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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乳母端着热好的羹汤进来,三人也不再逗阿四,她们凑到一块本也不是为了和孩子玩的。不过,她们也没有避开孟乳母的意思,一人一碗甜梨汤,说道最近的新鲜事。
尤熙熙前段日子出远门,近来才知道尤二郎和太子间的事儿,今天有空就促狭太子:“外头的人都说怀山尤家要发达了,长女得公子,次男入宫廷,走到哪儿都是奉承人。”
事实上,尤熙熙只是占了个好姓,是皇帝早年间捡到她时随口取用的。尤二郎才是正正经经的怀山州尤家出身,开国名将怀山公主的后代。可惜怀山州山高路远的,也没人去计较真假,兀自说得高兴。
在场人都是知道中个底细的,太子是个人如其名的宽厚典雅的性格,对外头的流言虽然看不惯,也做不出什么惩治,只无奈笑笑:“阿姊也是的,二郎与我是个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得多?母命所在,不得不为罢了。”
“二郎倒确实很喜欢长姊的,他说在怀山州从未见过这样好脾气的年轻贵人。”姬若水端着汤有一搭没一搭喝,想起与伴读的相处忍不住笑,“要我说,鼎都里的千年世家也翻不出如二郎又貌美又单纯的好儿郎了,看什么都新鲜,心底却还是想要回家去。”
阿四自认是个大孩子之后,是绝不许乳母再喂饭的,唯有今天乖乖坐着吃。她一口一口咽下乳母送到嘴边的肉糜,眼珠子不住地往旁边瞟,小耳朵听的认真。
唉,她也想回家,上辈子的那个家。
太子回想尤二郎的模样,点头赞同:“的确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处在贵极富极的地方,却不断地思念家人,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可怜人。
尤熙熙忍俊不禁:“他家里人送他来的时候,没告诉他鼎都这地方是要吃人的吗?进了可不是好出去的。”
这方面,太子略有涉猎,不自觉地滔滔不绝起来:“怀山州的语言风俗与外地不同,她们有大家而无小家,以家中最年长的祖母为家主,以母系的血缘为纽带,无父无夫,家中的所有东西是家人共有的,就连母亲也不是唯一的。据说,怀山州的方言中,大家庭内生母、生母的姐妹、乃至母辈们都是孩子的‘阿娘’,相互关爱不分彼此,孩子们生来分享一切,长大以后对其他的人事物也无独占的念头……”1
“若一州之地都是这样的子民,那该是世上最仁善安宁的地方。若有一日天下人都能如此,天下大同也不远了。”
这是非怀山州人难以理解且震撼的观念,太子在监门卫将军林听云处初次接触后,念念不忘想去怀山州亲眼看一看,可惜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后来,皇帝就招来怀山州的尤二郎。
阿四本来安静地听着,后来渐渐忘记咀嚼,抬头呆呆望向面上浮起异样光彩的太子。她热情且专注、带着无限向往,诉说她的理想抱负,耀眼得不可思议。
尤熙熙和姬若水默默听着,没有打断太子,即使在场诸人甚至太子自己心中都清楚这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在这时候泼凉水。
她们也都了悟近日的传闻来处,太子不是希望尤二郎这个人,而是她向往尤二郎所处的环境。远大的理想不是坏事,但对此抱有太高的期望是很糟糕的,所以皇帝让人从怀山州精心挑选了一个典型的怀山州男人,打算用尤二郎给太子结结实实上一课。
喜欢、向往怀山州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她们已经生在、长在如今的土地上,读着千百年流传的诗书长大,已经成型的人是很难被塑造的,河里的鱼上岸会死去。最可怕的是,还有更多的目不识丁的平民和深受影响的士人,想要改变他们一心认准的道理,并用另一套准则去替换,这比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饱饭还要艰难十倍、百倍。
这是连阿四都能听明白不可行的事情,她慢慢地咽下肉糜,向乳母张开嘴。孟乳母好似完全没听到太子的豪言壮语,将最后一点肉糜喂进阿四的小嘴巴,她用帕子拭去阿四嘴角残留的汁液,脸上欣慰。
太子说得尽兴,尤熙熙随口附和两句就将话题扯开,聊到她和姬若水的婚事上:“到时候这承欢殿内的人,都一并住到正在修葺的公子府上,其他得用的人我都安排好了,背景不干净的,这些天里若水也都处置得差不多了。”
姬若水的婚事也是太子关心的事情,她立刻对姬若水道:“屋里要是有不合用的人,直接与我说,或者报给冬内相,何必自己处置?平白脏了你的手。你身体不好,这些就交给其他人去处理……”
太子是一个很好的亲人、长姊,关心爱护妹妹弟弟,多次为姬若水的事与皇帝说情,但有的时候,确实太啰嗦了一些。
姬若水不得不打断她的长篇大论,笑道:“长姊多虑了,这些都是我们尤将军处置的,我不过是递句话的事,哪里用得着我插手?”
“这就好,你自己要当心。有阿姊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很多。”太子叹气,“之前阿姊在池中埋的,后来的确有人去挖了,是闵氏。再往后的人就不好查了。”
阿四眨眨眼,这是可以直接当着她的面说的吗?
就算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旁边还有孟妈妈和其他宫人,不会时候全“处置”了吧。
“我说内宫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些眼睛,看来是闵家寄养在宫里的幼男身边几个侍从有问题。卫国公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上头心太糙,眼看着闵氏几个老不死的蹦跶,而不送他们下地府。”尤熙熙拿了鎏金银盘中的胡饼咬了一口,口感酥脆。
卫国公家的郎君死在阿四和闵玄璧出生那天,从那以后,卫国公府就跟筛子似的,谁都能从里头捡到消息。偏偏卫国公常年驻守边关,长女闵玄鸣年纪尚小,几个亲戚具是不顶事的,族里这两年闹出的事端不是一件两件了。
就连卫国公府的产业,都是太子差人去关照,说不尽的麻烦事。
太子饮尽碗中梨汤,“这事你得做的仔细一些,不要伤了玄鸣和卫国公的声名。”
尤熙熙笑得开朗,“年纪大了,免不了赴黄泉的。”
阿四也拿了一块胡饼磨牙,味道和记忆里的饼干差不多。
因为阿四看起来实在很精神,所以今晚她并没有住在承欢殿,而是坐步辇回丹阳阁。这夜里,阿四才知道,原来孟乳母每日会在她睡着后,前往甘露殿向皇帝汇报她一日的起居。
目送乳母离开后,她抓住脚丫倒在锦褥里,有些漫无边际地想,自己的生活其实和太子今天说的怀山人有些相似,母爱来自很多个人,她有母亲也有妈妈。母亲给予她生命和立身之本,妈妈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照。
那孟妈妈和皇帝阿娘是不是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姊妹?
阿四被自己的设想逗笑了,笑着笑着,她突然意识到,能够让皇帝将自己的孩子全然交付的孟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掖庭罪人吗?
设身处地想一下,人到中年唯一的孩子要交给别人照顾。这个人就算不是血脉至亲,至少也要是心腹。
目前的时间点对阿四来说是晚睡,但对经常挑灯批阅奏疏的皇帝来说并不算什么,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晚睡过,那孟妈妈为什么只有今天是在她醒着的时候去甘露殿?
她不记得孟妈妈和太子她们有所交流啊。
终于,阿四在睡着前明白了人生当中至关重要的道理,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总归结果很快就会摆在她的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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