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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杀气凛然的血红长剑凭空出现!
秋眠的面颊白如净瓷,紧握夺主剑,朝窗口方向喝道:“滚出来!”
“哎呀——”
陌尘衣双手抓住屋檐,倒挂了下来。
他衣袍上的银纹在光下熠熠,如垂落华美翎衣的白羽神鸾,晨光在他衣袖间勾出鎏金的轮廓,像将燃未燃的火焰。
而又因他这个十分小孩儿气的动作,本就随意梳起的长发全任凭引力糟蹋,以至于那个光洁的额头居然还在反光,几乎把秋眠闪的一个倒噎!
“小主子,居然又是你。”
他依弦音追索而来。
“你明明会弹琴。”陌尘衣这么大一个人倒挂在檐边,居然很委屈一般:“我给你买琴,你把方才那曲子给我再弹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
高墙
秋眠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头。
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
陌尘衣轻盈地落了地,潋滟的长剑映在他的瞳底。
他眨眨眼,半晌,又摸摸鼻尖。
“我是不是……”修士小心翼翼问:“惊扰到你了?”
秋眠:“……”
咋滴你难道还挺骄傲么?
“那我可以再给你买琴吗?”修士像是完全没看见他的兵刃一般,“什么样的琴都可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秋眠气力不济,夺主剑化光消失,他合袖坐在褥席上,松了双肩,自暴自弃说:“行啊。”
陌尘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先是扬了唇边,很快却又抿了下去,道:“我方才不是故意放出灵识,窥破你的灵屏。”
他走近了恹恹的少年,单膝点地与其正对,正色说:“我分不出琴声的方位,只有一个模糊的感觉,每一次都只能用这个方法扫遍晏府,我不知你在布灵屏,我应先用灵力巡游一遍的。”
他语气恳切,不是搪塞,也不找补。
而秋眠并不在意这个,他在乎的是另一个问题。
晏氏作为一方大世家,府内修士必不在少数,可听陌尘衣的意思,他这样地毯式的搜索居然也不是头一回了。
但这对其他修者而言堪称冒犯。
要么他是晏氏的坐上宾,要么他的修为已经高到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秋眠认为是后者。
此人光是以灵识就破了他学自穿书局的算法灵屏,即便有他自身实力折损的缘故,却也足可见修士的强大。
“打断了你的法术,令你灵力被抽空却不能如愿,是我的错。”陌尘衣歉疚道。
秋眠心中发笑,灵屏被破,他这里有感应,修士那边也必然有所察觉。
甚至连给他隐藏的时间也没有,便精准定位了出处,直接倒挂在了他窗外。
一面不同寻常的灵屏,和一个不受重视的荏弱少年联系在一起,修士竟也不觉得奇怪。
在对方的逻辑内,似乎把他搭灵屏偷偷捯饬东西的行为自动归入了“没啥大不了”的行列,也不怕他是在屋里搞什么丧心病狂的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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