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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一点就通,衣家即将成为半圣世家,衣鸣天不可能为了女色故意挑衅谁,但若是跟武国吞并景国的计划有关,那就不可能允许别人染指赵红妆,更何况那位小国公恐怕没少挑拨。
张户呵呵一笑,道:“今日是陈靖的婚事,老太夫人出面,这些事就不要提了。听红妆说方运刚到京城就赶来,让他坐一旁休息,吃些东西。”
“也是。红妆,你也是半个陈家人,你接待方运,就去……第二张桌子那里吧。策瑜,你去第三张桌子那里。”
“是。”一个翰林立刻从那张桌边离开。
方运一看那张桌子,忙道:“我不过是个举人,在门口找张桌子坐即可。”
“我说你有资格坐在那里,你就有资格坐。去吧,免得让人说我们陈家不识礼数。”陈铭鼎道。
“谢过陈老先生。”方运无奈,只得与赵红妆一起向第二张桌子走去。
第一张桌边坐的都是男女双方最亲的长辈,两位大儒定然也在那里。
而第二张桌边赫然站着四位大学士,另外几人最差也是翰林,关系与陈家再亲,但文位不够也没资格坐第二桌。
院子外那些人听的清清楚楚,看得真真切切。
没人再为难康社的人,但却用颇有深意的眼神打量他们,看得他们特别不自在。
小国公哀叹一声,道:“不愧是方镇国,他一来,别说咱们这些年轻人,简直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心里虽然有些芥蒂,但不得不承认此人惊才绝艳,有资格坐那第二桌。”
庄举人目光一动,道:“今日因为是婚宴,他只能坐第二桌,若是别的宴会,他必然可坐主桌。方运天赋冠绝十国,乃是我辈楷模。我刚才是猪油蒙了心,若早知道是他,哪里会说那种话。”
“有道理。等方运出了正堂,我向他道歉。”衣鸣天道。
小国公一愣,道:“不过是误会而已,鸣天兄无须道歉。”
衣鸣天笑了笑,道:“那方运似是不喜你。”
小国公无奈一叹,道:“这事说起来,是我康王府的错,等他出来我亲自向他认罪。”
“哦?何事?”
小国公道:“你可知我父亲在准备令尊大人的封圣礼物?”
“知晓。”衣鸣天面色缓和。
“我们康王府还是有几条忠心的老狗。管家的家主知道后,就命管长俞去玉海城,希望可以从龙宫那里买到合适的宝物。可……你也知道我们康王府跟……正主不对路,又跟雷家有些嫌隙,龙族理都不理那个管长俞。”
衣鸣天自然知道正主是指太后代表的景国正统力量,道:“你们与雷家的事我也略知一二,那雷家是十国第一‘龙商’,明明是豪门却不下于半圣世家。”
“管长俞没办法,听说大源府有延寿果,便想去买延寿果作为贺礼。哪知那延寿果是方运送给友人的,那管长俞本也是个蠢货,竟然以为方运不在乎那延寿果,在方运举人试的时候要去强买,恶了方运,被大源府军羁押并打断双腿。”
周围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听到这里大都猜到,那管长俞一定是在方运弃考后以为方运要倒霉才去强买,结果方运翻手为云,教训了那管长俞。
衣鸣天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的确是那管长俞不对,只不过打断双腿有些过了。”
“说的就是。若不打断管长俞双腿,我们自然……”
一位翰林突然冷哼一声,道:“小国公,你可不要避重就轻!我与江州的葛州牧交好,此事有几点你故意不提,那我就当众说一说。其一,那延寿果的主人算是方运的半个救命恩人,为救他人使出碧血丹心攻击圣族妖龟。其二,管长俞用那人的儿子威胁他们一家。其三,方运说了让管长俞离开,管长俞不仅不走,还讽刺方运泥圣人过河自身难保,甚至威胁方运说‘京城风大’。换做是我,我也要打断那个混账东西的腿!”
“连灭妖功臣的延寿果都想强买,完全没了读书人的礼义廉耻仁义道德!要是管长俞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必让人杖毙!”一个身形粗犷的大汉道。
“方运还是太仁慈,换成我至少再断他一对手臂!”
小国公的脸烧得一片通红,真没想到有人当场揭穿自己,自己可是康王之子,景国的国公,相当于二品大员,爵位比方运都高,出了这种事颜面尽失。
他只得轻咳一声,道:“谢谢郝大人提醒,我险些被那管长俞蒙骗。若是真有此事,方运确实无错。我亲自向方运赔罪,是我康王府御下不严。”
“如此甚好。”一位与康王走得近的老进士立刻称赞。
其他人心知已经不便穷追猛打,便不再说什么。
小国公的手放在桌子下,紧紧握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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