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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独自回家了,出门的时候金龙要下来送我,我厌恶地推开了他,他嘟囔了一句“宽哥别往心里去,过几天就好了,咱们三个还是好兄弟”,脸色像糊了狗屎一般丧气。我哥他们已经走了,我爸跟我妈坐在炕上说话,脸色阴沉得像痨病鬼一样。我出门抓了一把雪在滚烫的脸上蹭了几下,感觉自己就像刚刚被人放了几升血一般虚弱,惆怅也随之而来。我为什么要对王东下那样的狠手?合衣躺在床上,我裹紧被子辗转反侧,心中隐隐作痛,仿佛有一块粗糙的石头在心脏上不停地磨。我看见王东蜷缩在墙角,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看着我,脸上全是血;我看见我在叫骂,我骂他见色忘义,骂他没有出息,王东绝望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扭曲的嘴角挂着一丝嘲弄与不屑;我看见金龙躲在一个角落冷冷地笑。我错了吗?我不应该打他吗?我合上眼,想睡睡不着,脑子反而越来越清醒,一些与王东的往事汩汩地冒,沼气般似乎点上火就能飞腾起来。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俩去一个家住在农村的同学家玩,中午喝了点儿酒,下午在街上乱晃。一个模样像是“庄户流球”的青年喝骂着让我们闪开道,我骂了一声“蚊子操驴找死”,那个家伙抓起一块石头就冲我扑了过来。我故意不还手,躲闪着,看王东的表现。王东迎着石头走了过去,一低脑袋:“来呀孙子,往这儿砸。”那个人刚一迟疑,就被王东一膝盖顶在裤裆上,歪扭着躺到了地上。我站在他的头顶上方静静地看他,王东接过我递过去的一把蒙古刀,刷刷两下豁开了他的脸,那个人装死,闭着眼睛任由脸上的鲜血往雪地里淌,脑袋下很快就润出了一汪血泥。后来警察找到了我俩,在派出所里,王东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交代了,反复强调没有我什么事儿,事情全都是他干的。我被放回家了,王东被拘留了十五天,到期那天我去拘留所接他,他一出门就冲我笑:“二哥,怎么样,我仗义吧?”我说,仗义什么呀,那事儿本来就是你干的。王东说,是你把事儿惹起来的,刀子还是你的呢。其实我的心里很明白,如果他说了真实情况,我至少也得被拘留七天。
淑芬过完生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王东,我知道他是在躲着我。
那些天总下雪,天冷得像刀子。
我们厂放假了,我再也不用空着心去抬那一炉炉沉重的铁水了。
我一直想去找一下王东,我不想提那天我打他的事情,我只是想跟他一起坐坐,像从前那样。
杨波也不在半道上截着我了,尽管我每天还是要从小黄楼那边走一趟,她仿佛知道我们厂放假了。这些“糟烂”事情似乎故意要赶在一起折磨我,我哥在腊八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惹我妈生气了,我妈又开始腰疼,王东躲避豺狼似的躲避着我,杨波也不来见我……杨波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到处找我了?难道是因为那天我对她实施了“江湖义气”?不会吧,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是你主动要跟我搞江湖义气的啊……难道是因为我那临门一脚射得太难看?这就更扯淡了,你知道个屁,难不成你是个像王娇那样阅人无数的“笆篓”?我决定去她家楼下喊她出来见我,尽管我知道她爸爸出差回来了,我依然要去,我不怕她爸爸再让我好好“斗须”,我要尽快跟她搞一把正宗的“江湖义气”。
那天一早我去了小黄楼,冒着小雹子似的细雪。
刚在杨波家的窗户对面站下,我就看见了一路无声地笑过来的金龙。
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些天我特别反感他,见了他就像见了一泡冒着热气的屎。
金龙笑过来,见我冷漠地盯着他不说话,尴尬地收起了笑容:“宽哥,这么巧啊,我正找你呢。”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找我干什么?”金龙把戴在头上的一顶棉裤腰模样的帽子拿在手里,噗噗地摔着雪花:“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那什么,王东昨天晚上找我了,跟我聊了好长时间,说他以后不找淑芬了,让给我。我说,你理解错了,我跟淑芬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拿她当自己的妹妹对待。王东说,不管你拿她当什么,以后我不找她了,你放心。我说,那我也不找她了,咱哥们儿还是像以前那样,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说到最后,谈起了你,他说,宽哥打我,我不记恨他,他那是为我好……宽哥,说实在的,王东那伙计不错,心宽着呢,他只是怕你误解他,不好意思主动找你。”我反着眼皮看金龙:“他再没说什么?”金龙笑笑,说:“别的倒没说什么,反正我看得出来他的心里不怎么痛快,憋屈得厉害。”
“我知道了,”看金龙的表情,我觉得王东不止跟他说了这些,口气冷淡地说,“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呵,我来找找淑芬,”金龙摸了摸他的那只好耳朵,嘿嘿地笑,“有个妹妹的感觉也不错啊。”
“去吧。”说完,我的胸口一堵,什么玩意儿这是?想骂一声又忍住了。
“宽哥你别误会我啊,”金龙戴上帽子遮住了那只残耳朵,“我这可不是横刀夺爱……”
“你是个英雄。”我转身就走。
“别这样啊,”金龙追上我,一拉我的袖口,“你要是也这样误会我,那跟前一阵的王东有什么区别?不是你还因为他误会我,打了他一顿嘛……呸呸,你瞧我这张嘴,那不是打,是教育。宽哥,你先别着急走,我还有个情况得跟你汇报汇报,”见我站住,金龙左右看了看,凑上来,压低声音说,“钢子好几天没去洪武那边了,前一阵他在家养伤,伤好以后去过饭店几次,后来就不见了,我估计这小子是闷足了劲想要收拾家冠。你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家冠,让他适当准备一下?”
“他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家冠现在跟着一哥混,他出事儿了,一哥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你这不是挺明白道理的?”
“连这个都不明白,那可真是个‘膘子’了。”
“你怎么不亲自去告诉他这事儿?你是个热心人。”
“我跟他不是还没达到知心朋友的地步嘛。”
“这年头谁跟谁知心?**和蛋子到了那个时候还‘两担’着呢。”
心里惦记着杨波,我不想跟他继续罗嗦了,说声“你还是赶紧去看你的张飞妹吧”,倒退着上了马路牙子后面的台阶。金龙蔫蔫地往前走了几步,一横脖子又回来了:“宽哥,说句你不想听的话啊……我觉得你应该适当‘拉巴拉巴’家冠,家冠将来绝对能混得起来,说不定以后咱们还得指望他照应着呢,因为咱们兄弟几个都不想老是做那些刀口舔血的勾当。”
我的心又是一阵不爽,我他妈的会指望一个孩子照应着?哼一声,怒道:“赶紧滚。”
金龙讪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唉,我是说不听你了。”
我不理他,攀着一根树枝,跷起脚尖望杨波家的窗户,窗户紧闭着,里面黑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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