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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留鞋印干什么？”齐卫国在旁边问了一句。

陈少卿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布局，顺势靠着旁边的柱子，说：“我们刚刚看了罗主母和孙嫡女的鞋子，她们的脚底都没有泥，包括房间里的鞋子也没有。如果争执现场的脚印有她们其中一人的，那么肯定有人清洗掉了泥土。”

“而清洗的地方，就是甄庶女的房间。凶手用澡盆里的水洗掉鞋底的泥，再用甄庶女的衣服蹭干净。做完一切后，再将甄庶女搬入澡盆中溺死。”

“所以凶手是女的？”秦嘉和明白过来，瞬间缩小了凶手范围，“罗主母或者孙嫡女？”

此时，孙招娣和罗俏俏就在旁边，两人赶紧摆手，都说自己绝对不是凶手。

姜萌看了眼陈少卿，又看向罗俏俏和孙招娣，直接说道：“一对一吧。”

想了想，对罗俏俏说：“罗主母，我们先聊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审问室，坐下后姜萌直接就问：“为什么要和甄庶女起争执？”

罗俏俏抚额，无奈地说：“我堂堂一黄金屋主母怎么会和孩子们起争执呢。从井边留下的痕迹来看，甄庶女是被人推倒了的。我都一把年纪了，肯定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事。侦探，如果凶手真的是女的，那你更应该怀疑和甄庶女年纪相仿的孙嫡女。”

姜萌玩着手里的笔，看着罗俏俏：“可是你的身体里也住着一个小姑娘啊。”

罗俏俏眨巴眨巴眼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姑娘？”

“我记得你手记的第一句就是——黄金屋这么多好身体，偏偏让我当了个半老徐娘。如果不是小姑娘，又何必介意年龄呢？”姜萌说。

“其实吧，我在意的不是年龄，而是好身体啊。”罗俏俏说。

“那你就直接说你是不是小姑娘吧？”

罗俏俏努努嘴：“是。”

稍稍停顿，她又说。

“侦探你要信我，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姜萌点了点头，托腮看着玻璃窗外搜证的人们，说：“罗主母你和我分析分析孙嫡女的嫌疑吧。”

罗俏俏说：“孙嫡女的嫌疑真的大，先不说我知道自己不是凶手，如果是女子作案的话她必是凶手。再者，孙嫡女真的这么简单吗？我们所有人都有另一个身份，为什么偏偏她就没变过？不知道侦探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可是陈管家说，孙嫡女撒谎的可能性不大。”

“但他也说了，如果真的撒谎，不是傻就是聪明到了头。”

“你更偏向后者？”

罗俏俏点头：“往往外表越小白兔，内心就越复杂。如果她没有变，那她的杀人嫌疑就是最小的。她自己都说了目前是要吃补药勾引贾公子，又何必对甄庶女起杀心呢？所以我觉得，她就是撒了谎。她一定重生了的，现在的她知道自己的结局，她恨甄庶女入骨，所以决心杀人。什么吃补药是为了勾引贾公子，我看她就是为了增大自己的力气。”

罗俏俏句句都很有道理，但姜萌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她呼了口气，对罗俏俏说：“罗主母，你帮我叫叫孙嫡女吧。”

罗俏俏出了审问室，没过多久孙招娣就过来了，而且还不是空手来的。

孙招娣手里拿着一双女鞋，她放在桌上，对罗俏俏说：“和我们一样的鞋码，在齐老爷书房找到的。”

姜萌一怔，然后问：“齐老爷藏了女鞋？”

“对啊。”孙招娣点头，“可变态了。

姜萌好笑地问：“他怎么解释的？”

“就说怀念自己是罗主母的时候，所以留了双鞋子做念想。”孙招娣说。

姜萌听着孙招娣说的，拿起鞋子若有所思。

孙招娣坐在姜萌的对面，开口道：“姜侦探，我觉得齐老爷的书房出现这双鞋绝对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怎么说？”

“我觉得他也可能是和甄庶女起争执的人。”孙招娣说，“他不是喜欢穿戴罗主母的衣服首饰吗？鞋子绝对也经常穿，所以要穿出房间，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今天杀人是齐老爷有备而来，所以一早他就穿了这双女鞋。在杀完人布置完现场后才回书房把鞋子换回来，并且把这双女鞋藏得深深的。”

姜萌“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孙招娣，笑：“先说说你吧孙嫡女，为什么要和甄庶女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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