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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盘算起来，虽然‘黑绝可能实力很强’这种事算是超出预期，但是就像之前计划的，没有六道之力，想要把黑绝封印月亮上固然困难，但是封印到海底、或者把黑绝镇压在山下之类的事情，可能也未必做不到？这件事如果成功了，就可以化解一场兵祸，原本死于四战，以及四战之前的准备期的很多人都可以不必死去。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大不了等着鸣人和佐助来解决问题嘛。

嗯，他和毛领子之间的区别在于，毛领子只知道鸣人和佐助会是柱间和斑的下一代查克拉转世，上限很高，但是下限未必稳定。而他知道鸣人和佐助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而主角是可以随意开挂，不用讲究基本法的——时雨相信，就冲着黑绝已经得到了一双轮回眼，还死命折腾佐助，摆明着是想搞一个备份出来的架势，就算宇智波一族平平安安，佐助也必然会在他的谋算下开启永恒万花筒。

所以四舍五入，赢了血赚，输了不亏。时雨觉得这买卖可以做一做！嗯，得等到变强之后。可能与之前计划唯一的区别在于，本来只要比年老体衰的斑强一点就行了，现在……可能需要强到另一个程度？比如像青年斑那样强？

【问题不大。】时雨这么安慰着毛领子，把毛领子搞得哭笑不得。【你现在能感知到他，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从敌暗我明变成了敌明我暗！】

就在他们讨论着斑和黑绝的时候，无独有偶，斑和黑绝也正在讨论着他们。

“怎么回事呀，斑大人？见到孙子了也还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一开始看的不是很高兴吗？怎么突然就生起气来了呢？”黑绝兢兢业业地扮演着‘我只是一个刚刚诞生不就的意识体，对斑大人的过去一无所知’的人设。其实演戏演久了，就还挺有趣的！

斑果然不与他计较。坐在石床上，双目放空了好一会儿，抚摸着自己的眼眶，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已经把弟弟的眼睛丢了——为了那个能够带来和平世界的大计划，他把泉奈唯一留给他的一样东西，塞进了一个继承了仙人体的婴儿的眼眶里。

以后，即使月之眼计划实现，大家都在无限月读的世界中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幸福快乐的生活着，他也不会再有和泉奈相见的机会了。因为，他会作为一个见证者和维持者，在无限月读的世界之外守护着忍界来之不易的和平，而泉奈，则会在无限月读的世界里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在泉奈的梦境中也会有一个‘斑’，但是，那并不是他——

这实在是让斑心如刀绞。但是，这是必须的。人总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为了和平，为了泉奈。虽然牺牲的是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知道他在无限月读的世界里生活的很好就够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看到那个与泉奈相似非常的少年之后心生波澜。像，太像了……不仅仅是脸和剑术。毕竟是宇智波，长得相像，或者使用相同的剑法套路都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在泉奈离开之后，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把凤仙火之术施展到到这个地步。他甚至还对这个忍术做了改进。这一点也很像泉奈，泉奈的脑筋很好，从没有停止过改进忍术的脚步。他在家里的书库中留下了大量的笔记，斑毫不怀疑时雨肯定研读过其中的大部分。

“泉奈……”斑抚摸着自己的眼眶，不由得呢喃出声。

“泉奈？”黑绝的肚子都要笑破了，但还是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泉奈是谁？”

“我的弟弟。”斑被他的一句话从思念中拉扯出来，“不，这不重要，他的名字不是你能提的。”

“哦，是，斑大人。”黑绝假装受教，随后开始出主意：“既然那个孩子能让斑大人想到斑大人的弟弟，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也带到这里来呢？斑大人的后续计划反正也需要人继续执行，对吧？他既然名义上是斑大人的孙子……”

斑竟然真的迟疑了一瞬。其实，在看着时雨他们离开的时候，斑有一瞬间也有出手把他们留下的想法。虽然他最后还是没有动手，但是，有些念头一旦兴起，就很难熄灭。

‘没必要把那小子带过来。’斑当时是这样劝说自己的。‘这小子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虽然没什么机会表现出来，但是瞒不过我的鼻子。’

时雨的战术思维实在是太像那个讨厌的男人了。当然，斑很清楚，他的父亲毕竟是那个比起做他宇智波斑的儿子，只怕更乐意做千手扉间的儿子的镜，时雨有这样的表现并不奇怪。但这并不妨碍他心生芥蒂。

这一点成功的说服了他自己，让他相信自己是因为这个理由，认为时雨完全不配让他联想到泉奈。但是梦境是会诚实的反应人的潜意识的。

于是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先是梦见了少年时代的他和柱间。他们比赛攀爬悬崖——后来，那面悬崖被雕刻成了火影岩。柱间那愚蠢的头像就挂在上面。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你不要总是这样垂头丧气！你的弱点就是这个！”梦中的自己指责着蹲在地上长蘑菇的柱间。哦，这会儿他还不会长蘑菇呢。

“而你的弱点就是以为我就是这种人！我是故意的！”说完这话的柱间一改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开始抢跑！而自己只能一边骂着“你这家伙！”一边在后面发足狂奔！

跑着跑着，梦境变成了今天看到的那两个少年。柱间的孙子，和自己的孙子，嗯，名义上的。

“好奸诈！”“兵不厌诈哈哈哈！我先行一步！”两个小鬼吵吵闹闹的，没有半点忍者的样子，肆意挥霍着他们的才华。斑对此很看不过眼。但这不妨碍他在梦境中心生感慨：看来，柱间的梦想，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然后梦境醒来。还是一切如常。

第86章

“你应该先把手里的事情都放一放。先研究清楚飞雷神再说。”见到斑这件事让毛领子突然变得非常有紧迫感！在返程的路上，毛领子反复和时雨讨论着这个问题。就是说，知道斑还活着，和亲眼见到斑，带给人的冲击还是不一样的！

“我来帮你研究一下吧。”毛领子甚至主动请缨，准备帮时雨解决一些他之前反复强调‘你应该自己做一遍！自己做一遍对于加深你对飞雷神之术的理解很有好处！我帮你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是在拔苗助长！’的问题。

【用不着吧。】时雨反而不着急了。通过飞雷神传信阵上的努力，他确实体会到了毛领子所说的那种‘加深理解带来的好处’。他相信，继续研究下去，他的飞雷神将来很可能会比毛领子的原版更快！但是如果毛领子帮助他完成了最关键的那一两个步骤的话，就未必了。

于是他反过来问毛领子：【先不说他这一次并没有出手……你真的觉得我现在学会飞雷神就能躲过斑了吗？我怎么觉得，如果他看见我使用飞雷神，反而会凶性大发？】

毛领子刚要张口，就听到时雨突然开口，“喂，绳树。”他的神色非常凝重！

“啊，我也感觉到了。”绳树的眼睛也睁大了，“是在营地的方向。”

“什么？营地出事了吗？”只有吉乃没有感知能力，但是，她的才智让她迅速跟上了时雨和绳树之间的话题。她甚至更进一步地猜测道，“绳树的感知范围更远一些，结果这一次你们却是差不多时候感知到……所以，是营地附近突然爆发了战斗？是哪一支巡逻队？”

时雨也看向了绳树。隔着二三十公里的距离，他能通过那种爆发的查克拉，以及说不清楚但是确实存在的细微感觉知道那里正在爆发战斗。但是想要让他说清参加战斗的具体都有谁，也实在是力有未逮。一方面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超出了他的精确感知范围。另一个……其实他刚刚来到这边，根本就搞不清营地里有哪些同伴。

但是这对绳树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一边赶路，一边开口，“一开始那个查克拉好像是米五郎和利久。看来今天他们也领取了巡逻任务。爆发战斗的位置是在营地的西侧，那里很可能是他们的防区。”米五郎和利久都是和他们同期的中忍，绳树和他们一起参加了学习班。

“他们没事吧？”吉乃问了一句。看绳树和时雨的神色，也知道那边闹得不轻。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两个中忍率先迎战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真的很不好说。

“还好。”绳树脚步不停，“可能受了点伤，但都还活着。嗯。米五郎的伤势稍微重一些，但应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利久已经撤下来带他回营地了。幸好他们是在营地附近遭遇的敌人，应该在爆发战斗之前就及时示警了，因此增援来的很快。嗯，面对着这种程度的敌人，竟然挺过了第一波攻击，米五郎和利久他们俩成长的很快嘛。”绳树老气横秋地说着，惹得时雨看了他一眼。

增援确实来的很快。反正在时雨的感知视野中，又有一些忍者投入了战斗，那一片地区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虽然如果细细感知、认真分辨，未必不能够搞清楚其中有哪些熟人，不过，毕竟旁边就是绳树，没必要费那个力气！于是时雨完全放弃了把线头理顺的计划，专心听绳树转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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