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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人十没有赵农顺这个人（第3页）

整个餐桌上，似乎也只有庄迭像是全无所觉，还坐在凌溯身边，饶有兴致地摆弄着z1摘下来的那个面罩。

庄迭握住他安静垂在身边的手，拿过桌面上那份计划，翻开第一页。

“罚就罚吧，只要他和庄先生能平平安安出来，愿意怎么罚我们都行。”

一点也不意外凌溯能猜到这个，z1飞快放下筷子，看着凌溯：“凌队……总负责人说，如果可能的话，他是想自己进来找你的。”

他抬起眼睛，那种锋利冷淡得像是刀子的视线投过来，刺得z1的意识本能轻悸。

“那些‘不存在的人’唯一的作用，就是设一个局，一个完全针对你的局……他们被称为磨刀石。”

催眠师低声问：“你来这儿是想找凌队和庄先生吗？”

“教官肯定会非常生气，他不能接受我们这么干……也不能接受任何人这么干。”

总负责人找到z1的时候，其实就想到了凌溯的反应。

凌溯没有开口。

凌溯的瞳孔骤然一凝。

凌溯垂着视线，淡声说道：“但我不认为……把一个只高强度训练了一个月的一级任务者强行破格提升，再送进我都未必能全身而退的梦茧里，是个多经得起斟酌的决定。”

“你应该能理解吧？面部捕捉，ai建模，再适当地修改所有人的记忆……就像这间精神病院能修改我的记忆一样。”

他正茫然地跟随着人流打饭，被催眠师拦住后显得格外莫名，甚至还表现出了些被陌生怪人纠缠的不悦。

“他就是那种脾气。”总负责人搓了搓脸，苦笑了下，“跟谁都不肯有半点牵绊，又把什么都当成自己的责任……你说他不给小孩子看奥特曼，用了现实里一个星期的时间救出了个孩子的也是他。”

趁着无人注意，催眠师眼疾手快把他拉到一边。

z1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接下这个任务，总部不会做出任何强制——在了解到全部的详细资料之后，他还是决定冒一次险，也算是还凌溯和庄迭救过自己的人情。

“说来话长，等回头再跟你细说。”

“我不太想谈这件事。”凌溯说道，“我还有些猜想，需要去验证才能得到答案。”

“总负责人让我告诉你，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让你和庄先生不必有任何顾虑。”

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是靠在椅子里，声音轻得像是漫不经心地闲聊，却又莫名镇得人心底隐隐发慌。

……

看到凌溯和庄迭，z1眼中露出了难抑的惊喜，却又随即脸色微变，皱紧了眉：“我怎么——”

催眠师刚说出这三个字，那人就忽然应激似的狠狠打了个激灵。

他迎上催眠师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一只手收进口袋里，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等出去以后，让他和其他同意这个决定的人都去训练场见我，我会跟他们好好聊聊这件事。”

他在原地定格似的站了半晌，视线忽然恢复清晰，错愕地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柳先生？”

“凌队，总负责人说，你在这场梦茧里一定会束手束脚——你不敢贸然打破任何一个环节，因为你担心你做出的任何事，都可能让当初的后果变得更糟。”

z1拿出一份计划，递给凌溯：“这个计划在昨天刚满三年解密期，从此以后，你不用再被它束缚着不能说相关的内容了。”

“留步，留步。”催眠师回头看了一眼凌溯，横了横心上前拉住对方。

“你验证不了，因为我们这是在梦里，我要和你说的是现实中的事。”

他抬手做了个摘掉面罩的动作，像是有一层无形的波动在他的脸上散开：“这是个面罩，我不太擅长调整长相，所以就随便选了一个系统默认的。”

z1深吸了口气，他不明白自己背下来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没有赵农顺这个人。”

凌溯点了点头，客观地评价：“葫芦娃救爷爷……”

不论怎么说，z1毕竟已经进入了这场梦里，就算把总负责人拎出去罚跑几千圈也无济于事。

在z1的视角下，他们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你做了破茧者？”凌溯照z1身上扫了一眼，在他的视角下，可以看到z1身上标准的黑色制服、蓝色蝴蝶标志和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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