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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左手背叛右手(第6页)

“你这样想可是不对,做都做了,就不要吃后悔药。”

“是不是只有革别人的命,自己的梦想才会实现?”

“很多事都得一条路走到黑,人活得好不好全靠赌命。”

“雪家屋里剩下的两个女人,像是什么也不赌!”

“莫以为不同你赌、不同天门口赌就是不赌,她们心气高,一出手就同天赌。”

杭九枫想不通同天赌会得哪些好处。他把话题引得更近一些:“我们就赌你生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阿彩浅浅一笑:“至少总是一个人吧!”

露水落下来了。月门封得不严实,墙那边的声音从缝隙里传过来。梅外婆在柔和地叫雪柠,不要贪凉快,天再热也不能在露水里睡,女人的骨子软,受不得露水泡。杭九枫心里一动,连忙将阿彩的上身托起来,往屋里抱。

五九

入夏以后,胜利的消息特别多,一会儿说,反国民**的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在离金寨不远的地方歼灭**军的一个营;一会儿又说,在信阳附近的鸡公山消灭了一个团。打胜仗的消息来得越多,四周的形势就越紧张。私下里,段三国算了一笔账,一个营三百人,一个团九百人,三十万大军平均分,少说也有一千个营,或者三百三十三个团,少一两个营团,也就是九牛少一毛。被这笔账算得心灰意懒的人,回头再听常天亮不分白天黑夜都在练习的说书,就觉得说词全是哭诉,唱词尽是悲腔,响一声鼓,敲一下板,身上都会打一阵冷颤。

董重里一回来,就有不少人对他说,常天亮不是说书的料,用不着细心栽培。说书是为了让人高兴,熬油点灯费瞌睡,到头来弄得一心窝的难受,就等于开店蚀了老本,种田没收回种子。

在那些一如既往地爱着说书的人眼里,重新露面的董重里仿佛离开很久了。

押送银元的任务是董重里一反常态地接下来的。在点头答应的那一刻,董重里还心存激动,以为此番前去,会有当面向张主席进言的机会。他还幻想,以自己惯于说书的口才,再加上肝胆相照的性格,说服张主席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他也不会要求张主席让自己带回这许多的银元,只希望张主席往后能对穷人更加体恤。

董重里日不敢睡,夜不敢眠,碰到劫路的小股土匪也只能且战且退。别人只管自己背着钱袋,一样背着钱袋的董重里,还得时刻盯着每个人和每只钱袋,惟恐再出现第二个想当叛徒的黄水强。

“我没有将黄水强带回来。他要带着银元走,我没同意。我答应他,可以一个人空着手走,所以他走了。母鸡不孵蛋,强按着也不行。辣椒辣,苦瓜苦,水牛爱田,黄牛好地,鸡喝水时嘴巴朝天,猪喝水时舌头舔泥,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在董重里的描述里,黄水强是在过燕子河时掉队的。董重里当即带着所有人往回找,没有太费劲就找到了,黄水强不想再往前走,也不想马上回天门口。燕子河一带女子的俏丽,一直是天门口男人最喜欢的传说。黄水强想找个女子带回去,不行的话就此安家,当个上门女婿也是可以接受的。董重里用自己口袋里的一块银元,换回背在黄水强左肩上的两千块银元,又用另一块银元,换回背在黄水强右肩上的***以及十发子弹,其间并无太多周折。

同样一件事,在别人嘴里就成了另一种样子。

隔着一座大山才能到燕子河时,黄水强就表现得有些反常,刚刚还在主动问,谁累了就将钱袋交给他背,转眼间自己就走不动了,老在后面系草鞋。睡觉时,黄水强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受凉了,在屙肚子,为了起夜方便必须睡在门口。董重里原准备一过燕子河,就将黄水强身上的银元分给其他人背,黄水强却抢先一步,脚没打湿,就开溜了。黄水强不是掉队,这一点董重里比谁都清楚。黄水强有意偏离熟悉的来路,找到他时,他正在那条由野猪们踩出来的小路上没命奔跑。追赶黄水强的是一头刚刚生下小猪的母野猪。黄水强上了当。独立大队分散游击时,董重里曾经同杭天甲在这一带转了几个月,杭天甲将各种勉强可以走人的所谓野猪路一一指给董重里看,教他辨认哪一种路仍有野猪在走,哪一种路已被野猪废弃了。快到燕子河时,走在队伍中间的黄水强盯上了接连出现的几条野猪路。董重里故意说野猪不走了的小路还有野猪走,野猪还在走的小路已经没有野猪出没。董重里还故意感叹,莽莽大别山中,那些层出不穷的草莽英雄,几乎都有将野猪废弃的小路作为天赐的传奇经历。黄水强失踪后,董重里带着几个人顺着还没有被废弃的野猪路往前找。没走多远,就听到他在林子里喊救命。

董重里赶走了野猪。黄水强却用***瞄准了董重里。董重里和颜悦色地劝黄水强别犯糊涂,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沾上甜兮兮的糖不好,沾上臭兮兮的屎也不好。沾上糖会有蜂叮虫咬,沾上屎更麻烦,那些爱闻臭的大狗和小狗、黑苍蝇和绿苍蝇,哪一个都是那轻易甩不掉的蚂蟥。董重里开始走近黄水强。动步之前他先将话说得很清楚:只要黄水强发出警告自己就会停下来。董重里继续劝他说:与人赤手空拳地对打,黄水强不会输给任何人,然而在野猪路上,大家手里都有武器,一个人打一个人都没把握,莫说一个人打几个人了。还有十几步时,黄水强还没做声,董重里也不走了,就在原地站着,劝告的话也变得更有分量:你黄水强想走,不想在独立大队干下去,梦想当个有钱人,天天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在身边陪着,这份自由对人来说应该不算过分,只要如数交回武器弹药以及钱袋里的银元,你不仅可以马上离开,如果怕路上有危险,还可以送你一颗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董重里突然弯腰捡起两块石头,相互对敲着来了一段说书。

石块有节奏地响到第三遍,黄水强从黑石崖上站起来,哭丧着脸大声地求董重里宽宏大量,饶他这一次。黄水强背的银元一块也没少,***和子弹也到了董重里手里。黄水强离队走了。董重里说,他不应该再回来。黄水强回了两次头,第一次回头时说,自己这一走,也许就没有机会再听董重里的说书了。第二次回头时说的是女人。他听任一直没有机会发泄的儿女之情汪洋泛滥,对董重里说,这一走,一定要找个有阿彩的漂亮,没有阿彩头上的癞痢的女人做妻子。到时候,如果独立大队没被**军消灭,董重里没让冯旅长或者马鹞子打死,他一定请董重里去喝喜酒,好好听一场说书。看着黄水强走远,董重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全身的冷汗汇进裆里,如同尿湿裤子。

辛辛苦苦到达目的地,休整了两天,喝了两餐高粱酒,大家吵着要董重里去交割银元的地方请示,让他们起程回天门口。董重里也想早点回去,他到财经科一说,对方便去找人开路条。财经科的房子很大,东西却不多,大概是将富人家的财产没收后全部分给了穷人,只留下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坐在惟一的椅子上,董重里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董重里下意识地追到门口:五人小组中的欧阳大姐,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手枪队员,气势汹汹地走在比天门口还显热闹的街道上。董重里稍一犹豫,欧阳大姐他们就走远了。没过多久,财经科的人带着路条回来了。“有个姓欧阳的女人,你认识吗?就是刚才带人往南边走的那位。去年年底在我们那里时,她还是五人小组中最不起眼的,现在看样子有点连升三级味道。”听他一说,财经科的人突然脸色嘎白。董重里不明白原因,也不好问,拿上路条就走。“走这个门吧,走这个门!”财经科的人指着后门,“你说错了,人家是连升四级。”董重里出了后门,沿着连通旷野的小路糊里糊涂地走了一程,忽然发现,自己住处的屋顶上架着一顶黑糊糊的机枪。

董重里心里一震,猛跑一阵闯进小院。欧阳大姐正指挥那些手枪队员,将所有送银元过来的人像押解强盗那样捆起来。几个被绳索勒成一团的人还在叫嚷:“搞错了!我们是送银元给你们用,不是送脖子给你们用!”董重里很奇怪自己一点也不怕,他要欧阳大姐放开其他人:“有问题找我,他们是我领导的。”欧阳大姐丝毫不欣赏董重里的勇气:“你这样子一看就是可疑分子。”“这是哪来的道理!有阴谋我们就不会没日没夜地往这边赶了,半路上将银元一分,各人过各人的好日子去,用不着劳神费力,受不白之冤。”董重里的话让欧阳大姐十分恼火。也怪他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忍不住又问五人小组的人都好吗,为什么只见到她一个人。欧阳大姐给了他一耳光后,又平静地说:“那四个人比常守义他们还危险,我这么说,你就能想到他们的下场。”董重里毫无防范,欧阳大姐的耳光落下来好久了,他还没醒悟过来。“惊讶得过头了,就是幸灾乐祸。”欧阳大姐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手帕,要他擦擦嘴角上的血。欧阳大姐的手帕非常干净,拿在手里就像捧着一团雪。董重里看了看,左手将它还给欧阳大姐,右手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地贴在脸上。

欧阳大姐诧异地抬起手,指着董重里的手帕动了几下,“这手帕是你自己洗的?”

董重里点头。欧阳大姐也跟着点头,两只不太大,也不太亮,但是弯得很有情调的眼睛里露出几丝少有的柔情。董重里的手帕至少同欧阳大姐的手帕一样干净,放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朵白云。

“自己用的手帕自己才能洗干净。”

那记耳光很重,它带起来的一股风从左至右穿透董重里的两只耳朵,引发了尖锐的鸣叫,重归天门口后还不绝如缕。挨打的当天晚上,欧阳大姐给董重里松了绑,还要他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欧阳大姐说了两种可能,放了他或是杀了他。董重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一种。欧阳大姐抿嘴一笑,当即宣布对他和他的部下的审查已经结束,他们随时可以离开。欧阳大姐诚挚地说,打董重里的耳光是出于对他的负责,宣布董重里没事也是对他负责。董重里义无反顾地迈开脚步,身后留下欧阳大姐的一串话:“女人看人的眼光是不同的,我可以不信任你董重里,但是我信任一个走了那么多难走的路,还能将手帕洗得如此干净的男人。记住我的话,任何时候也不要让自己的手帕脏得像一块抹布。”

董重里很想回答,这种事根本就用不着别人提醒。突然间,他觉得欧阳大姐非常可怜,这一想,说话的机会就错过了。

在最后时刻,欧阳大姐劝董重里,不要再给张主席写信了,张主席是天生的领袖和导师,一切问题都比他看得远、看得清楚。

董重里一只脚在牢门外,另一只脚在牢门里时,再次从心里确认:已是非离开不可的时候了,再不离开就将铸就终身大错!不是离开欧阳大姐翻云覆雨之地,在与自己无关的山山水水面前无须说离开。董重里将牙根咬出血来告诉自己:回到天门口,离开天门口!

一块手帕对命运的影响,使得董重里的心性豁然开朗。

董重里少带回一个人,多带回一纸盖着大红印章的收据:“经双方当面点验,银元一万三千块查收清楚无误。”董重里没有感觉到完成任务后的轻松,而是正好相反。他内心生出的沉重,使他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深邃和锐利,想从收据里透视出更多的东西。

傅朗西是天堂下的深潭,从座座瀑布惊天动地跌下来的水,一流到他心里,就变得幽亮幽亮,看上去清澈见底,却不了解其中深浅。一个叫黄水强的大活人,既是傅朗西的亲戚,又是独立大队的骨干,竟然开了小差。傅朗西不得不在各种场合上,一次次地说,用不了多久,当逃兵的黄水强就会满肚子后悔地回来。在公开场合里,董重里只讲过一次,他的话很简单:“对于独立大队,黄水强离开得越早,所造成的损失就越小。当然,黄水强肯定要回来,只是用什么身份回来却很难说。”董重里少而又少的话,还是让傅朗西很丢面子。傅朗西没有听杭九枫的话。他不会用保卫局的办法对付董重里,也不像杭九枫那样认为董重里的内心深处出了问题。从来没有对谁动手脚的傅朗西很生气地踢了杭九枫一脚。好在傅朗西的力气有限,换了别人就算没把他的腿踢断,也会将他的人踢翻在地。傅朗西要杭九枫从今往后少管董重里的事。傅朗西说得很明白,在董重里和杭九枫之间,自己更亲近董重里一些,只要是他们之间的纠纷,他一定会拿杭九枫是问。挨了踢后蹲在地上直抽冷气的杭九枫格外高兴,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和谁亲近,反而不会那么客气。傅朗西对董重里越来越客气,正好说明他们之间已不是很亲近了。

傅朗西又骂了一声:“放你娘的黑狗屁!”

对于傅朗西来说,这一踢一骂,都是前所未有的行为。

六〇

几场雨落下来,西河从上到下都是清悠悠的。

正是水涨船高的季节,一艘挂着白帆的崭新木船从下游驶入天门口外的河湾。那些悠闲地等待河水消退再出山的簰公佬,在余鬼鱼的带领下,同木船上的人打了一架。船主再三声明是傅朗西要他们来运皮油的。余鬼鱼哪里肯听,仗着人多,使出各自身上的蛮力,硬是将几千斤重的木船抬起来,搁在高高的河岸上。西河是簰公佬的饭碗,在水里走的人一直守着这规矩,不管小船大船木船铁船,都不能进西河。木船的确是傅朗西派人请来的,集了一个冬天的山货必须早点运出去,交通员接二连三地送来命令和情报,第四方面军打仗打得太凶,物资消耗非常快,急需经济上的支援。簰走得慢,载重量又小,遇到急事当然不行。簰公佬却不管这些。僵持几天,傅朗西发起火来,让独立大队的一百多人,将木船抬回水里。用木梓榨出来的皮油,还要放进木桶里凝固成形。用打豆腐的黄桶,成形后重量有三百斤上下。若是用挑水的水桶成形,则只有八十来斤。西河里最大的簰也只能装五个大皮油,或者二十个小皮油。木船运载力大,一次就能装几十个大皮油。装着几十个大皮油的木船,顺水没走多远,就让河底的沙子吸住了。船工们费尽力气,好不容易脱了身,还没走出站在岸上看笑话的簰公佬的视线,船底又搁浅了。木船挣扎着慢慢远去后,西河里的水退了。晒在岸上的簰,尽数被簰公佬们拖入水中。从上游到下游,随时随地都能听到簰公佬在响亮地吆喝。西河里能行船的时间很少,至于是哪几天,谁也算不准的。西河是簰公佬的。木船走了一趟就不敢再来。抢好水的簰公佬跑得格外快,从天门口到白莲河,来回一趟比平时少用两天。

余鬼鱼他们带回一条让人振奋的消息。**军第三十一师的两个旅在麻城一带被歼灭,第三十师的两个旅虽然侥幸没有被歼灭,却受到重创。傅朗西和杭九枫兴奋之余仍有遗憾,若是被歼灭和被重创的四个旅,也包括冯旅长的保安旅就好了。等着生孩子的阿彩闲着没事,就去段三国家看一镇,顺便将段三国挖苦一回,要他重新替**军算算账。段三国用小木棍在地上画了许多正字,算到最后,他说,这样打下去,**军必输无疑。

董重里从头到尾冷静得像庙里的菩萨,他事先声明自己的话会让大家扫兴:“我要挑几个人,趁形势不错,送些粮食到天堂去,预先藏着,防备将来有不测。”

杭九枫说:“你又不是过穷日子的人,为什么也开始吃着碗里愁着锅里?昨日夜里,我和阿彩说,这样下去,张主席真的会请我们到武汉去过八月十五,上汪玉霞店里吃桂花冰糖馅的中秋月饼。阿彩想吃月饼,想喝酸梅汤,还想在德国人开的医院里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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