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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化的触角
三厅自四月一号成立以来,到办完了“七七”周年纪念,已经整整三个月了。预算得不到批准,原订的工作计划好些都无法进行。三个月来只做了一些零星的工作,而且是偏重于红白喜事。朋友们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感觉着苦闷,有了工作便忙得不亦乐乎。但等工作一完毕,又静了下来,苦闷却更加深沉了。
我们经常在检讨自己,想改换一下这种寒热症式的作风,而在可能范围内确定一个工作方针。
本来在从上海撤退的时候,文化界的朋友们虽然并没有什么严密的组织,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意念,要把文化的触角尽量往民间伸出去。这一意念,在当时是表现而为文化人的内移。
但内移文化人,除掉一部分去了延安之外,差不多又集中到了武汉。不仅从上海来的,还有远自平津、东北和其他各地来的,结果是使武汉又成为了第二上海。集中着很多的人在一个城市内,已经是一种浪费,何况工作又不容易展开。这岂不是自投反省院,自进集中营吗?
散开,打破这个变相的反省院或集中营的局面,认真把文化的触角尽量地伸到各地,伸到后方,伸到战区,伸到前线,甚至伸到敌后!
伸到后方去倒是比较容易的。日寇不断地在进袭,不单是水陆并进,而且是水陆空品进。在空中虽然靠着苏联的义勇队和飞机为我们保卫,替我们打过好几次漂亮的空战,但在“七七”周年以后,武汉的被炸更加频繁了。因此,一切公私机关或个人已经加紧在疏散了。文化人中有些向来反对“前线主义”的勇士们,也就更奋勇地在向重庆或成都方面跑去。
更要紧的还是伸到战区、伸到前线去工作。虽然被那些少数的勇士们指斥为“前线主义”,似乎有伤文化和文化人的体面,但为事实所需,这工作倒也绝不是嘁嘁喳喳的“批评”所能左右的。问题倒是在——怎样才可以使文化触角伸到前线,伸到战区。
在这儿三厅的存在确实是发挥了一些作用。当时很多勇敢的新闻记者上前线,是三厅在签发通行证。关于这件事情,我相信朋友们都还记得。但除这之外,三厅本身也加强了慰劳前线和伤病兵和抗属的工作,加强了把精神食粮运输到前线的工作,加强了附属团队巡回各地的工作——在武汉撤守以前,我们陆续送出了九个抗敌演剧队,四个抗敌宣传队,训练着四个电影放映队,而让孩子剧团不断地在后方流动。
假使要用批评的眼光来看三厅,认为它的存在在抗战期间多少有过一些贡献的话,那倒不在乎它在武汉三镇前后所做过的几次轰轰烈烈而却空空洞洞的扩大宣传,而实实在在是在这些文化触角所给予各战区和后方的安慰、鼓励和启迪。虽然由于前方也一样受着限制,工作并不能顺畅展开,而有时还需要有更艰苦的适应,但至少总把反动势力的嚣张牵制着了一部分。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文化人下了乡,受着了老百姓的熏陶,使先天带着舶来气质的新文化本身换上了民族气质。这在演戏或歌咏方面特别显著。这是一件大事,我希望批评家们应该把眼光扩展到这一个圈子里来。
二、慰劳工作
靠着“七七”献金,我们成立了一个慰劳总会,统筹一切的慰劳工作。这个会由公私机关合组而成,是一个民间团体的形式,但事实上是由三厅在主持。会长是陈诚,副会长是马超俊和我。后来移到重庆,由于社会部成立,又加上一个副会长谷正纲。一九四〇年八月三厅改组,结果这个会便被谷正纲抢去了。
整个地说来,慰劳总会在抗战期间是做了相当多的工作的。其所以然的缘故,当然要感谢武汉三镇的爱国市民,为了保卫大武汉他们捐献了自己的心血。武汉三镇后来虽然并没有保卫好,在“七七”纪念之后仅仅三个半月便沦陷了,使三镇的爱国同胞们遭了敌伪的蹂躏,而且受难了七年,但我今天敢于负责地说:爱国同胞的“七七”献金,在慰劳总会的支配下,不仅没有一分一厘的浪费,而且是把一个钱当作了十个乃至一千个在使用的。
在我个人所负责处理的范围内,有几笔大数目我记得很清楚。
一笔是请准了二十万元的外汇,到**采办医疗器材和药品,这是当时前方所急需的。尤其像奎宁丸,虽然是很普通的药,但受着敌寇封锁,却非常缺乏,差不多宝贵得就和珍珠一样。
那时是阳翰笙和程步高担任了这项任务。同时我还请他们多带了十万元的法币,在广州各地采办普通的慰劳物品,这要算是第二笔。
第三笔是在九月中曾经组织过南北两战场的慰劳团。南战场是陈诚所主持的第九战区,北战场是李宗仁所主持的第五战区。我们用现金慰劳,各战场送了五万元。钱是由慰劳团亲自送到前线交给司令长官的,下落是怎样,我们就不敢保险了。
这三笔经费的用途,主要是出于我的主意,故我记得很清楚。其他六十万左右的用途,都是有过报告的。好在慰劳总会是各机关、各团体所共同组织的,而且还有审计处的代表在内,金钱出纳是不会有问题的。问题倒在个人经手采办物品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揩油。在这一方面,我也不敢说我们能够绝对保险。
但关于阳翰笙、程步高所经手的一件,那要算是数目最大而且最容易舞弊的一件,却是点滴归公,一本万利,劳苦功高,令人感谢的。
两位的到达**似乎是九月初头的事,他们把物品采购停当,正要启运的时候,不幸广州突然沦陷了(十月二十一日)。于是我便叫他们索性购买十部卡车,并载足充分的汽油,改由海防入口,把物品运至昆明,再由昆明运至重庆。
这是很麻烦的一段工作,足足费了半年多的工夫才算完成了。
这的确是阳、程二位的一件大功劳,虽然他们在胜利后并没有得过什么“胜利奖章”,但谁能够抹杀这两位的成绩呢?
请想想看吧,他们用二十万元外汇采办的东西,到了重庆,时价已经要值五百多万了。连张厉生都非常高兴,把这件事情向“领袖”报过功,而且在军事委员会的会报上作为政治部的工作夸过大嘴的。
请想想看吧,那些珍贵的药品和医疗器材,后来是分成了十一份,十个战区各一份,陈诚替他在恩施办的联合中学要了一份去。各战区的是由一九四〇年南北两慰劳团带去的。那究竟安慰了多少战士?
请想想看吧,抗战中各机关在**采办的物资,堆积在**不知腐烂了多少,堆积在海防不知腐烂了多少,堆积在昆明更不知腐烂了多少!然而阳、程二位所采办的物品却确实的到了重庆,而且确实的到了战区。
这假如不能算是功劳,至少总不能算是罪过吧?——嘿嘿,然而妙处就在这里,恰恰是认真办事的人,就是值得怀疑的“坏分子”,这是国民党反动派的尺度。阳、程两位是太认真了。假使聪明得一点,索性把那些东西吃掉,或者转一个手,或者在昆明什么地方开它一个西药店,我敢于保证:他们一定是获得了双份“胜利奖章”的。
不管怎样,我敢于向武汉的爱国市民们说出这样的一句:你们的血汗钱并没有白费。
三、战地文化服务
当时的战地最感迫切需要的是两种东西,一种是伤病缺乏医药,另一种是精神缺乏粮食。前一种我们让慰劳总会经办了,后一种是须得另想办法的。不仅一般的书报,狭义的所谓精神食粮不能到达前方,就是一般的宣传品也大成问题。照道理说,这应该是后方勤务部主办的。再说小一点,也应该由政治部的总务厅主办。然而它们却偏偏不办。它们所要照顾的是腰包,而不是脑袋呀!
没有人办吗?正好,就让我们来承担吧。因此在一次的宣传会报上,我便提议了组织战地文化服务处,负责把一切精神食粮和宣传品,设法运到前方,并推荐何公敢来主持这项工作。
何公敢是隶属三厅的设计委员,他有事务才干,三厅的几次预算,都是他领导编成的。他在商务印书馆担任过发行的工作,他是国民党所能放心的人,请他来主持战地文化服务处,那是不会有问题的。
结果,我的提议果然得到通过。战地文化服务处成立了,在形式上虽是各机关合办的,而在事实上是隶属于三厅。三厅派去参加这个机构的人相当多,有卢广声、宗君仁、管长原等。还有很多是外来投效的青年,待遇非常菲薄,均甘之如饴。这可要算是武汉时代的一种特色,大凡由各地来的流亡青年,都踊跃参加救亡工作,而以待遇菲薄为荣,愈菲薄才愈荣耀。武汉时期一过,这种情绪便逐渐消失了。
战文处在汉口设有总站,在长沙、桂林、上饶、西安等处均设有分站,成立以后确实是做了一些工作的。公私机关的宣传印刷品,可以达到前线而且妥为分配了。尤其在武汉撤守、总站辗转移至重庆以后,战区广泛,而交通阻隔,工作已经十分困难了,但因为我们有十来辆卡车(有十辆是翰笙由**运回,有二辆是武汉撤退时购买的),组成了一个交通队,定期分走南北,把这困难克服了。
战文处和慰劳总会的工作是密切地配合着的。卡车载宣传品上了前线,回车便把各地可做慰劳用的物资采办回来,同时也可以替别的机关代运必要的物品。新闻记者要上前线当然也可以利用。因此大家都感觉方便。
然而在国民党的顽固分子的眼中却成了宏大的钉。部内张厉生、贺衷寒之流,起先是制造谣言,说“三厅走私”。但使他们奇怪的是谁也不相信。接着他们又改换调门,说战文处是中共的运输机关,专门替中共运输宣传品。
一九四〇年的夏天,三厅快要改组之前的一两个月,有一次贺衷寒竟于夜半突然搜查服务处的堆栈,但什么也没有查出。同时又搜查了第二天便要开赴西安的一部交通车,把所有包装好了的书报通通打开了。然而,可怜,大部分又都是三青团的印刷品。这样,就让那位“太保”把自己的清睡牺牲了一个整夜。
顽固派的神经衰弱、疑神疑鬼,老实说,实在是到了可惨的程度!三厅如要把战文处做中共的运输机关,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明白,何至于要拉何公敢出来做处长呢?何公敢是国民党员,是孤军派的健将,有一个时期他和国家主义的青年党倒是很接近的。居然要把红帽子戴在何公敢头上,岂不令人啼笑皆非吗?
然而那些宝贝们是不可理喻的,在搜查事件之后不久,竟无理由地终于把战文处取消了。劫收了我们的卡车和汽油,作为了政治部专用跑城乡两地的交通车,跑不了好久,都跑烂了。
前线上的精神饥饿呢?后来也很少听见人呼吁了。那是有原因的。大家都在武装走私,根本失却了精神,因而也就没有饥饿了。
四、抗剧九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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