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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羊癫疯。
这个话我说了不下一百遍,却没有人相信,即使与我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女友,她也不相信。
其实,最早说我是羊癫疯的不是别人,就是她。
那年秋天,我与她正谈恋爱,爷爷去世了。
我坚信,爷爷死的那一刻,我是有感应的。
记得当时我与女友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正要尝试大牛与小兰在麦草垛后的动作,突然就心痛起来,意识也在瞬间消失,倒在女友温软的怀里。
打那以后,我就落下了这个毛病,只要想到与女孩子亲吻,看见女孩的唇,就心痛,只要贴近或者看见女孩子温软的胸,就会晕倒。
起初女友很担心,怕我那方面也有问题,说是要给我检查。
说一个男人什么都行,就不能说这个男人不行。所以我忍无可忍,就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任由她检查。
“主要部件很健康!”这是她这个临床医学专业实习生的定义。
没有了担心,她就将心痛晕厥的毛病告诉了她宿舍的所有人,并带着她们来亲身试验,结果屡试不爽。
真不愧为医学院的高材生,在无数次试验后得到如下结论:
女孩子的嘴唇越厚,越红,我的心痛就厉害;
女孩子的胸越大越软,我晕厥的时间就越长。
基于这个结论,许多女生将我的身体当成了可以反复使用的试剂盒,比谁的嘴唇更有魅力,拿我试一下;看谁的胸部更性感,拿我试一下;直到后来去约会,也会拿我试一下,看看妖娆指标下降了没。
我一生最恨别人拿我当试验品,包括身体和身体上零部件。但对于她们这种不惜以身体作为代价进行医学研究的精神,我很赞赏。同时,我也非常乐意贡献出自己健壮的身体,供她们研究、试验。
有一次,我将这种想法含蓄的表达了出来,却招来舍友的一致鄙视。
我知道,他们表面上是鄙视,实际是嫉妒。而且,表面上越是鄙视,心里就越是嫉妒。
嫉妒别人是痛苦的,被别人嫉妒却是快乐的。我要充分享受这种快乐,也只能让别人尽情地嫉妒去了。
尽管会心痛,会晕厥,但痛,却快乐,晕厥也是幸福的晕厥。
见到我如此乐于助人、甘于奉献,女友不干了。她说可以乐于助人,但只能助她一个,也可甘于奉献,但也只能奉献她一个。
这只帮助一个人能算乐于助人么?我很怀疑。
为了达到只帮助她一个,奉献她一个的目的,女友给别人特别是那些拿我身体做试验的人说,我是个“羊癫疯”。
她原本是要说“马上风”的,在我的苦苦哀求下,这才改成了羊癫疯。
直到现在,我都非常感谢她的口下留情,不然我真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大学的生活是美好的,简直就是天真无邪的童话。
美好的生活往往很短暂,就是像童话是肥皂泡一样,即使不被现实戳破,也会在阳光下自我爆裂。
大学毕业后,那个口口声声要爱我一万年女友,转过身就跟了人。
她跟了别人我不怪她,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嘛,可她偏偏跟了黑驴。
黑驴不是他真名,他的真名我也不知道,也没有打听。我比他低一级,又不在一个系,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在打篮球时见过几次。
他长得可够黑的,如果谁没有见过黑人,那么一定会认为他就是。
据说黑驴是院里某位领导的儿子,打小脾气就倔,再打再骂不回话,也就有这个不雅的别称。
也有人说,黑驴的这个雅称不仅仅是因他又黑又掘,还有其它不可告人的情由。
既然是不可告人的,我自然不知道,但我注意到,每次有人喊黑驴时,旁边的女生都会羞红了脸。
后来有些人不服,就特意去比试,结果都惨败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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