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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到贵宝地（第2页）

……

第二天清晨，穿戴整齐的阿德米索尔搭乘来往于塔索克河的轮渡，逆流而上一直到达贝克兰德桥区的码头。

空气中刺鼻的煤炭味道混合着塔索克河散发的恶臭味共同刺激着阿德米索尔的喉咙，让他忍不住干咳一声。

极目望去，四周围绕着淡黄的雾霾，码头上的煤气灯完美地诠释了丁达尔效应，亮黄色的灯光化为光晕。

四周的可见度有限，阿德米索尔无法看见码头的全貌，只能通过周围的喧闹声，判断出似乎人很多的样子。

PM2.5指数爆表了。

阿德米索尔突然有些怀念起廷根市清新的空气。

他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提上手杖和手提箱，跟随着人流，缓慢走出码头。

突然，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左偏转，躲开了准备故意撞他，借机摸点东西的少年。

“贝克兰德的大雾就是一场年轻人盗窃罪的嘉年华，在雾的掩护下，某些人将试图帮你丢掉任何藏不牢靠的现金、袖珍书或迷人的‘怀表’。”

阿德米索尔突然想起《廷根市老实人报》上曾有人这样评价过贝克兰德的大雾，当时他以为是夸张，现在才知道完全没有。

心中感慨一句，他没扭头去确认那个试图撞他的少年，大踏步地离开码头，来到外面的大街上。

“贝克兰德地图，只需要一个便士。”

清脆的叫卖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街道边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挥舞着手中的地图卖力地向来往的人群推销。

阿德米索尔走上前，递上一便士的硬币，换回一张印刷质量尚可的贝克兰德地图。

回忆着笔记本上记录的地址，他迅速在地图上找到对应的区域，从口袋中掏出笔在那里画上个圆圈。

随即他的目光扫视片刻，在地图上找到了位于乔伍德区的圣风大教堂。

默默估量下两者的距离，还行，不是很近，中间隔着一个希尔斯顿区。

虽然贝克兰德的风暴教会应该没可能认出自己，但还是绕着走吧，容易勾起悲伤的回忆。

接着阿德米索尔想起子爵一家都是黑夜女神的信徒，他下意识地再次低头扫视，很快找到了靠近北区和皇后区交界处的圣塞缪尔教堂。

离子爵家不远。

这时，乌阿吉特憋不住从阿德米索尔怀中伸出头来，双眼中露出好奇：“这里就是贝克兰德？”

“真好闻！”

“你觉得这个味道好闻？”阿德米索尔有些惊讶地低声问道。

“当然！”乌阿吉特眼神中闪过一丝卖弄和矜持，开始数落起阿德米索尔：“你都不看书的吗？”

“华斯在《贝克兰德桥上》一书中写道：我热爱贝克兰德胜过热爱鲁恩的乡村，而我最爱的则是它的雾，轻轻吸一口，充满进步、文明和科技的气息充盈肺腑，自豪吧，鲁恩的子民们！”

阿德米索尔嗤笑一声：“你最近不是在看《暴风山庄》吗？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华斯的这本书写于一百多年前，现如今雾霾有害已经是共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之前捂住口鼻的手帕，上面满是淡黄色的痕迹。

乌阿吉特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是吗？怪不得这么臭！”

“……”

接着它兴致勃勃地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阿德米索尔刚才在坐轮渡时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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