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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处的时候,无影和杨默不知道何时也来到了这里,静静地望着两人。
“看起来,这两个小家伙相处得还不错啊。”杨默笑道。
无影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如果真是像表面上这样,那的确是一件好事。小雅的实力高出晓辰太多,他们这样,我总有点担心啊。”
杨默看了他一眼:“她的实力再高,还能高过你?要是她真的有什么坏心思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对晓辰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晓辰的血居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无影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挺宽心,要是换成你女儿,你还会是这个态度吗?”
杨默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你什么意思?”
“那女孩的体力,可不只有神圣之力,还有着一股非常强大的魔力。”无影说道,“吸食鲜血恢复力量这种事情,可不像是天堂那帮家伙能做到的。总把她留在晓辰身边,万一哪天她突然暴露了本性的话……”
“不会的。”杨默摇了摇头,“你没有发现吗,她只是每过一段时间才吸食一点,根本不会危及到晓辰的生命安全。而且,那小子跟着你修行那么多年,不可能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别人不相信他也就算了,难道连你也不相信他吗?”
无影摇了摇头:“我要是真的不相信他,就不会让他去执行那些危险的任务了。我只是……不愿意让他和我们当年一样。”
杨默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灭魂小队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我承认,老板和兄弟们的牺牲,我们俩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让晓辰去做血影特训选拔的总教官,从那时候开始你的态度就特别别扭,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无影怒道:“你说的倒轻松!别忘了,他们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因为行动判断失误而牺牲的!如果我当时能想到这一点,如果我的实力能再强一点,他们也不会死在琅琊的手里!这道伤口,不是你说消除就能消除的!”
听到无影这么说,杨默的脾气也上来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去给曾经牺牲的同伴们殉葬吗?!当年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挽回,你说得没错,这是我们所有人心中的一道伤口,但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也会变成一道伤疤!”
“但是,伤口也有可能会发炎!”无影不甘示弱,“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让他当教官,这样一来他和那些人早晚都要成为同伴。人一旦有了羁绊,顾虑就会变多,这样一来一旦他们出了事,他该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他幼时已经失去了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失去同伴!”
杨默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失去同伴?照你看来,难道获得了新的同伴就意味着失去吗?!失去亲人对他来说的确非常痛苦,但是这样他就会更珍惜同伴,更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难道生而为人,他不应该明白这一点吗?”
“他从来没有失去过同伴,我不希望当年的情景在他的身上再发生,哪怕只是他第一次失去……”
“都有第一次的!”
杨默几乎是怒吼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和我一起看了训练的视频,那就应该明白,晓辰他能说出那些话,他自己肯定也明白这些!执行过那么多次的危险任务,天天在鬼门关前徘徊,你以为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无影沉默了,面具下的眼神暗淡下来。
“你总把他当小孩子,但你却忘记了他的心理早已经成熟了,只有让他体会到同伴的珍贵,他才能更加珍惜,才能在今后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杨默沉声说道,“他是你的徒弟,但他也是一个男人!他终归是要踏上自己的道路,你以为你能保护他一辈子吗?”
深吸了一口气,杨默稍微冷静了一会儿,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
无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看情况吧。”
“我和天琪都知道的事情,唯独晓辰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以他的智商,早晚都会发现这一点,你以为能瞒住他多久?”
无影叹了口气,转过身,说道:“没有办法,这具身体最多只能够维持十四年,两年过后就会完全消失。一旦知道了真相,对他的打击是最大的,因为我一直都瞒着他,甚至可以说是在欺骗他,我不确定那个时候他是否能够接受现实。”
杨默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这么做,不只是因为他必将走上杀戮之道,你是因为根本不敢以真面目面对他,还是怕他知道了以后会因此憎恨你?”
“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如果他恨我那也无所谓,我只希望,他将来能够好好地活着。”
……
凌晨三点的时候,所有来参加特训选拔的异能者们睡得正香甜,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几名工作人员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他们来到异能者们的房间,直接从篮子里掏出一颗类似烟雾弹的东西,从窗户扔进了房间里。
不一会儿,“烟雾弹”开始冒出白色的气体,逐渐填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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