺部似要炸裂,眼前阵阵发黑,精神也在这生死边缘的恐惧中逐渐涣散。
还有一次是“永夜迷宫”折磨。我们被丢进一处改造的废弃病房区,那里灯光被全部掐灭,窗户封死,只剩无尽黑暗。错综复杂的通道被布置了各种尖锐障碍物,稍不留神就会被划伤。院长通过广播,在黑暗中传来声声嘲笑与咒骂,播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音效,声音在迷宫回荡,辨不清方向。病友们哭声、求救声此起彼伏,大家慌乱摸索前行,不断碰壁、摔倒受伤。我在黑暗中磕破了额头,鲜血糊住双眼,身心俱疲,孤独与恐惧如潮水将我淹没,每一秒都似煎熬千年,精神防线在这混沌黑暗里被一点点啃噬殆尽。
更甚的是“镜像幻视”之刑。我们被关进一间四周都是镜子的房间,镜子经过特殊处理,反射出的影像扭曲变形,一会儿是自己满脸血污、七窍流血的可怖模样,一会儿又幻化成挚爱之人被残害的惨景,血腥与绝望充斥其间。院长通过音响混入亲人们求救、责骂的声音,声声入耳,直戳心窝。灯光还配合着忽明忽暗闪烁,在光影交错间,让人彻底迷失自我认知,我抱住脑袋,试图驱赶这些噩梦般景象,却只是徒劳,最终眼神空洞,思维陷入混乱泥沼,分不清虚实真假,一步步迈向疯癫深渊。
日复一日,我的理智防线彻底崩塌,眼神渐失光彩,记忆碎片化,曾经坚守的正义、真相,都被这无尽折磨磨灭,成了院长眼中又一“疯人”,在这罪恶牢笼中浑浑噩噩,直至一抹曙光携着外界正义力量,冲破疯人院黑暗,才重寻回破碎的自我,可那被摧毁的过往,都成了心底无法弥合的伤痛裂痕。
在那阴森仿若无间地狱的疯人院深处,院长正沉醉于他那丧心病狂、扭曲至极的“治疗狂欢”之中,丝毫未觉命运的绞索已悄然在他脖颈间收紧,外界的正义风暴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汹袭来,即将把他这罪恶的王国搅得天翻地覆、灰飞烟灭。
报社那头,约定时间已过,我却如泥牛入海,毫无音信。同事们深知我此番探秘疯人院是在刀刃上行走,任务艰巨且凶险异常,疑虑与不安迅速在编辑部蔓延开来。经验老到的主编目光一凛,当机立断,召集起几个机灵果敢的同事,循着我先前透露的只言片语,联系上数位心急如焚、为亲人讨公道的家属,一同前往警局,声泪俱下、言辞恳切地恳请警方深挖这所被黑暗笼罩的神秘疯人院。警方本就对这疯人院诸多诡谲传闻有所耳闻,那些透着森森寒意的故事在警队内部私下议论已久,此刻见众人神情笃定、诉求合理,丝毫不敢耽搁,迅速挑选出一队精英,备好搜查令,荷枪实弹,如神兵天降般直扑城郊。
起初,警方的调查并非一帆风顺。这疯人院的账目做得滴水不漏,表面上的医疗记录、采购清单、人员档案,规整有序,毫无破绽,仿佛这里就是一所普普通通,按规章办事的医疗机构。院长在业内也素有“治疗疯子的天才”之名,虽行事低调神秘,却因偶尔传出的几个“疑难杂症被成功治愈”的案例,在业界有着颇高声誉,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同行曾为其背书,称赞他的“创新疗法”大胆且有效。
那是个晨曦乍破却仍被冷意裹挟的清晨,天边的微光还没来得及驱散夜的残寒,尖锐急促的警笛声骤然划破疯人院上空那长久弥漫的死寂。正在“治疗室”里准备对新“目标”施展毒手的院长,身形猛地一僵,手中那支装满致致幻药剂的注射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玻璃碎裂,药水四溅。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先是闪过一抹惊惶失措,恰似被猎人逼至绝境的恶狼,可转瞬又强撑着,试图挤出一丝镇定,扯着嗓子冲外面慌乱的护工们叫嚷:“都别慌,把那些东西赶紧收拾好,别落下把柄,快!”
此时的疯人院,在警笛声的惊扰下,仿若一头被戳破伪装的恶兽巢穴,处处散发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走廊的灯光本就昏黄黯淡,此刻受警笛声刺激,竟闪烁得愈发厉害,“滋滋”作响,似是知晓大限将至而发出的濒死哀鸣。墙壁上的石灰剥落得更加厉害,大块大块地砸落在满是污渍与积水的地面,溅起浑浊的水花,裸露出的青灰色水泥仿若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诉说着往昔的罪恶。病房的铁门哐当作响,那锈迹斑痕的铁栅栏好似囚困灵魂的牢笼,在这慌乱时刻更显阴森,透过栅栏小窗,能瞥见病房内病人们瑟缩在散发着霉味的床铺,眼神惊恐地望向门外,周围杂物散落一地,破旧的床头柜歪倒着,床单污渍斑斑、打着层层补丁,像极了被战火洗礼后的残败景象。
“又出啥事了,这警笛声,是不是终于有人来救咱们啦?”病房里,一个年轻病人小李紧紧抓着栏杆,眼神里满是期待又带着几分害怕,声音颤抖地对旁边的老张说道。
老张苦笑着,满脸沧桑,眼眶深陷:“但愿吧,在这鬼地方,每天都活在地狱里,院长那疯子的手段,咱受够了。”
“我进来前还是个好好的大学生,就因为和人拌了几句嘴,被他们强行抓到这儿,天天被灌那些药,还被关在黑屋子里,我都快忘了正常日子啥样了。”小李说着,眼泪簌簌滚落,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警察们如破风之箭,迅猛撞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铁门,鱼贯而入,瞬间让这罪恶之地被正义的气场填满。打头的警官身形矫健、目光如隼,手持枪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其后的队员们两两一组,迅速散开,呈扇形朝着各个关键区域推进,动作利落、训练有素。
他们踏入走廊,沉重的脚步声在昏暗悠长的过道里回响,溅起地面的污水,让本就浑浊的空气更添几分紧张的“涟漪”。灯光闪烁下,墙壁上的斑驳污渍、诡异水渍印,似是隐藏在暗处的“帮凶”,窥视着这支正义之师。有位警察不小心碰到了垂落的电线,引得火花一闪,“啪”的一声,仿若暗夜中的鬼火,却没能干扰他们分毫,步伐坚定地朝着诊疗室奔去。
诊疗室宛如台风过境后的废墟,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弥漫在空气里,混合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呛得人几欲作呕。警察们涌入时,几个护工正手忙脚乱地试图藏起罪证,把用过的注射器往垃圾桶深处塞,将神秘药剂瓶往柜子后推。见警察现身,他们脸色惨白,身体瑟瑟发抖,如同被车灯照住的田鼠,动作僵在原地。警察们目光冷峻,扫视一圈,看到那布满狰狞尖刺、冰冷铐锁的特制“治疗椅”歪斜在中央,椅背上残留的斑斑血迹恰似无声的血泪控诉,周边的玻璃橱柜玻璃破碎,锋利的碎片散落,橱柜里原本“整齐”排列的各类折磨人精神的药物此刻凌乱不堪,有的滚落出来,被匆忙逃窜的护工一脚踩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都不许动!靠墙站好!”警官一声厉喝,如洪钟鸣响。
护工们哆哆嗦嗦,其中一个还想狡辩:“警官,这……这都是误会,我们这是正常治疗手段,看着怪,可都是为病人好啊。”
警官冷哼一声:“是为病人好,还是助纣为虐,调查清楚就知道了。”说罢,便指挥队员控制住他们,仔细勘查现场。
另一队奔赴地下室,地下室入口处,一道腐朽的木门半掩着,门缝中透出彻骨寒意与刺鼻霉味。他们小心推开木门,端着枪,借着手电筒昏黄的光,步步深入。“溺水恐惧疗法”所用的巨大玻璃水缸还冒着寒气,缸壁挂满水珠,仿若流泪的恶魔之眼,浑浊水面下几条水蛇扭动着滑腻身躯,旁边椅子上湿漉漉的粗绳尚在滴水,仿佛还紧紧捆绑着那些受害者的绝望与惨叫。地面满是积水,昏暗灯光映照下,能看到水洼里苍蝇着一些杂物,或是破旧的布片,或是断裂的小型器械零件,墙角还堆放着几只空水桶,桶身布满青苔,见证着这里一次次上演的残忍戏码。警察们皱紧眉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忍,仔细记录现场情况,拍照留存证据,不放过任何一个罪恶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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