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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第1页）

疯子笑着，然后又是点燃一支香烟，这就看着衣衫不整，依旧拿着手机的亚萍：“网络公司以前的同事。”

亚萍这下子似乎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也或许是因为她以前很少听到疯子提起这些事情吧？所以在这刻，竟然都放下了她的新手机，然后一边吃着都剩一半的烤鱼，一边开始追问疯子。

疯子此刻真的是瞬间思绪万千，因为以前并没有向亚萍仔细提起过那些往事，而现在抽着香烟，喝着啤酒，这就向亚萍慢慢道来，更是都说到了那些逐梦之人，最后梦想的破碎，乃至也说起了那古镇小巷门口的老头。

说到这里，疯子突然苦涩一笑：“就是那位老头开导我，我才给你回的短信，若非如此，我当时的决定是，自己一个人继续孤独，因为害怕。”

亚萍听到这里突然抿嘴，也不知道怎么了，直接说着：“这鱼里面刺好多啊，帮我拽出来。”

可疯子已经和亚萍在一起如此久了，所以此刻明白，她不是真的生气，所以这就慢慢挑拣烤鱼里的刺。

……

第二天，疯子他的上班生活依旧，而亚萍也是准备下星期一再去找工作，对此疯子也没有说些什么，所以现在的疯子依旧坐在网吧里，也依旧是在柜台边上，更是依旧觉得这生活简直枯燥乏味到了极点，甚至就是枪战游戏现在都不想玩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边上的瑶瑶在询问他，询问他的女朋友收到新手机开心不什么的，而疯子只是敷衍中回答着，看着瑶瑶破旧的手机，其实和自己一样，是完全属于这个时代的老年机，而且瑶瑶她的手机还是个大品牌，诺基亚。

反正现在疯子觉得自己很是恍然，更是觉得枯燥乏味，但过了一会帅气的老板来了，老板是开着一辆别克的商务车，其实老板经常会用他自己这辆车运送货物，至此这会上面装的全是货物，比如饮料和一些方便面什么的。

老板还是老样子，看上去非常帅气，接着疯子就和老板一起在搬运货物，等一切都搬好以后，老板就给疯子他发了一支香烟，是二十多块钱一包的香烟，又在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给疯子，疯子本来是不想要的，但又是接了，然后就说着谢谢老板。

反正老板现在告诉瑶瑶说，方才从冰箱里拿的饮料，账目算在他的头上就行，然后老板他自己就去了二楼，其实老板是去拿钱，因为疯子将网吧里每天的营业额，都是放在上面办公室里的。

以前老板总是会在网吧里多停留一会儿，而现在都不怎么停留了，只见老板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大约有一个多星期的营业额，然后就又是开着他的商务车离开了这里。

至此瑶瑶才开口：“以前老板天天都会过来拿营业额的，但自从你做了这里的网管以后，他就很少来，真是信任你，都不怕你拿着那些钱跑了。”

疯子转头看着瑶瑶：“你傻吧，全网吧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为了那几万块钱，我脑子有病啊？就是我把监控里的硬盘一起带走，你以为公安就找不到我了吗？难道我身份证上的号码是假的不成？为了那几万块钱，值得吗？”

瑶瑶听后只是笑着，然后疯子就将老板刚刚给他的饮料直接给了瑶瑶，因为他不想喝，反正最近总是喝饮料都不喝开水，这搞得身体素质似乎都下降了，有时候上个二楼都觉得气喘吁吁的，可是疯子又明白，瑶瑶一般都是将饮料重新放回冰柜里，然后换成钱出来，对的，疯子他见过瑶瑶做过这种事情。

只是疯子他不愿意说些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瑶瑶真的很是缺钱，也不知道她家里人为什么如此重男轻女，这完全已经到了过分的程度了，可这又是瑶瑶人家自己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祝福她以后能找到一位一直疼她的老公吧。

然后疯子他就拿起一个充好电的对讲机，这就上了三楼，此时小胖子依旧在三楼玩游戏，还是他的网页游戏英雄远征，只不过现在的小胖子看到疯子他的第一瞬间，直接就开口：“你还有烟没？”

疯子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将自己口袋里的半盒香烟全部给了小胖子，因为知道他现在没有香烟抽了，或者说，他都没有钱了，但这不要紧，他会给老板打个电话，然后从柜台那里预支一些的，似乎他每个月都是如此的，但老板也好像根本不会说他一样，总之这种事情一点点也不奇怪。

但是现在疯子发现三楼有问题，所以就询问小胖子：“那群身上很脏的人呢？”

对的，疯子是在询问那群堕落在这家网吧里的人，可询问是因为，目前的三楼实在是太过冷清了，上百台电脑，这就只有不到十几个人而已，而且还有七八位是在睡觉的样子，小胖子却是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开口：“昨天晚上他们一起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但听说其中一位被公安给抓了，不知道什么事。”

疯子听后突然觉得，那群堕落的男孩子，是不是晚上在外面偷东西啊？或许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他们有东西吃，还能完美解释他们为什么会有人被公安给抓住。

可是这种事情与疯子他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大，所以他也就没有多想，还是过着自己的网吧生活，打开电脑玩了一会枪战游戏，然后在下午的时候来了两位公安的人，公安的人直接让瑶瑶将疯子他喊了下来。

公安的人说要带走监控电脑里的硬盘，说是公事，让疯子将硬盘拆出来，反正两位四十来岁的公安态度不怎么好，趾高气扬的样子，更是好像看疯子他，就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疯子笑着：“我不会拆。”

其中一位公安直接开口：“你跟个废物一样，那就把主机箱给我们。”

“不给！”

对的，疯子现在的态度非常坚定，而其中一位公安已经生气了，好像要打疯子似的，但被另一位公安给拦住，虽然疯子明白，公安打人是合法的，但自己哪怕是出于正当防卫都是算袭警，是要坐监狱的，但没有办法啊，这就是合法的法律啊，但也好，反正这位暴躁脾气的公安被另一位给拦住了。

然后这位看上去脾气稍微好一点的公安才解释说：“我们是来办案的，经常在你们网吧里的一群人，因为涉嫌入室盗窃被我们给抓了，现在需要看看人数够不够，看看他们以前有没有其他的同伙，所以需要你们网吧的监控记录作为参考。”

疯子点燃了一支香烟，这就微微笑着：“你们可以看监控，我必须配合警察，中国的法律我懂，但你要拿走，不行，不如？我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进行询问？”

“那行，你现在就给你们老板打电话。”

疯子这就坐在柜台边，拿起座机给老板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向老板说明了情况，然后老板就和公安的人在电话里交谈，反正公安的态度似乎也并不怎么好一样，最后和老板交谈的决定却是：老板决定将监控给公安的人，但只是复制给他们，并不是让他们直接带走硬盘，或者是连主机箱都带走。

反正这种事情也不难理解，不管是拆了硬盘，还是主机箱被拿走，监控不就直接停了吗？因为主机箱里的硬盘是两块1TB的，加一起就是两千G，而这种硬盘，网吧里很少，也就服务器上有几块，但没有替换的。

所以两位公安回去了，对的，接着网吧里的那些上网的有钱老板们，这都向疯子他说，方才那两位公安真是嚣张什么的，而疯子只是说着，天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连个警证都不亮一下，进来就指手画脚，看谁都不爽一样。

总之这个话题一群有钱的大老板，这和疯子他一起还是持续中聊了很大一会儿，接着公安又回来了，只是这次那位看上去脾气很暴躁的没有来，而是脾气稍微好一点的，他手里拿着一块移动硬盘，是五百G的，然后让疯子将里面的一些特殊监控给复制在里面。

最终疯子将三楼的监控给复制了很多，而且又将播放监控的软件也给复制到了里面，并告诉公安说，这种视频，只能用监控软件打开，其他的软件都打不开，反正公安的意思是，他们公安也有很懂电脑的人，所以知道怎么弄。

反正整个复制过程是枯燥乏味的，因为是公安的人在挑选监控，所以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甚至公安拿着移动硬盘离开这里的时候，疯子他现在都该下班了。

所以疯子一肚子火，因为那位公安根本就是他自己不会复制，一直都是疯子他完成的，最后连句谢谢都没有说，连支香烟都没给自己，而就是如此浪费了自己好几个小时，但这又是国家规定合法的，可就是一肚子火，这都是什么破规矩啊？普通人的时间就这么一文不值，甚至就这么下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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