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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头的经验,小豆子对徐琬这个新嫂子多少有点了解,她为人直爽不造作的,简而言之就是把话撩开说就成。
小豆子自豪地昂起脖子,他介绍道:“也不用那么夸张,勤快点,十天半月就能收完。”
徐琬低眸看了眼小豆子黑不溜秋的头顶,想不明白在她眼皮子底下的八岁娃儿,是怎么把这话说得像他亲身经历了一样……
几乎是下一刻,徐琬抬眸意味深长地转看褚渊一眼,再看小豆子的时候,眸里充满的同情。
她压了压嗓子,一副了然顿悟的模样。
“你大哥是不是每回都带着你一起下田干活啊?小可怜,我也看出他……是个不太地道的…那种人哦。”
小豆子愣了一下,没搞明白为什么徐琬总是能想到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说出来的话也总是奇奇怪怪的。
倒是在二米外站着的褚渊倏然回过头,凉凉地瞟了徐琬一眼。
“我看你次次背后议论人必定都让人抓个正着。”
徐琬哑然无语,青天白日下,她清晰地在褚渊的黑脸上看出“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这几个大字!
她想咆哮了……
不大高兴地朝他“哼”了声,握紧镰刀走了过去。
从褚渊旁边走过去的时候,她故意用薄弱的肩撞了下一脸傲气的那人,紧接着,哐嗒———镰刀摔倒在地。
纤细白皙的手捂住粉唇,徐琬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乌亮的黑瞳仁在眼眶里慢悠悠地转悠一圈,殊不知她这一举动有多勾人。
褚渊静静地看着她作妖,大有一副只要他的心够强大,淤泥都没法污染。
徐琬盈盈地抱歉一笑,“对不住啊——从来没有杀过鸡,找不准位置。”
一旁的小豆子目瞪口呆,迷蒙地怀疑新嫂子想要谋杀大哥…
为了大哥的性命,小豆子豁了出去,小跑闯入两人之间,神情怪异地催促他们快往地里去。
褚渊薄唇微勾,分明是看过去便是干净纯洁的样子,非要扮作魅惑人的样子,看起来像极小孩穿大人的鞋,这样的徐琬当真是滑稽又生动。
…….
“他爹,你到底记不记得路?!”
九渠村东西两面靠山,北面靠河,弯弯曲曲的小路多不胜数。
从踏入村口开始,他们三人已经绕来绕去地走了一大会儿,还没找准位置。
三人中唯一的妇人,怒不可遏地瞪着高大的汉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日耽误她的功夫。
汉子留着须,因而显得人粗旷,被他媳妇这么一吼,顿时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媳妇。
“媳妇,别,别气啊。你看儿子也在这呢,怎么只吼我不吼他??”
无辜被点到名的年轻的男童,默默地翻个白眼。很想出声告诉他,因为他爹就是他娘的出气筒呗。当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心里没点数,屡问屡不长记性。
妇人目不斜视,旁边的儿子跟不存在似的,她哼了声。
“不认得路你说你装什么机灵!还不赶快给老娘去问路!”
汉子讨好地笑了笑,立马就奔着路边地里收粮的一家五口而去。
问个话还不简单,看看他长得多亲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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