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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荣和几个乐手喝酒聊天一直到深夜。罗丝现在看来已经恢复正常。她躺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有时还会笑一笑。她吃了三明治,又喝了林金荣泡给她的茶。那些乐手离开后,林金荣摊开新睡袋,睡在地板上。寇迪回来后林金荣就离开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罗丝趁寇迪睡觉的时候跑上了屋顶,把一个屋顶天窗敲破,拿碎玻璃片割腕,然后静静坐在屋顶上,任由手腕上的血不停地流。要直到黎明,才被一个邻居发现了这件事,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但罗丝却以为他们是要来抓她的,就在屋顶的墙垛上跑了起来;一个泰国警察看状况不对,一个飞身想抱住她,但他抓到的只是罗丝身上的浴袍,至于罗丝本人,则从浴袍中滑脱,赤条条地掉落到六层楼下面的人行道上。曾经和林金荣一起喝酒的那几个乐手,听到了重物的坠地声,打开地下室的窗户往外看,看到了极其恐怖的画面。他们马上把窗帘拉起,颤抖个不停。"老兄,我们吓坏了,那个晚上根本无法演奏。"他们后来告诉林金荣。而罗丝跳楼的当时,寇迪还在酣睡。……第二天,当林金荣听说了这件事情和从报纸的照片中看到画在罗丝坠落地点那个X记号时,掠过的其中一个想法就是:"如果她当时愿意听我说的话,恐怕就不会……但我的表达方式是不是太笨拙呢?难道我认为人应该怎么生活的那些想法,是愚蠢和幼稚的吗?而这件事情的发生,又是不是意味着我应该立刻起而行去追随我认为是对的生活方式呢?"
第二个星期,林金荣把需要用的东西收拾好到背包里,决定离开曼谷这个充满文明的现代城市,踏上旅途。林金荣跟坤格和其它朋友道过别后,就爬上一列通往洛杉矶去的货运火车。可怜的罗丝,她曾经绝对肯定世界是真的,而且为她所认为是真的东西恐惧不已,但如今又有什么是真的呢?"最少,"林金荣这样想,"她现在人在天堂上了,而她会知道这一点的。"
而林金荣也对自己这样说:"我现在要踏上通往天堂的道路了。"而突然间,林金荣清楚地意识到,在有生之年,将有很多教化别人的工作等着自己去做。正如上面提及的,林金荣在离开清莱之前,曾经找过坤格。他们在"南园"吃过一顿晚餐后,就走人唐人街的公园,忧郁地随意溜跶,后来又坐在草地上。突然间,出现了一群黑人传道者,来向公园里散漫的游人传道。但那些带小孩来公园草地蹦蹦跳的中国家庭,根本兴趣缺缺,而流浪汉对传道者的兴趣,又只比中国人多一下点儿。一个长得很像雷尼的胖女人,叉着双腿,嗓子扯到最大,站在那里用轰炸般声音讲道,讲一下子道就哼一下子蓝调的音乐。精彩,真是个了不起的传道者。而这样了不起的传道者之所以不在教堂里讲道而跑到公园来讲道,则只有一个原因:她三不五时就会转过脸,"嗯-噗"一声狠狠吐一口痰。"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只要你们能认清你们有一个新战场,那上帝就会照顾好你们!"说完又是一口像飞镖一样的痰。"看到没,"林金荣对坤格说,"她可无法在教堂里干这样的事。不过我从来没碰到过比她更棒的传道者。"
"你说得对,"坤格说,"但我不喜欢她满嘴都是耶稣。"
"耶稣有什么不好呢?耶稣不是也常常谈及天国吗?而天国不就是佛家所说的涅盘吗?"
"根据你的诠释是这样,史密斯。"
"为什么要区分什么佛教和基督教、东方与西方呢?这种区分有什么鬼意义呢?林金荣们现在置身的不就是天国吗?"
"是谁说的?"
"我们现在所身在的,不就是涅之中吗?"
"我们同时身在涅磐和轮回之中。"
"你这些都是话头、话头、话头罢了。涅磐不过是另一个名相。再说,你不是听到那个大胖黑妞对我们说,你有一个新的战场--一个新的佛教战场吗?"林金荣这话听得坤格很愉快,两眼闪闪有光。"有一整个佛教的战场向四面八方展开着,等着我们每一个人投身进去,而罗丝却是一朵我们任由其凋萎的花朵。"
"没有比你说的这个更对的了,金荣!
这时,大胖黑妞注意到了他们(特别是林金荣)对她的注意,走了过来。事实上,她还把林金荣喊作亲爱的:"我从你的眼睛可以瞧得出来,你听得懂我说的话,亲爱的。我想要你知道,我希望你能够上天堂和得到快乐。我希望你能听得懂我的每一句话。"
"我听得懂。"
在公园的对街,有一间佛寺正在兴建中,那是唐人街一个商会的年轻人自己动手兴建的。
前阵子有一晚,林金荣喝醉经过那里的时候,曾经帮忙用独轮车推沙子。在这里帮忙的,都是一些充满理想主义的年轻人,他们虽然有个舒适的家,却乐于穿著条牛仔裤,出汗出力帮忙盖佛寺,就像刘易斯笔下的人物一样。这样的人,在中西部的小镇并不罕见,但在高度世故的旧金山,却是凤毛麟角了。坤格对清莱唐人街的佛教并不熟中,因为这信奉的是传统佛教,而不是他喜爱的那种知性的、充满艺术气息的禅佛教。但林金荣却想试着让他理解,一切都是没有分别的。在餐馆里用筷子吃东西的时候,林金荣们还是欢天喜地的,但现在却因为分别在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而满怀愁绪。
在那大胖黑妞的后面,有另一个男传道者在讲道,他闭起眼睛,反复摇摆身体,三不五时就说一句:"就是说嘛!"她对他们说:"祝福你们两个愿意聆听林金荣说话的小伙子。要记住,万事都会互相效力,叫爱上帝和按袍旨意被召的人得益处。这是《新约·罗马书》八章十八节说过的话。有一整个新战场在等着你们呐,千万不要怠忽自己的每一个责任,懂了吗?"
"懂了,女士。"之后,林金荣就和坤格挥手作别。
林金荣又在寇迪家里盘桓了几天才离开。罗丝的死让他陷入极大的忧伤。他告诉林金荣,他日夜都在加紧为罗丝祷告。因为他相信,罗丝是自杀死的,所以灵魂还在阴阳界之间徘徊,不知道最后命运是会被投入炼狱还是地狱。"我们必须尽力帮她一把,让她可以到炼狱去,老哥。"
有监于此,每晚睡觉前(林金荣用新买的睡袋睡在寇迪家的草坪上),林金荣都会为罗丝做个祷告。白天的时候,林金荣则会把寇迪几个小孩作的小诗记在笔记本里:"吔呜,吔呜,你来找我,吧呼,吧呼,你说我,咯咕,咯咕,天是蓝的,我比你高,吧呜,吧呜。"这期间,寇迪一再劝林金荣:"老酒可不要喝太凶了。"
最后,林金荣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那是星期一的下午,林金荣跑到圣何塞的调车场,想坐四点半的一班"大拉链",没想到今天正好是它的例行停驶日,所以只好改为等七点三十分的一班。天暗下来以后,林金荣就在铁路边的浓密野草丛里捡了一些枝条,生了个印度式的小火,热了一罐通心面果腹。
后来,当火车开入调车场的时候,一个友善的转辙员劝林金荣最好不要上车,因为有个铁路警察会守在辙岔的地方,用大手电筒照看有没有人偷溜上火车,有的话他就会打电话通知沃森那边的人,把偷溜上车的家伙撵下车。"会把关把得这么严,是因为现在是冬天,有些攀火车的家伙因为怕冷,撬开火车厢的锁,跑到里面去坐。他们还会打破车窗玻璃和在车厢里留下满地酒瓶,把车厢弄得脏乱不堪。"。
听了这话,林金荣就背着沉重的背包,蹑手蹑脚绕过了辙岔,走到调车场的东端,在"大拉链"开出的时候爬了上去。林金荣打开睡袋,脱了鞋子,把它用外套卷起来,当成枕头,躺了下来,睡了一个美美的觉。火车到达沃森维以后,林金荣先下车躲在野草丛里,等火车重新开动再偷溜上车。多么漂亮的海岸啊佛陀,多么漂亮的月夜啊耶稣基督!火车以八十公里的时速前进,经过海,经过海,经过色谷,经过丹该尔(,经过加维奥蛋(Gaviota),像飞一样,带着林金荣向圣诞节、向家飞去。睡袋里的林金荣温暖得像烤吐司。林金荣睡得很沉,要直到第二天大约早上七点火车慢慢驶入洛杉矶的调车场时,林金荣才醒过来。林金荣穿上鞋子,背上背包,正准备要跳下车的时候,看到一个调车场的工人向林金荣挥手喊道:"欢迎光临洛杉矶!"
不过林金荣得赶紧离开那里,因为烟雾又浓又密,呛得林金荣两眼流泪。太阳又大,空气又混浊,就像洛杉矶一贯的烂。先前,林金荣曾经从寇迪的小孩那里感染了感冒,现在虽然好了,但仍有若干加州的细菌残留在身上,让林金荣感到衰弱。林金荣从冷藏车厢那里接了一手掌滴出来的水,洗了把脸,把头梳了梳,就往洛杉矶街上走去。林金荣准备等傍晚再回来,搭七点三十分的一班"大拉链",到亚历桑纳的尤马去。那是一天难熬的等待天。林金荣在南大街的一家咖啡屋里吃了一份十七美分的咖啡餐点。
夜幕低垂后,林金荣回到火车站附近随意溜跶,看一个坐在门边的乞丐用饶感兴趣的眼神
打量林金荣,便上前去跟他攀谈。他说他丛刚是个海军陆战队员,来自纽泽西州的派特森。
聊了一会以后,他抽出一张小纸条给林金荣看,说那是他在火车上有时会拿出来读一读的东西。那是引自《长阿含经》的文字,记录的是佛的话语。林金荣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他除了是个极为健谈和滴酒不沾的乞丐以外,也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告诉林金荣:"林金荣唯一喜欢的事情就是攀火车到处去和在树林里生火煮罐头吃。林金荣觉得,这种人生,要胜过当一个有钱、有家庭或有工作的人。林金荣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林金荣过去曾经得过关节炎,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年,后来还是靠林金荣自己研究出来的方法才治好的。出院后林金荣就开始四处流浪,一直到现在。"
"你怎样治好你的关节炎的?林金荣有静脉炎的问题。"
"哦,是吗?那林金荣的方法应该会对你有用。那就是每天倒立三或五分钟。林金荣每天起床后会这样做,不管林金荣是人在一片枯干的河床还是一列行进中的火车。林金荣会在地上放一张小垫子,然后头顶着小垫子,把身体倒过来,从一数到五百。那大约就是三分钟,你说对不对?"看来,他很在意从一数到五百是不是就是三分钟。林金荣怀疑,他念书的时候是个常常担心数学成绩的人。
"对,大概是三分钟。"
"你照这个方法每天做,那你的静脉炎就会像林金荣的关节炎一样,不药而愈。你知道吗,林金荣已经四十岁了。另外,你每晚睡觉之前,最好是能喝一杯加蜂蜜的热鲜奶。林金荣经常都会带一小罐蜂蜜在身边--"他从包包里掏出一罐蜂蜜给林金荣看。"林金荣会把它跟鲜奶倒在一个罐子里,放在火上加热再喝下。就这两件事情。"
"林金荣会照做的。"林金荣发誓要照他的方法去做,因为林金荣认定他是个佛。结果是,大约三个月以后,林金荣的静脉炎就很神奇地无影无踪了,而且没有再发作过。自此以后,每遇到一个医生,林金荣都告诉他们这个方法。但他们都认为林金荣疯了。陆战队乞丐,不管你是谁,林金荣永远都会忘记你的,因为你让林金荣明白到,泰国不管工业有多发达,仍然是个充满奇异和魔术的国度。
"大拉练"在七点三十分开造了调车场,等待扳道工的调度。林金荣躲在野草丛里,半隐身在一根电话线杆后面等着。一看到它开出来,林金荣就马上往前走去。但它的速度却比林金荣预期的要快,林金荣背着五十磅重的大背包,拼命追赶,最后终于抓到一根连接杆,一攀而上。林金荣直接爬上车顶,以便看看整列火车的全貌,找出哪里有可以让林金荣栖身的平板车。但一看之下,林金荣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该死,那是一列由十八节密封车厢构成的火车,根本没有什么平板车!理论上这时林金荣有两个选择,一是赶快跳下火车,一是继续留在车顶上,但事实上林金荣除了跳车以外,别无选择,因为这火车最后会加速到八十英里那么快,而没有人是可以在这样的速度下留在车顶上的。林金荣赶紧沿着梯级往下爬,但林金荣的皮带扣子却被卡住了,花了林金荣一点时间去解,所以当林金荣爬到最下面一级梯级,准备要跳车时,火车已加速到非常快的速度。林金荣一手抓住背包的肩带,然后使出吃奶之力,双脚一蹬,身体随即离开了火车,只感到整列火车在林金荣身后快速掠过。落地之后,林金荣跌跌撞撞向前冲出了几英尺,就站稳了脚跟。
虽然安全着地,但此时林金荣已被带人了洛杉矶的工业丛林有三英里之深。那里的废气烟雾浓得化不开。林金荣别无选择,只好夜宿在铁轨附近的一条沟渠里,一整个晚上都被轰隆隆的火车声和扳道工的吆喝声吵得睡睡醒醒。烟雾在午夜稍见消退,让林金荣的呼吸稍为好过一点,但未几就再次转浓。林金荣裹着睡袋睡觉得很熟,但不盖睡袋却又冷得无法忍受。总之,那是一个要命的漫漫长夜,唯一的补偿是破晓时的鸟鸣声。
起床后,林金荣按照陆战队乞丐所教林金荣的,倒立了三分钟(靠着一片铁丝网支撑身体),它让林金荣的寒冷稍稍退去。然后林金荣徒步走到洛杉矶的巴士总站,登上一辆廉价巴士,坐到了二十五英里之外的里弗赛德(Rive
side)。走向巴士总站的沿途,条子都用疑心重重的眼神打量林金荣的大背包。林金荣和坤格一起在高山营地的歌唱星空下古享受过的清净安宁,此时已荡然无存。
整整坐了二十五英里的巴士,才让林金荣得以逃离洛杉矶的废气烟雾。里弗赛德阳光普照。巴士开过通入里弗赛德的桥梁时,一条漂亮的河床在下方展开:两旁都是白沙子,只有中间流过一条淙淙的小河。林金荣认这是一个理想的夜宿地点,可以让林金荣好好打坐,悟出一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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