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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nbsp;nbsp;nbsp;nbsp;奶奶“啊”了一声：“怎么坏了呢，天气这么热，你们老师就不该拖堂。”

nbsp;nbsp;nbsp;nbsp;杨小燕已经扑在奶奶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nbsp;nbsp;nbsp;nbsp;秦擎推推站立在一旁的杨得楠丈夫：“先给老人喂点水，她脱水比较严重。然后赶紧送医院。”

nbsp;nbsp;nbsp;nbsp;陆洋：“我的车就在路边。”

nbsp;nbsp;nbsp;nbsp;男人才从情绪中回过神来，上前去做事。

nbsp;nbsp;nbsp;nbsp;男人把老人背起来。

nbsp;nbsp;nbsp;nbsp;老人还在说：“盒子、盒子带上。”

nbsp;nbsp;nbsp;nbsp;从村小到公路边他们来的时候走了一个多小时，回程就更慢了。

nbsp;nbsp;nbsp;nbsp;杨得楠丈夫和陆洋先后换着手背老人，陆洋走不惯山路，没换两次就体力不支，杨家两姐妹替了上去。她俩人瘦瘦小小的，所爆发出的力量比陆洋这个不事生产的城里人强多了，背着与她们身量差不多的老人走得飞快。

nbsp;nbsp;nbsp;nbsp;反倒是秦擎三人在后面使劲儿追。

nbsp;nbsp;nbsp;nbsp;秦擎边追边想，看来她只锻炼身手似乎还不行，还得锻炼障碍行走。不止她要练，工作室的员工都要练。

nbsp;nbsp;nbsp;nbsp;到了车前，杨小燕背着老人站在车前再次迟疑。

nbsp;nbsp;nbsp;nbsp;陆洋握着后车门把手：“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nbsp;nbsp;nbsp;nbsp;几人扶着老人上了车，杨小燕抱歉和陆洋抱歉道：“麻烦你了，洗车的钱我会另外付的。”

nbsp;nbsp;nbsp;nbsp;陆洋眨眨眼，好似才注意到包括他自己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跟刺猬似的。

nbsp;nbsp;nbsp;nbsp;找老人这一路，路难走还是其次，半人高的杂草中有那种果实很黏人植物。

nbsp;nbsp;nbsp;nbsp;苍耳、鬼针草、蒺藜……一衣摆和裤腿基本已经无可救药。

nbsp;nbsp;nbsp;nbsp;陆洋痛呼：“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裤子。”

nbsp;nbsp;nbsp;nbsp;杨小燕越发内疚，陆洋忍痛挥手：“你不该提醒我的。”

nbsp;nbsp;nbsp;nbsp;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

nbsp;nbsp;nbsp;nbsp;秦擎对自己两个员工说：“你俩送她们去医院，我在这里有其他事。”

nbsp;nbsp;nbsp;nbsp;两人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nbsp;nbsp;nbsp;nbsp;杨家姐妹陪着老人，杨得楠丈夫说：“我先去通知村里人别再找了，随后带爸妈去医院。”

nbsp;nbsp;nbsp;nbsp;陆洋他们离开，杨得楠丈夫对秦擎道：“麻烦您等一会儿，我找车送您回城里。”

nbsp;nbsp;nbsp;nbsp;“不用了。”秦擎说。

nbsp;nbsp;nbsp;nbsp;“您不用客气，您要去其他地方也可以送您。要不是你们，奶奶估计就……那个村小废弃很久了，村里人都搬到了公路边来修房子，那边早就没人去了。”说着他自己也纳闷，“也不知道奶奶怎么突然会去那边，我们找人都是沿着路找，想着她生着病，应该会下意识避开没有路的地方才对。”

nbsp;nbsp;nbsp;nbsp;秦擎：“想不通的问题一定是缺乏推导的前提条件。”

nbsp;nbsp;nbsp;nbsp;“啊？您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秦擎没再回答，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报警电话，

nbsp;nbsp;nbsp;nbsp;“您好，我报警，有人故意遗弃和伤害老人。地点是……”

nbsp;nbsp;nbsp;nbsp;男人：“你你你……”

nbsp;nbsp;nbsp;nbsp;秦擎对他笑笑：“没错，就是你的丈人和丈母娘。我想你是不会包庇他们的吧。”

nbsp;nbsp;nbsp;nbsp;男人神色复杂：“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故意？”

nbsp;nbsp;nbsp;nbsp;“你忘啦，杨小燕说过我是她请来的大仙，既然是大仙，知道的多一点也不奇怪吧。”秦擎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罪名成立，他们再怎么也得是三、五年的有期徒刑。那么，就没人逼你养小舅子了。”

nbsp;nbsp;nbsp;nbsp;男人低眉敛目：“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去通知村里人。”

nbsp;nbsp;nbsp;nbsp;他就这么跑了，好像秦擎是什么可怕的存在一样。

nbsp;nbsp;nbsp;nbsp;秦擎沿着记忆的方向，向杨家的方向走。警车几乎和她同时到。

nbsp;nbsp;nbsp;nbsp;出警的人里还有个见过的警察。

nbsp;nbsp;nbsp;nbsp;是找刘星辰的时候陈得意给找的就近支援的便衣中的一个。看来杨家所在这个镇也在他们辖区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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