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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十二年十月,阮元终于除服,在阮常生的婚礼之后,阮元便带上杨吉,一路乘船北上开封。因念及日后为官之地未定,阮家其余家眷便暂留扬州,包括阮常生和刘蘩荣北上之事,也暂时未能成行。孔璐华也给孔庆镕去了信,嘱托他多安排些仆从到京城衍生公府,次年之春阮常生北上之后,务要将他照料得当,不让他和刘蘩荣在京城遭遇任何不便。
到了十一月,阮元的坐船已然转入贾鲁河,这时开封水路虽不如唐宋之时繁盛,但几条主要水道仍是繁忙不绝,尤其是开封府城西南的朱仙镇,这时依靠贾鲁河之利,将开封商业与淮扬之地紧密关联,乃是当时天下屈指可数的繁华市镇。阮元一行也在朱仙镇登岸,随即走陆路北上,次日便抵开封。
开封在北宋之时,因国都之利,一时繁盛无以复加,然而之后每一次王朝易代,开封都因成为主要战场而饱受战火侵袭,明末农民战争时,开封因战争中黄河人为决口之故,一时全部被河水淹没。直到康熙年间,清朝方才于开封原址之上另建新城,是以这时开封建筑,几乎全都是清时新建。但即便如此,经过百余年发展,开封亦自因其水路便利,重新成为中原首屈一指的大城市。《康熙开封府志》便有载:城中市廛辐辏处,惟汴桥隅,大隅首,贡院前关王庙,鱼市口火神庙,寺角隅,鼓楼隅为最盛。关厢有五,西关马市街称首,南关次之,大镇店南四十里朱仙镇,商贾贸易最盛。《乾隆祥符县志》亦载城内有猪市、牛马市、杂粮市等专业市集八处,城外市集五十四处。开封著名的景文州汴绫庄,鼎盛时有织机九十九张,雇工逾二百人。开封在乾嘉之际约有人口三十万余,虽不及江南苏杭扬州等地,在中原却也是一处重镇了。
开封在清中叶,因商贸兴盛之故,一时会馆林立,有名的会馆不下十余处,行宫东北,开封府衙之西的山西会馆,经过百年扩充,这时已成为山陕甘会馆,乃是开封会馆之最。这时听闻京城钦差前来开封办案,山陕甘会馆也主动相迎,在会馆内寻了几间上房,借由钦差一行使用。阮元等人早已得到广兴消息,进了开封,便一路北行,很快到了会馆门前,向门前吏员通报了自己身份。吏员便即入内,不一会儿,一位满面春风的二品大员便出现在了阮元和杨吉面前,这人正值中年,却自是意气风发,双目之间,尽是傲气,正是八年之前,与阮元一并为嘉庆铲除和珅立下大功的广兴。
“赓虞兄,一晃八年不见,近些时日赓虞兄可还安好?”广兴字赓虞,阮元便以字称之,想着自己毕竟与广兴一同办过事,这时自己言语客气一些,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不料广兴言语却甚是简略,只道:“阮大人,现在又得叫你阮侍郎了,这些时日,我自然过得好了,看你能如期到任,我也就放心了。”紧接着,广兴便话锋一转,取了一纸上谕在手,对阮元道:“阮侍郎,公事为重,你还是先听上谕吧。”
阮元只觉广兴神色,有些不比寻常,但他所言却也不错,于是只好对上谕跪倒,听候广兴宣诏。
广兴看着上谕,仍是一副高傲神色,不急不徐地念道:“奉上谕,阮元守制之期已满,念其巡抚浙江,官声尚好,今补授兵部右侍郎,特授钦差,会同刑部侍郎、内务府大臣广兴,一并严查河南府道演习翻禽之事,不得有误,钦此!”听嘉庆上谕之言,似乎此处控案查办完毕,阮元便应入京补官,这样想来,阮元去向已定,倒是也放下了心。
“臣谢过皇上授任之恩,此次河南控案,臣自当实心办理,查明实情,方不负皇上厚望!”阮元也当即表态道。
“哈哈,阮侍郎,这次办案的事,你就放心吧。”广兴宣旨之后,倒是逐渐客气了起来,待得阮元起身,便在他身旁小声说道:“其实我查访此案,也有半个月了,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一件事,这河南府道官员,平庸的倒也有一大半,可要说演练翻禽,图谋大逆,你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哈哈。”
“那……朝廷不是说病退知府……”阮元听着广兴之语,也不禁疑惑道。
“什么知府啊,那就是个疯子。”广兴一边带了阮元入内,一边对阮元道:“那个叫熊之书的知府,本来就是靠恩荫补官,平时也是有些犯迷糊,听别人说啊,总是拿着个《周易》不放,说什么《易》中有大道,然后给别人讲一些七七八八的,根本没人听得懂啊?可也不知如何,他居然突然给皇上上了一本密奏,说河南官员,有人在演习翻禽,想要在皇上百年之后,扶成亲王上位。这难道不是他平日读书不得其法,竟想疯了吗?我也将这些河南府道官员叫来,一一讯问过了,除了两个科举上考过《周易》的,都不知我在说什么,那两个懂《周易》的呢,又说翻禽本是旁门左道,自己一概不知。后来我又问他们成亲王做何模样,言语说话如何,他们居然也没有一个人能答上来。哈哈,都是些平庸之人,最多就是酒后失仪,妄言几句,如何做得真呢?看来啊,定是那熊之书心里住了鬼,一阵胡言乱语,竟让皇上也看偏了。”
“广侍郎,这……就这样简单吗?”阮元看广兴似乎不想和自己过于亲近,便也换了称呼。
“那是自然,其实这些年我在京中办理控案,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很多人就是看地方官府不顺眼,肆意妄控罢了,皇上为人宽仁,宁可准许妄控,不愿多生冤案,结果呢,受苦的也不过是我们下面这些人了。”广兴道。
“广侍郎,那……我倒是有个想法,我有位好友,平日精于《周易》,《易》学之上,多有论述,至于象数之学,也传了一些给我,所以我去问问他们,给他们寻几个象数中难解的生词看看,说不定能多看出些端倪呢。”阮元却不清楚京控之中究竟有几分真案,几分假案,只想着自己刚刚复职,这又是自己重任卿贰之后的第一件大事,那自然要办个水落石出,才能对得起嘉庆赏识之恩。
“阮侍郎,你这是……不相信我吗?这些府道官员,我名字都快背下来了,怎么?你还要多此一举不成?”广兴听着阮元言语,竟是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广侍郎,在下绝无此意。”阮元看广兴似乎对自己也有所猜忌,只好解释道:“可毕竟这件事涉嫌谋逆,又涉及成亲王,若是不能尽数查出其中实情,只怕皇上面前,我也不好交差不是?更何况成亲王他,以前也……”阮元想说的是,毕竟永瑆在京之时,与自己关系亲密,这次嘉庆允许他涉足河南控案,已经是对他格外的信任,既然如此,自己也只能将这件案子办得更加踏实,才能让嘉庆对自己放心,也对永瑆安心。
“那好吧,阮侍郎,按你的意思,不就是给他们出几道题,问问他们能不能答上来吗?好,后面两天,你自己安排去吧,但两天以后,你得告诉我实情,如何?”广兴也不在乎两天的时间,便答应了阮元的请求。
“那就谢过广侍郎了。”阮元当即对广兴作揖拜过,看着这日尚有些时间,便当即借了会馆纸笔,将焦循所讲《周易》中象数之语写了几个出来,托下属吏员分给河南抚院的府道官员,准备两日之后,再亲自观察一番河南真相。
阮元这边听了广兴之言,也开始对这次河南控案渐渐有了改观,或许永瑆果然如广兴所说,只是被熊之书意外点出名号,其实翻禽之事他全无参与,甚至所谓翻禽,也不过是一时妄言。但毕竟亲见为实,更何况嘉庆在最初给自己的上谕中,也提及河南官场如有贪贿之事,也可一同严办,所以暂住开封调查几日,也正是公务所在。但嘉庆这边,对永瑆之事却丝毫没有放松,这日永瑆又一次得了嘉庆传诏,被带到了养心殿中。
“皇上,这熊之书其人,臣归家寻思了几日,倒是确实有点印象,可也只有那一点了。七年之前,似乎就是一个这般名字的郎中,来我府上送过礼,我听说是荫监出身的郎中,可他父亲我又不认识,所以……便直接告诉家人,将他的礼退了。除此之外,我与他再没有半分来往。眼下河南这些府道官员,我也一个不识,也……也就是巡抚马慧裕,他当年也是进士,诗文做得不错,所以与我有一些来往,可那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皇上,臣与这些人的关系,不过如此,所以臣也不知为何他们竟是何意,说是演练翻禽,却又提到了臣的名字呢?”这时的河南巡抚马慧裕本是汉军旗人,以科举入仕,但白莲教战争时立过战功,嘉庆看他文武双全,办事也算勤勉,方授了河南巡抚。永瑆与他也有些来往,所以嘉庆问起他河南之事,他也将自己所知全盘交代,只希望嘉庆放过自己。
“皇兄,这样说来,这所谓翻禽之事,其实不过是他们假借皇兄之名罢了。可这凡事总是无风不起浪啊,多半是那马慧裕信口胡言,才给了下面之人可乘之机,对吧?皇兄,你说到你和那马慧裕也有交情,是朕即位以前的事吧?那时候,皇兄就没有看出,他竟是何等人吗?”嘉庆之言,看似宽容,却依然对永瑆步步相逼。
“这……皇上,臣与马中丞即便有来往,也都是那许多年前的事了,究竟臣当时说过什么,臣怎么可能一一记得住呢?”永瑆眼看嘉庆相疑,也已经冷汗淋漓,不知嘉庆下一步会把自己怎么样。
“皇兄,言多必失啊,朕也相信皇兄,皇兄从来识得大体,却不会在这般紧要之事上欺瞒于朕的。”嘉庆也借机敲打永瑆道。
一句言多必失,听在永瑆耳中,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皇上,臣……臣明白了。臣平日在这诗文之事上,是执着了写,在外面交了不少朋友,却又不知他们底细,结果给了他人把柄。归根到底,还是臣心性太过粗疏,若是皇上宽宏大量,能饶了臣一命,臣归家之后,自当闭门谢客,除了宗人府相应事宜,与外人决计不言私事。如此,则流言自去,外面奸人,也自无隙可乘。”永瑆当然清楚,即便是嘉庆亲政之时,自己尚无力与之相抗,这时嘉庆主持朝政,已有八年,地位早已根深蒂固,自己在嘉庆面前,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也只有一退再退,方能自保生路了。
“皇兄这样说,就实在多虑了。”嘉庆也向他劝道:“就算那马慧裕偶有妄语,也不过文人寻常戏言,皇兄无需当真,朕也不会当真的。”
“不,皇上,臣已经想清楚了。”永瑆也坚定道:“八年前那日,臣也是在这里辞了军机处之职。可现在想想,那时是臣糊涂了,以为军机之事臣不再参预,外人也就不会另有流言。可八年之前,臣是真心为了皇上,想辞去那军机大臣之职的,今日,臣之言亦是发自肺腑,成亲王府,自今日起,便闭门谢客,再不与外人有半分来往,如此,大清社稷方可太平,天下方可太平!”说罢,永瑆也免冠叩首,一连三次,以示自己对嘉庆绝无二心。
“皇兄,成亲王府之事,是你的私事,朕本不该过问那许多的。至于这次控案,朕也一定严查下去,朕也相信,皇兄是清白的,就等河南的消息吧。到时候,那些胡言乱语之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看着永瑆这般态度,嘉庆也终于打消了疑虑。
不过,两日之后,嘉庆便又增发一道上谕,此后京中王公贝勒,一律严禁与朝臣私下交往。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十五年前的万寿寺之会,竟在自己手中,用这样一种方式彻底做了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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