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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归来（第5页）

安平杨夫妇看着安伊娜上楼。

“老头子，你说她会不会去找沈耀金？”

“看样子，应该是去了。你没看见她口袋的口罩吗？估计带着口罩别人认不出，所以她去看看沈耀金也不足为奇！”

“这孩子，为什么就放不下呢！我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小区大门外，梁铭声拿手机拍了一张小区大门的照片。他看看四周的环境，离开了。

如歆写完最后一份试卷，交了上去。辛苦上夜校四个月，终于把相关知识学了一遍，虽然有点囫囵吞枣，但也总算学过了，她打算回去后，对于不大理解的再重新细细学习。

她拿着书本，一个人走在校园大道上，看着校园内灯火璀璨，心中有点惋惜起来，读书年代，好像都没有感觉到学习生活的美好，那时候心疼钱，希望早点毕业。出来工作后，再回来读书，感觉自己来去匆匆，快节奏的生活，让自己无暇于欣赏校园美丽的风景。

前方的假山传来隆隆的声音，翻腾的水汽如雾如幻。如歆被这梦幻般的境界吸引过去。她来到假山前，抬头看着蒸腾的水汽，眼前似乎又浮现爸爸妈妈、海心、越碧的脸。

近来，只要精神一恍惚，好像就看到他们。如歆有着深深的愧疚，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和妹妹，她有一种罪恶感，有的时候这种感觉让她自己窒息。朦朦胧胧间，她起了林中鹤，那位为了捍卫国家主权而英勇献身的英雄，还有对她信任有加的老爷爷。

一个个至亲的人离她而去，心里总觉得很压抑，她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听着这隆隆的水声，看着这如梦如幻的仙境，好像可以感受到已故之人还在自己身旁。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沉浸在这感觉中，是否有点病态，但是看到爸爸妈妈、妹妹妹夫还在，这感觉确实让她沉迷，不想醒来。

眼前翻腾的水蒸气，萦萦绕绕间，好像构成了玉宇琼楼，这是人间的天堂吗？爸爸妈妈、妹妹妹夫、林将军、老爷爷，你们是否都在这里？

如歆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走了？她恨，可是该恨谁？她自己也不知道，查来查去，除了那几个已经殒命的雇佣兵，没有任何消息证明幕后黑手是谁。

她哀哀戚戚的。

不远处，一位男子伫立在那里，他看着如歆一个人坐在那里，并没有来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

如歆静静地坐了半个小时，那位男子也静静地站了半个小时。

沈耀金在校门外等如歆，等了半个小时没见她出来，心急如焚，本想走进学校看看，又担心自己进去万一如歆出来找不到他。

他拿起手机又拨了如歆的电话，电话一直响，但如歆并没有接听。

如歆在考试的时候已经把手机调了静音，她忘记把声音调大了。所以沈耀金打了她几回电话，她都没有听到。她依然痴痴地看着眼前的风景，幻想着亲人在旁，享受着那种天伦之乐。

旁边站着的男子悄悄来到如歆身边，“如歆，你在看什么？”

如歆被这突如其来喊着她名字的男人惊到了，“先生你是？”

“几年而已，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

如歆站起来，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是？我好像认识你，但是记不得你的名字了。”

“华封寅，大学的时候，总是坐在你前面的那个男生，你记得了吗？”

“真没想到，你的模样改变了很多，我确实认不出来！”

“倒是你，一点没有改变，这模样和当年没有分别。得天独厚的女人，上天为何就只眷顾着你？”

“好了，别说风凉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上班呀，我做老师了。”

“原来是这样。”

“我看你在这里坐了挺久的，你在这里看什么？”

“没看什么，只是听到隆隆的水声和翻腾的水汽，一时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我请你去学校附近的杂粮铺坐坐，如何？”

“不用了。”如歆看看手表，“我得走了，沈耀金这会该急了。”她赶紧离开。

“有空联系！”

"好的。有空联系。”如歆向校门走去，迎面碰到沈耀金。

沈耀金一把拉过她，“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

“放心，我没事，刚看到假山水声隆隆，水汽翻腾，如梦如幻，像是人间仙境，所以就过去看看了。”

"刚才打你的电话，你又不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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