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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这奸贼,礼部的庸吏!”陈东愤愤地骂道。这几天奔走联络,理学社倒又是壮大不少,成员从八百多人,急剧上升到两千多人。但是,参与联名上书便要革除今科省试的资格,对在京的举子来说是个不小震慑。毕竟大家十年寒窗无人问,就盼着一举成名天下闻的这天。这段时间,中书门下,礼部,御史台各处的书吏都拒不签收任何民间的上书,礼部的人还语重心长地劝解他,这上书不但官家看不到,还等若是亲手断送前程。
“没想到,奸党气焰如此之盛,连不禁士人上书言事的祖宗家法,也敢废弃。”邓素叹道。
“中书省的书吏更可恼,不但不收,还语带讥刺,言道就算要上书,也该由河北的举子来,我等无缘无故,不是沽名钓誉,便是挟私诽谤之徒。”张炳沉声道,实则中书省的人话语比这还要难听十倍。
“沦陷州县的士子,十不存一,家家带孝,人人服丧,怎会有人前来京师赴考!”赵行德脸色铁青,眼前浮现出兵灾洪水过后,到处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乞丐成群,卖儿鬻女的场面,因为家破人亡而失心疯的不在少数。他一拍桌案,沉声道:“必不能让奸贼只手遮天!”
“此言极是!”曹良史道,“倘若河北沦陷之事可以如此了结,公道何存!天理何在!”在座的理学社几十名士子纷纷鼓噪怒骂起来,群情激奋。尤其是来自外地的一些,若在州府中所见官吏贪腐横暴之事,尚且还可以自欺,以为朝堂诸公必定不是如此。可到得京城来,却如同一丘之貉。只觉空读了十余年的圣贤书,以天下之大,到处浊流滚滚,浓云蔽日,不见一丝希望。
陈东沉吟道:“这奸党权倾朝堂,蒙蔽圣听。又岂能蒙蔽天下人的耳目。我欲将河北变乱之原委,公揭天下,使天下良知尚存者,各出其力,请斩童贯,及中书门下礼部等蒙蔽圣听者,诸君以为然否?”
众士子都轰然叫好,平素在京中这几位好些都曾经写过揭帖的,外地的一些也不甚惧怕。因为赵行德乃是河北变乱的亲历者,便由他执笔,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斟酌词语,必定要将激得士民义愤填膺,斥得奸佞羞愧自尽不可。这几十人都是各地的文章魁首,几壶酒的功夫,洋洋洒洒千字长文一挥而就。
赵行德将公揭念了一遍,大家又做了些修改。陈东道:“此公揭乃我社同仁一腔忧国血诚所化,大家且各自传抄数十份,张贴在城中各处,以彰奸贼之丑!”
曹良史道:“阉贼在京城势大,光在京城张贴尚还不足,我欲将此公揭传递回荆湖本路,广为传抄,将奸党丑行公诸天下!其他的外地士子也纷纷倡议道:“我等亦欲将此公揭传回江南路。”“我两浙路的士人当仁不让。”“不可少了我京东路。”“淮南路百姓苦奸党久矣,此揭一张,必定群起而攻之!”
“且慢!”赵行德沉声道,提起笔在公揭的后面又添了“奸贼欲掩其恶,而废国法。我辈受圣贤教诲者,欲尽心力,见此一揭当传抄为二,昭彰其丑,以正去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与天下同道共勉之。”
陈东道:“只传抄两份,会否太少了?”
赵行德微笑道:“不少。一而二,两仪生四象,世间万物皆从此来。”众士子都点头称是,以己度人,这公揭假若只抄写两遍,张贴出去,并非难事,若是有心尽力者,自然会多加传扬。
正待抄写,赵行德忽然想起一事,又道:“且慢。”
众人抬头看他,问道:“还有何事?”
赵行德告了个罪,沉吟着道:“此揭必将流传天下。而我等皆是初出茅庐之辈,许多朝廷的忌讳和律例,也不甚明白。以我之见,传抄之前,当私下请一些德高望重的清流前辈先看一下这篇揭帖,指出其中的不妥之处。”
众人都沉默下来,理学社两千余士子,在这里聚会的,都是不是心虚胆怯之辈,但假若本身的文章中有破绽,被奸贼抓住了把柄,便是滑天下之大稽。文章造诣越是精深的人,越晓得其中的厉害,闻言纷纷点头称是。于是大家议论一番后,决定由邓素将公揭呈给其座师御史中丞秦桧审阅,张炳、陈东将公揭呈给其座师监察御史邵武审阅,朱森、何方将公揭呈给国子监祭酒杨时夫子审阅,赵行德将文章呈给太史局令晁补之审阅,这四人都是文名素著的泰斗,又隐然是新老清流官员的领袖。公揭得到了这四人的认可,一方面集合了朝野清流之力,一方面以这四人的功力,揭帖里不留任何破绽,奸党即便要挑毛病也条不出来。
当赵行德将公揭呈给晁补之的时候,晁补之打量着他,仿佛要重新认识这个平素温文尔雅的弟子。
“你们当真要把这揭帖公诸天下?”他犹未相信,问道。往常汴京的士子纷纷奔竟于公卿之门,甚至做出许多寡廉鲜耻之事,令晁补之也有些感叹士风日下,孰料就是这些不成气候的年轻人,居然如张子房搏浪一击般,为求个公道,不惜以自身的前程为赌注,要掀倒官家最器重的几位重臣之一,地位和他们天差地远的童贯。
晁补之沉吟良久,忽然似自言自语道:“我倒忘了,理学社,声势也颇为壮大了吧?”
“不敢隐瞒先生,社中君子已有两千余人。”
“嗯。”晁补之微微点头,颇为唏嘘道,“不知不觉,又换了一批年轻人。”
他拿起理学社的公揭,仔细地看了两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将赵行德招到身边,轻声道:“这里似有不妥,容易被附会典故......”“这里,易被奸党曲解......”“这里,如此行文,素为官家所不喜......”
国子监祭酒杨时夫子的房舍内,何方与朱森恭恭敬敬地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他们能拜在大名鼎鼎的杨时门下,可说是万分侥幸,平素过来伺候老先生,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若不是理学社众士子觉得杨时既然是当世最负盛名的儒学大家,有机会请他审核必不可错过,这两位是绝对不会拿着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来骚扰先生的。
杨时已经年过花甲,拿着公揭的右手布满老人特有的青筋,左手按在膝上,一下一下地打着拍子,他皱着眉头,看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句,老先生的眉头每多皱一下,何方和朱森的心跳就会加快几分。
良久,杨时方才放下揭帖,看着战战兢兢地弟子,沉声道:“这篇文章,似乎不是你二人的心胸笔法,又似参杂了许多旁人的指点。是么?”他虽然年迈,但常年来修身养性,中气十足,不开口则已,一说话,四壁萧然的精舍似乎被震得嗡嗡直响。
“先生说的是。此文乃是我二人在理学社中好友赵行德执笔,社中君子从旁指点而成。”
“嗯,这就是了。”杨时微微点头,将揭帖轻轻放在书桌上,招手道:“且上前来。”指着那揭帖,一字一句道:“文章前后一气呵成,但其中几处道理尚不通透......”
何方和朱森凑上前去,恭听夫子教诲,暗暗将他所说的记在心里。
指点结束后,杨时问道:“这篇东西出去,理学社众人皆成了奸贼的眼中钉。此刻陛下为群小环绕,正人君子则前程堪忧,你二人便不惧怕么?”
何方和朱森相互看了一眼,何方道:“心之所善,虽九死其犹未悔。”朱森道:“能舍己身全大义,乃学生之幸。”
杨时点了点头,将那揭帖交还给他们,缓缓道:“你二人可称得我程门真传了。”
陈东、张炳将揭帖呈给邵武,邓素将之呈给秦桧,这两位皆是当今清流的中流砥柱,久历宦海,不知曾经和人打过多少笔墨官司,又是搬到童贯,巩固东宫的大事,当下打起全副精神,反复将揭帖读了好几遍,再一一指点更正,除了朝廷的忌讳外,又多了许多党争的考虑,只针对童贯一人,免得误中副车。在旁记录的几个门生都受益良多。
这揭帖同样被有心人送到了蔡公相的手中。
蔡京将读罢一遍,将抄本放下,叹道:“一篇好文章,可惜抄写之人书法太劣。”他看着座中的党羽,笑道:“这些后生小子,越发胡闹起来。”
“公相,要不要将这些闹事的士子,先抓起来?”
蔡京笑道:“举子都有功名在身,我朝不以言罪人,何况,们连上书都不是,不过四处张贴文章,泄泄愤而已。你们要留意这东西不要流传到宫中便可。这小小的揭帖掀动,能成多大气候?秋闱将近,到时候自然便烟消云散了。”他顿了一顿,眼神稍稍转冷,“将这些传抄,张贴揭帖的举子,全都记录下来,难得如此良机,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蔡太师照旧闭目养起神来。这些士子全然不知,官家最好面子,倘若上书还可以接受,如今这般撕破脸面的胡闹,只需稍稍将嫌疑引向太子赵柯,就算当下保得住东宫,官家失了颜面,记恨在心,易储之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童贯的荣辱死活,和东宫之争比起来,不过是无足轻重的灰尘而已。大宋丞相日理万机,心忧的事情太多,解除了东宫的后顾之忧,方可放手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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